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盘坐在地上的宁戈便缓过气来,他站起身来对着石羽点了颔首,尔后看了眼现在只露出了一个头在外面的武罗,想知道石羽的态度。
他看着还在嘶牙咧嘴的武罗皱了皱眉头,对着石羽比了一个抹脖子的行动,像是在问石羽要不要将其抹杀。
石羽也是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会后对着宁戈摇了摇头说道:“而已,我们此行为的不外是为了知道如何出去而已。”
他转过头来看向那面目狰狞的武罗,目光示意让他说出离开这处结界的措施。
之所以不马上杀掉这武罗是因为他想到了之前询问愚村村长之时,那村长说过这武罗来到愚村之后除了建设了一处结界之外基础没有做出其他祸殃之事,比起杀死这武罗,他更想从武罗的口中得知离开这处天地的措施,之后再看看他有没有取死之道即是。
武罗没想到石羽二人竟然没有马上杀掉自己,而且语气像是准备放自己离去的模样,也是有些惊奇,他皱了皱眉头,周身血红色的灵力从肌肤之中渗透出来,瞬间挣开了那些金色锁链少许距离,尔后化作一道血影消失不见,徒留一本条记掉落在地上与一滩血迹。
石羽二人先是被武罗吓了一跳,然后见武罗直接逃遁而去,没有攻击他们的迹象,也是松了口气,石羽走上前两步捡起那本被武罗遗落而下的条记,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稍微翻了翻,眉头紧皱,然后眉头舒展,倒是没想到这一切是这番缘由。
见到石羽神色变化的宁戈也是围了上来,平复了一下其被武罗强行冲开天罗法阵受到的反噬,好奇的审察着那条记之中的内容:
“天元历三十年,六月,受友人所托前往愚村照顾其怙恃......
天元历三十年,七月,发现愚村村民经常会因为前往不远处山脉之中而一去不返....
十月,发现之前失踪的几名村民的尸体,满身精血被抽干,像是魔物所为......
天元历三十一年,三月,有魔物从遥远的山脉之中对着愚村围了过来,与其血战,侥幸略胜一筹......
天元历三十三年,又有村民请进山采药受到魔物袭击去世,而其时的我竟然因为一些琐事疏忽了对他们的掩护,无比自责,幸亏其留下了几个子嗣......
天元历三十六年,二月,魔物再次来袭,此次的袭击差异凡响,其中特殊存在有魔王级此外存在,只能以精血为引,祭献式的进行战斗,最后支付巨大价钱施展出天赋神通.武罗结界,将那些魔兽隔离在结界之外,希望能够撑得久一点吧。
天元历三十六年,三月,发现自己的实力似乎因为之前强行施展武罗结界而受到了反噬,每天都在下降,想须要否则多久就会陷入甜睡之中了,也不知道过多久才气够恢复身体的伤势,希望这些时间里自己的结界能够撑住吧......”
宁戈看着没有下文的条记也是眉头紧皱,没想到这结界另有着这种缘由,而这武罗也是因为强行施展结界掩护底下的村民所以才会身受重伤,气息虚浮,一身实力十不存一,最后被自己二人给联手击败了。
宁戈想到自己适才没有杀掉他也是心中默默庆幸,若是适才杀掉武罗的话,想必自己会内疚很久吧。
“嗯?”正当石羽想着这武罗的事情的时候,突然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触摸之处有些湿漉漉的,他赶忙翻过条记,发现条记的背后有着一行血字,想必应该是适才武罗逃遁之前留下来的。
他皱了皱眉头,只见其上写着几个血字,血迹还没干透,“要想打开结界需要千年树妖之心。”
然后像是怕石羽不知道树妖的位置一般,增补上了一句,“愚村外东北偏向二十里处的青林子之中有树妖游曳。”
石羽见到这也是嘴角一笑,想不到这武罗倒另有着几分可爱,再联想到条记之中武罗的所作所为的原因,心中对其的好感度也是上升了不少,究竟这种工具一般来说是不会造假的,若是真的是造假出来的,那么石羽只会骂一句:“闲的蛋疼。”
究竟就算武罗不出示这份条记也不会有着什么情况,而且大可不必因为这种事情而事先准备一份条记,以武罗的身份来说,其也不屑于此。
石羽与宁戈对视一眼,将这份条记收好,便准备离去寻找树妖之心,但是在此之前,另有一件事不得不做。
那即是看看那先前与武罗大战的淡金色光线男子。
石羽看着那不远处的乱石堆也是皱了皱眉头,这种地形下若是突然暴起的话,倒是很容易被其偷袭乐成,而其与武罗大战的话,十有八九也不是什么好工具。
想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动忽略了刚刚把武罗揍了一顿的自己二人也和武罗大战了一场。
他紧皱眉头,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左手下意识放在身前以作反抗,右手默默置于身后准备随时抽出三尺青霜剑,究竟在性命面前,袒露一点底牌照旧很值得,而且宁戈也是一个可以相信之人,这在其为石羽捕捉之前的踏雪黄,现在的云鬃龙驹的时候,石羽在心中便已经认了他这个朋友了。
很快,石羽便悄然无声的走到了近前,他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并没有看到任何伤者或者尸体,他用灵力默默引动那些坍塌下来的石块,翻找了一番,发现那男子竟然不知何时悄然无声的已经离去了,难怪适才那么久一点消息都没发出。
不,他可能还在四周彷徨窥视着!
石羽警惕的扫了扫周围,果真发现了一处淡到险些可以忽略不计的印记,他猛地抬头,尔后一道身影就如同大黑耗子一般,一下子便窜了出去,消失不见。
这一幕让石羽冷汗直流,若是对方突然偷袭的话他可能还真会受伤,他咽了咽口水,与宁戈警惕着出了洞府,究竟谁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诈退离去。
就这样二人警惕的离去,只是等二人回到了愚村之外的时候,那道身影照旧没有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