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被祁寒临看得头皮更麻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挤出一抹微笑来：“是的，祁爷，我就是在问这个。”
“口味而已，有什么欠美意思？至于紧张成这样？”
“呃……”
“下次劈面问。”
“好的！那祁爷，你现在方便回覆问题吗？”林蔓眨了眨卷睫，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祁寒临：……
他现在人在车上，一没事情二没其他事做，这还不够方便？
祁寒临阴鸷的双眼里多了一抹，极为庞大的情绪，有嫌弃另有对傻子的恻隐。
林蔓感受他看她的眼神，徐徐从看人类，酿成了在看一个傻子。
她这才反映过来，她问了个傻问题。
“问。”
男人薄唇挤出一个酷寒的音节。
林蔓被吓得一哆嗦：“您是喜欢吃甜的辣的照旧咸的！”
季尧憋笑憋得十分辛苦，他努力分辨着左脚和右脚，到底是踩着刹车照旧油门。
“……不太甜，不太辣也不太咸。”
“那喜欢巧克力吗？”
“还好。”
“咖啡呢？”
“嗯。”
林蔓一连问了几十个问题，小到喜欢吃的水果种类，大到祁寒临平时的饮食习惯。
祁寒临一一回覆结束，才发现自己对林蔓的耐心真是好到可怕，如果换了其他人来问他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他一定把人丢下车。
而且，是在速度八十码的情况下，把人丢下去。
半个小时后，车徐徐驶入停车场。
林蔓望着手机备忘录里，一赌钱有关祁寒临喜好的工具，长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
就连颜色方面，她也都问到了，不管是买礼物照旧做礼物，都市更方便一点。
“厨师做没做晚饭？”祁寒临问身侧的季尧。
“回祁爷，还没有做呢，要六点才开始。”
祁寒临‘嗯’了一声，唤人：“林蔓。”
林蔓收起手机：“是，祁爷，我现在就去准备晚饭。”
平日里，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都是她做饭，只有她还没开始准备，或是祁寒临让她去做其他事时，早八点、午11点、晚六点厨师开始准备餐点，确保祁寒临一定能吃上三餐。
现在五点四十分不到，还来得及做晚饭。
林蔓立刻加速脚步，朝厨房走去。
“祁爷，适才在车上我告诉了林蔓小姐，有关林家子女学业的问题。”季尧毕恭毕敬地朝祁寒临鞠躬，“请您责罚我的自作主张。”
“遇到了什么问题？”祁寒临皱眉。
这事他原本不想让林蔓现在就知道，究竟一切还未落实，他也没想过，拿一件允许她的事，去换她的任何谢谢。
究竟，他已经获得了他想要的。
祁寒临眸色深了深。
“是这样的……”季尧把自己的忧虑一一道来。
半响。
祁寒临冷笑：“你倒是心思细腻。”
这话听起来不褒不贬，却激出了季尧一身冷汗。
“歉仄，祁爷。”
“每个学校都市给投资人特殊渠道，在许多人眼里这不公正，但他们从未想过，若是没有投资，学校如何做更好的基础设施？招揽更多人才？全靠预备金？”祁寒临声音冷到了极点，显然，他很不悦。
季尧一时无言以对。
他甚至觉得，他自作主张找林蔓这一举动，简直有些矫枉过正。
究竟圈子里多的是人，花大价钱把儿子女儿送到勤学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