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依依,你几天没出门?”
在一个几十平的复式公寓里,窗帘阻挡了大部门照射进来的阳光,昏暗的光线下,是满屋狼藉的场景。
外穿的衣服、裤子已经将沙发外貌堆满,鞋子随处都是,地上另有零星的发丝。灶台上,是蔬菜的残骸,锅里另有方便面剩余的汤汁。
视线转移到二楼,光景险些相同,床边的柜子上是吃剩下的装着方便面的碗,地毯上是还泛着潮气到底浴巾和干发帽。
整体的情况已经不能用狼藉形容了,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唯有在床踏上发型散乱,还带着一个巨大的玄色眼镜框的女人神采奕奕,盯着条记本电脑疯狂的输出码字。
原来文思如泉涌,却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所有的思路。
听着熟悉的狮吼功,陈依逐渐的从自己结构的世界中清醒过来,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
“我算算啊,一天、两天三天……”
“别算了,你已经七天没出门了,你制造的二氧化碳还没把你憋死吗?”郭橙在电话另一端绝不犹豫地语言攻击。
“我不管你在在哪,现在在干什么,一个小时后我去接你。”
“可是我……”
“没有可是,今天你要陪我去买蜜月穿的衣服。”
“好好好,都听您的,我这就收拾收拾。”
“等等,别挂。”
陈依睡眼惺忪刚准备挂了电话冲杯咖啡清醒一下,却因为话筒的这句话生生的停止了行动。
“张路定让我问问你,他有一个兄弟正在四处招募女友和他回家过中秋节,有兴趣吗?”
“没有,我照旧一个宝宝,只有一颗心,都给了我家的男神。”
“哦,那就算了吧,听说张路定那个兄弟另有个哥哥,叫什么韩远应该也回去,既然你没兴趣那我就……”
郭橙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默默地将手机调到了最小音,远离了自己的耳朵。下一秒,只听见电话里面疯狂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那个那个韩远是不是就是我男神?我去啊,我去我去我要去。”
陈依听见韩远两个字,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眼马上亮了一起来,一扫之前的疲惫,整小我私家用焕然一新来形容一点也不外分。就连凌乱的发丝,也因为激动而倔强的挺立了起来。
“就知道你一定会允许的,我已经把你的照片给人发已往了,对方说还要见见你才放心。今天下午三点,约了在c餐厅用饭。虽然我和张路定都市去。”
“宝物儿,你真的是我的救世主,全世界最爱最爱最爱你了,木哇。”
陈依激动的小手不知应该安放在那边,砰砰剧烈跳动的心脏,突然泛起的一股子力气都在显示着她的激动。
无论如何,她都要见到男神,哪怕是用他弟弟女朋友的身份,嗯,这就是她以至于来的梦想,也是她背井离乡来到这个都市的原因之一——期待某一天的偶遇。
“怎么说?”张路定一手煎着面包片,一手热牛奶,还不忘体贴一下陈依的回复。
相比之下,坐在餐桌上玩游戏的郭橙倒是满身轻松,她放下手机,一副小学生的姿态坐将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上面:“还能怎么说?虽然是同意了,有时机见到韩远,肯定是激动的不行了。”
“那就好,之前欠了这小子一小我私家情,现在可倒好让我给他找个假女友回家过节,这兄弟又是一个只讲眼缘的人,要是这唯一勉强可以的人都拒绝了我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张路定说着,惦着平底锅一抖,只晤面包片腾空而起在空气中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最后精准的落到了锅里。
面包片裹着蛋液,在热油的煎烤下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不外是片刻,外貌已经金黄柔软。
一只修长精致的大手拿着铲子,轻松一下便将面包片放进了盘子中。
“今天要出去逛街,吃两片?”
“好,今天我的心情适合番茄酱,谢谢。”
郭橙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不舍的错开眼珠子,都说会做饭的男人最帅,简直是这样。
眼前的男人虽然顶着鸡窝头,还穿着睡衣,可却不影响散发他的魅力,因为睡衣的微微蜷起,露出了一截白皙却又线条明白的手臂,它似乎很有力量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一个好几斤重的锅子在手中玩出花样。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在证券交易所上班,她还真的以为眼前的人就是个厨师。
“我的女王大人,请用。”
不外就是一个愣神的时间,男人已经将盘子递到了自己的面前,交叠的面包片上面还画着一个爱心和亲吻的唇,不难看出作者的闷骚。
“嗯,忙去吧,小张。”
郭橙煞有其事的点了颔首,随即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去用饭。
“橙橙,今天去买蜜月的用品,真的不需要我和你去吗?我能搬能抗,打得了小三,斗得了流氓,重要的是,在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像空气一样,隐身在你的四周,绝对放心又贴心,这样的超值服务,不要998也不要99.8只要1314哦。”
张路定抽出郭橙旁边的凳子挨着一个边缘,即便已经被拒绝了无数次,可在出门前照旧要努力一把。
“趁着我现在心情不错,马上消失。”郭橙维持着自己嘴角的笑意,可看着张路定的目光却冒出了火花,这火不是熊熊燃烧的恋爱之火,而是一副你阻挡了我和心上人晤面的恼怒之火。
这丫的太不上道,她和她们家依依一个月就能见那么频频他还来插一脚,去他的张路定。
“哦,那下午两点半记得给我发地址,我打车去找你们。”
张路定噘着嘴,委屈巴巴的将车钥匙放在了桌子上,什么也别问,问就是被媳妇抛弃了。
再看看陈依这边,只能用凄惨来形容。
“阿姨,今天就麻烦您帮我扫除屋子了,一个月到了,连着前频频的钱我都给您放在一楼的鞋架子上,麻烦您了。”
眼看着约定的时间要到了,陈依慌忙的穿上鞋子,拨打了一串已经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她是一个重度懒癌患者,能躺着绝不坐着,关于家务她打死都不会干,于是花钱请了清洁工来扫除,频率也就是一星期两次,陈依打电话的时候保证随时能到就OK。
好比现在,她肯定是要出去一天的,晚上回来的时候这个屋子就会洁净的像她第一次进来一样。
“又胖了。”陈依好不容易才穿上了刚买不久的牛仔裤,其时穿的时候恰好,甚至另有些肥,可现在,呵呵。
来不及感伤太多,她看着时间,急急遽的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