暮雪看庭肆的眼神里，还真有一抹淡淡的敌意。
庭肆见状，反而笑得更是开心：“那我随时等着暮雪少小姐来见教，不外我可说清楚了，兵不厌诈，不能哭鼻子。”
兵不厌诈。
暮雪稍微愣了愣，才徐徐转过身，她轻轻抓住林蔓的手：“我们走。”
林蔓狐疑地看了看庭肆，一头雾水与暮雪离开。
她总觉得，庭肆适才说得话里，有那么几个字或是半句话，是与暮雪的暗语。
出了房间。
林蔓忍不住问：“暮雪，你跟庭肆医生，是有秘密吗？”
“爹地好频频抱着我和阿肆叔叔晤面，爹地说兵不厌诈，阿肆叔叔都市笑着说他明白了。”
暮雪磕磕绊绊地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直觉。”
“所以，这是他们之间的灯号咯？”
“不知道。”
暮雪总觉得，庭肆在说‘兵不厌诈’的时候，是在转达一个，谁都有可能骗你，但是我不会骗你的信号。
直觉。
小孩子的直觉。
林蔓见小暮雪不知道更多细节，也就没有追问了。
夜晚，庭肆拿着一部手机，走到保姆房前敲门。
林蔓打开门，庭肆晃了晃手中的工具：“我已经拿过来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谢谢。”
“好，晚安。”庭肆将手机和充电器，另有社交账号的密码交给林蔓之后，转身离开。
门关上。
庭肆脚步放慢，心里默数几个字后，猛得转过身向角落走去。
他一把抓住要逃走那人的手臂。
啪嗒——
手机和摄像机掉在地上。
“我，我……”佣人吓得牙齿打颤。
“你在偷拍我，是吗？”庭肆嘴角挂着温和的笑，眼神温柔似东风，看起来没有一点杀意。
但。
佣人的腿肚子已经发软了。
温柔的刀，更令人胆怯。
“我是在偷拍您，阿肆少爷，这是寒月小姐让我做得。”佣人唯唯诺诺地说。
“小月？”庭肆皱眉。
“寒月小姐说，她想你了，想让我拍些照片。”
只是想他，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庭肆拿脱手机给祁寒月打视频。
很快，祁寒月接通，她有些惊喜：“阿肆哥哥？”
“这小我私家，你认识吗？”庭肆将佣人拍了进去。
“我……对不起……”祁寒月立刻灵巧致歉。
“没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如果你想我或者想祁寒临，可以直接弹视频，不用如此。”
祁寒月听着心里一暖，情不自禁地扬起一抹笑意：“嗯！是之前的事，我还以为你会不理我，所以才没敢给你打电话。”
“不会，我说过，我们是朋友。”
“阿肆哥哥，我这边拿到了证书，很快就能回来了。”
“好。”
“你，想我了吗？”
庭肆没有回覆。
祁寒月缄默沉静了一会，抿了抿唇：“对不起啊，我没有恶意。”
“我们都很想你。”
虽然这个回覆，几多有些避重就轻，但祁寒月很是满足。
她真是不想打扰他的，只是太想他，才会让佣人拍照。
“什么时候回来？”庭肆又问。
回去……
祁寒月低头看了看证书，其实，她随时都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