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听到空空的叫声，鹿梦鱼赶忙站起来，惊喜道，“是不是时年老已经醒了？”
“正是。”空空把手中的木盒递给她，急急道，“这是时云破为你寻来的解药，你快些服下吧。”
鹿梦鱼接过木盒，迟疑道：“是时年老寻来的？这么说，他身上的伤……”
“你先莫说这个了。”空空着急道，“时云破让你快快服下此药。”
“好。”鹿梦鱼打开木盒，取出里面的金丹。
那金丹药香扑鼻，鹿梦鱼一口将它吞下。金丹一下肚，便觉得一股清凉之气通体游走，原本体内的痛感马上减轻了不少。
看来，这真的是解药了。也不知时年老是去哪里寻来的解药，他的武功那么高，为何会突然伤得这般重？
“空空，你帮我看一下火，我去看看时年老。”鹿梦鱼道。
“知道了。”空空接过她手中的蒲扇。
鹿梦鱼走入洞中，见时云破已艰难坐起，正望着洞外。
见她走进来，他挣扎着要下来。
鹿梦鱼赶忙跑了过来，扶住他，道：“你且躺好，莫要乱动。”
“你可服下解药了？”时云破急急问道。
鹿梦鱼点颔首道：“我已经服下了。”
“那可有好些？”时云破问道。
“许多几何了。”鹿梦鱼卷起袖口，果真那黑斑已变回红斑。
“为何另有红斑？”时云破眉头不觉一皱。
“即是神丹妙药服下，也没有那么快啊。”鹿梦鱼道，“不外我现在的情形，身上的毒简直已经解了。”
“解了就好。”时云破轻轻松了口气道。
“只是你身上这伤是怎么来的？”鹿梦鱼眼眶有些泛红，道，“可是为我求药才受的这般重的伤？”
“自然不是。”时云破道，“我是在回来的途中遇到了歹徒，打了一架，受了一点皮外伤，不妨事的。”
“皮外伤？”鹿梦鱼道，“我刚刚为你切脉，你明白有很重的内伤，你却如此轻描淡写。”
“我真的没事。”时云破微笑道，“我这还没死呢，你就急着哭了。”
“你……”鹿梦鱼嗔怪道，“说的什么话。”
“咳咳咳”时云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继而喷出一大口鲜血。
“时年老，你怎么了？”鹿梦鱼急道，慌忙轻抚他的后背。
时云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拭去嘴角的血迹，道：“无事。”
她从身上取出一条帕子，轻轻帮他擦去嘴角残留的血迹和他手上的血渍。
“谢谢。”时云破冲她微微一笑。
“你先躺下好好的休息一会，我给你熬了药，另有一会就好了。”鹿梦鱼道，“你先莫要乱动，先小睡一会儿。待会我再叫你起来服药。”
“好。”时云破徐徐躺下，闭上双目。
鹿梦鱼紧紧握着他的手，看着苍白的面容，泪如掉了线的珠子般无声滑落。
待时云破呼吸徐徐平缓，似是已沉甜睡去，她便轻轻放开他的手，悄悄起身，向洞外走去。
空空见她回来，问道：“时云破怎么样了？”
“他睡已往了。”鹿梦鱼道。
空空见她眼睛红红的，眼角另有泪痕，问道：“你怎么哭了？”
“没有。”鹿梦鱼忙乱掩饰道。
“没事，时云破的伤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空空道，“要命的倒不是他身上的伤，而是……”
“而是什么？”鹿梦鱼问道。
空空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赶忙说道：“没什么。”
“空空，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鹿梦鱼追问道，“其实刚刚我为时年老切脉时，发现除了他所受的内伤外，还发现他体内似有一股气流在体内四处游走。你可是他以前可曾遭遇过何事，为何他体内会有奇怪的气流？”
“你竟然连这都探查获得？”空空有些惊奇。这小鱼儿所说的时云破体内的气流定然就是那魔煞之气，她也不外是一介凡人，竟然能探得，倒一ㄇ奇了。
“你若知道那是什么，你可否告诉我。”鹿梦鱼道，“这样，我方可对症下药。”
空空苦笑了一下，道：“没有用的，即是你知道那是什么，你也救不了他。不止是你，神仙都救不了。”
“你怎知我一定解不了，“鹿梦鱼道，“我这些年也看了不少医书，或许我可以一试呢。”
空空看着她，片刻，微叹了口气道：“小鱼儿，有自信是好的，但盲目自信就不太好了。时云破这病症，你是真的治不了。”
“所以，你照旧不愿告诉我？”鹿梦鱼故作生气道。
空空见她生气，无奈道：“不是我不说，是说了也没用。你就当他是邪气入体吧。他体内的那股邪气许多年前就有了，此前，他一直用自己的功力压制着，照旧时有发作。当体内之气，他无法控制时，便会失去理智，痛苦万分。如今他伤重至此，怕是要制不住他体内的邪气了。”
“既然许久前就有了，他都没有去瞧过医生吗？”鹿梦鱼问道，“都说病从浅中治，若是早些治，或许不至于到如今这般田地。”
“怎么会没瞧过。”空空道，“哪里的医生都瞧过了，他这基础不是病。我们也试过许多要领，想把体内的那股气逼出来，但始终做不到。不外，原本这一两年，他发作的次数已经很少了。”
他们二人正说着，突然听到洞内似有瓷器被摔碎在地的声音。
“糟了。”空空头痛道，“不会说发作，就立即发作了吧。他如今这身子，现在再发作，这是要催命啊。”
“快走。”鹿梦鱼话音刚落，人已经突入洞内。
她刚一入内，便看到地上已是一片狼藉。
只见时云破不知何时，又戴上了面具，双目赤红，正拿着桌上的茶盏往地上摔去。
“时年老。”鹿梦鱼柔声唤道。
时云破怔了一下，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时云破，你怎么又戴上面具了？”空空正要说些什么，突然见他眼神有些空洞，暗叫欠好。
今日这是最严重的情形了，难怪他又要戴上面具，看来是怕让小鱼儿看出眉目来。
空空马上反映了过来。
刚刚时云破在魔焰山被魔尊夜魇激得魔煞之气发作，他用了仅剩的一点灵力生生压制了下去，就是为了快些将解药带回，没料到，刚到破云洞外，自己便昏了已往。
如今再次发作，却没法压制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不能让自己脸上的黑痕吓到鹿梦鱼，故而便在自己还清醒时，立即戴上了面具。
不唱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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