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长明不说话了，他的呼吸开始极重起来。
此外倒是无所谓，但是张起航的一句“不用告退，一年下来也能赚个几万十几万”的话感动了李长明：小张这话说的没错啊，绕电机这玩意儿有什么含量？只要配合几个专用的工装夹具，知道漆包线缠绕的偏向、圈数，傻子都能绕出电机来。
再凭据小张的说法，在郊区农村租几间民房，在村里雇几个心灵手巧的大女人小媳妇，这生意就算是开张了，最多是去工商所注册一下手续，到时候计件人为，横竖也不愁销路。
而对于四周村子里的那些大女人小媳妇们说，在家门口就能赚到钱，她们还能不乐意来上班？
而自己呢，也完全不用告退，只要在下了班之后去检查一下电机的质量有没有问题就型了，到时候每过几天给小张交一次货，险些就是躺在家里赚钱……
躺在家里就赚钱啊……
想到这，李长明的眼睛都有些红了：小张说的没错，如果认真是这样相助，以他的需求量，哪怕一台电机自己只赚一块钱，一年赚个十万八万欠好说，一年赚个几万块钱真的不难。
财帛感人心这话从古至今都是至理，李长明自然也不例外，面对这美好的前景，李长明怎么可能忍得住？他深吸了一口气：“小张，你说的是真的？真的现款现结？”
“虽然，提货的时候就结款，这可以写进咱们的相助条约里面，”张起航肯定的颔首：“不外话说回来，如果你那边的产物有问题，你不光要退货，而且要双倍罚款的，这个也要写进条约里。”
“这个你尽管放心，电机组装完成后我肯定是凭据我们第二电机厂的测试尺度来对这些启动电机进行测试，保证质量比我们厂生产的产物还要好。”李长明说道，他觉得张起航的这个要求基础就不叫事。
张起航笑了：“那就没问题了，不外话说回来，李哥，如果是这种相助模式的话，那我可就什么都不管了，你从哪儿进漆包线、从哪儿加工零部件……这些原质料都是什么价钱，我是统统不管！我呢，就只要及格的减速启动机。”
张起航不说这个倒也而已，张起航一说，李长明反倒是信心更足了：“这个你尽管放心，我和我们单元的那些原质料供应厂家都熟，这个那本就不是问题。”
“您没问题就行，”张起航颔首：“我知道这件事太大，您得和嫂子商量一下，我也不着急，这几天我都在舜耕……另外李哥，我有个建议您要不要听听？”
“啊？”李长明愣了一下，连忙颔首：“你说。”
“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拉几个你的同事，算是你们合资的生意，好比卖力周和齿轮加工的师傅之类，”张起航说道：“这样一来，各人也能降低一下资金的压力，不外具体怎么做，这个照旧您自己说了算。”
“嗯，我会考虑的。”
李长明下意识的颔首，突然反映过来：差池啊，我什么时候允许要做这个项目了？
想到这，李长明实在是忍不住了，向张起航问道：“小张，为什么是我？”
张起航笑了：“因为你是电机方面的专家啊，不光懂技术，而且有行业内的人脉和关系，不找您相助，难道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生瓜蛋子自己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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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
谢玉秀嘴里哼着邓丽君的《小城故事》，满脸笑容，只是，心情很好的她，在推开门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坐在客厅里发呆的李长明。
“老李，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李长明紧皱的眉头，下意识的一位家里出了什么事的谢玉秀连忙问道：“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照旧老家那边失事了？”
李长明摇摇头：“今天下午的时候小张来找我了。”
“小张？哪个小张？”
“就是跟咱们订启动电机的那个小张。”
“哦哦……”谢玉秀这才明白过来，马上松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他来催着要第二批货了？老李，你没给他说说第二批货要晚点才气交啊，你看看这些天你人都熬成什么样子了……”
“他确实是来催第二批货的，不外他还说了些其他的事……”
将今天下午和张起航晤面的情况和谢玉秀说了一遍，李长明这才苦笑着道：“媳妇，不瞒你说，我的心现在很乱。”
“……”
谢玉秀已经听呆了：何止是老李的心很乱啊，自己的心也是乱的厉害。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问道：“那……老李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有点犹豫……媳妇，这可是一年几万十几万啊……”
谢玉秀也不说话了：是啊，这可是一年几万十几万啊……
但是很快，谢玉秀就反映过来：“咦……差池啊，一边是请你已往，一年给你两万，一边是咱们自己干，一年让咱们净赚几万十几万，我这脑子一时间没赚过来，可怎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差池劲？”
李长明知道自己老婆疑惑的这个问题是什么，他说道：“你说的这个问题我倒是想明白了，就是他明明可以用第二个措施让我已往的，为什么还给出了第二个选择，对吧？”
“没错没错，”谢玉秀连连颔首：“就是这个意思，这里面是不是有鬼？”
“这个问题其实我也琢磨过，我觉得，或许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他没掌握一定会已往，我在舜耕这边过的好好的，虽然人为没那么高，可也吃喝不愁，家人和亲戚朋友都在这边，咱家又是双职工，钱方面的压力不大，所以未必会因为多出来的这些钱而选择背井离乡……”说到这，李长明说道：“老婆，不瞒你说，如果小张没给我第二个选择，我还真未必肯去他们琅琊地域。”
谢玉秀想了想，颔首：“是这个原理。”
20000块钱的年收入确实让人很心动，但如果这个价钱是背井离乡，这事儿还真要好好考虑考虑。
李长明接着说道：“这第二个原因，这第二条路，虽然看似咱们挣的更多了，而且还不用背井离乡，凭据他的说法，咱们俩人甚至都不用告退，就下班了已往瞅一眼、检查一下质量就行，似乎利益太多了，可这个事情不能只看我们，还要看对他的利益。
对小张来说，一个是他们不用再花钱、找人弄这个生产线了，到时候找原质料、生产什么的全都不用他费心，只要等着收货就好；而有了我这个行业内的熟人，也一定能够在保证产物质量的同时尽可能的压低成本，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其实是占了更大的自制。”
李长明一语道破了这其中的秘密。
果真啊，这年头，谁也别觉得谁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