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你差池劲。
水平的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甚至可以说,这基础算不得一个吻。
他不是在亲她,是在咬她。
唇上传来痛意,身后又站着温声,周周恼羞成怒,抬腿要去踹他。
可她整小我私家都被他箍着,腿上力量基础施展不了。
温声站在他们身后,他也是愣住了,一时没反映过来,没想到水平另有如此疯狂的一面。
反映过来之后,他上前,一把扯过水平的胳膊,强行要把他拉开。
然而,他这么大的力气,竟然没有一次把他拉开。
他只好一拳朝水平脸上挥了已往。
一声闷哼,水平终于身子一个踉跄,放开了周周。
周周头发衣服全都凌乱一片,双唇简直惨不忍睹,又红又肿还带着丝丝血迹,她恼恨的双眼通红,水平这厮竟然咬她,他是要吃了她吗!
“你发什么疯!”周周冲他吼了一声。
水平似乎有点站不稳,他扶着门框微微喘息,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周周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味,知道他喝多了,于是她问:“你怎么过来的?不会是酒驾过来的吧?”
水平依旧看着她,照旧不说话,又要往她身上扑。
温声上前将他挡开,看向周周:“要我把他弄走吗?”
周周不确定水平是否喝醉了,因为她之前从未见过他酒醉的样子,他以前险些是滴酒不沾的。
“水平,你是醉了吗?”
水平直勾勾的看着她,那双黝黑的眸子像是黑曜石一般,莹润着一层水汽,潋滟着点点涟漪,他终于有了点反映。
“我要你。”他哑着嗓子,语气竟然有一丝委屈,“我想要你。”
周周:“……”
温声扭头进了屋。
周周想,他是真的醉了。
周周给关山打了电话,让她接水平回去。
电话一接通,手机里就传来一阵阵压抑的喘息声,似有女子在低低的哭泣,然而那声音又异常的奇怪,似乎又带着愉悦,周周拧眉,听了一会,终于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她忍住要摔手机的激动,叫了一声关山的名字。
电话那头的男人差点一泻千里,一连骂了好几声,气急松弛的从女人身上翻身下来。
周周是用水平的手机打的,关山做这种事从不避着水平,他打过来他就接,因为知道水平每次打电话给他基本都是有关公司里的重要事情,关山浪荡惯了,又怕漏了水平的电话被他收拾,所以基本每次都接。
只是谁能想到,这次是周周打给他的啊!
“你过来把水平接走,他喝醉了。”周周给他报了地址,再没一句空话,直接挂断。
然而周周等了一个小时,关山也没过来。
这期间,无论她走到哪,水平就跟到哪儿,活像个臭皮膏药。
“你给我坐下!”周周就不明白了,他怎么看着越来越精神了,醉酒的人不应倒头就睡,叫都叫不醒的吗?
水平似乎听不见她的话,又蹭到她身边,在她身上闻了闻,“你好香。”
话落,他一把将周周推到墙上,再一次强行吻上她的唇。
周周呜呜摇着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她是真疼啊,嘴唇快把他咬下来了。
温声面无心情的走去沙发拿了自己的被子和枕头,“我去劈面大爷家睡一晚,你们今天别走了,明天再滚。”
周周:“呜呜!”
温声这次也不管她了,迅速走掉。
周周反抗不外,自暴自弃的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来,心头又酸又涩又气愤,一口闷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这种情绪无处发泄的结果就是,她终于忍不住哭了。
周周的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无声的,带着控诉。
水平亲了很久,他似乎感受到了周周的情绪,终于舍得离开她的唇。
他那双微微上挑的漂亮眸子里写满了疑惑,“你哭了?”
他低头,有些鸠拙的去吻她的眼泪,一点一点吻洁净,“别哭。”
周周反而越发来气,眼泪也越流越多。
她使劲将他推开,水平酒醉的原因,踉跄几步倒在了地上。
“别凶我。”他躺在地上已经起不来了,手还朝她的偏向伸着,“周周……”
“你就在这里睡吧。”周周自己去了卧室。
到了半夜,周周被憋醒了。
有人将她搂在怀里,整小我私家树袋熊一样把她整小我私家都围住,严丝合缝。
周周掰了下他的手,掰不开,她深吸一口气,感受整小我私家都呼吸不畅。
“水平。”她叫他。
男人睡的很死,额前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他看起来要比往日温软一些,睡的像个孩子。
周周叹了口气,她在想,她这样和他置气,与他闹别扭到底有用吗?
这个男人基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也不知道怎么去解决问题,只会死缠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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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周周起床去上班,她没有叫醒水平,虽然也没有像往日一样,为他洗手作羹汤。
快要中午的时候,水平才醒了过来。
他满身酸痛,脑袋更是疼的厉害,他坐在缓了好一会,才发现这间屋子对他来说是陌生的。
情况也是陌生的。
他脚步虚浮的下了床,还没出卧室,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关山打来的。
“呦!终于能接电话了?”关山好逸恶劳的笑,“我昨晚没去接你,你是不是得谢谢我一下?”
“你说什么?”
“商周周没告诉你?”关山嗤的一声又笑了,“这小妞昨晚打电话给我,说你喝醉了,让我去接你回家。”
水平又看了看这间屋子,心里咯噔一下。
“我说你昨晚喝那么多酒,原来是为了这个。”
见他缄默沉静,关山正了神色,终于正经了些许,“水平,你实话告诉我,你对商周周,是不是发生了情感?”
“你也说了,我喝多了酒。”水平伸手想掏烟,才发现外套已经脱了,“我喝醉了,误打误撞来了这里。”
“哦,那还真是太巧了些。”
“就是这样。”
“水平。”关山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醉酒无意识的状态下,不是最能讲明自己心中所想吗?你这样都能找到商周周那里去,说明什么?”
“说明不了什么。”水平语气特别的冷淡。
“水平。”关山又叫了他一声,“你差池劲。”
挂了电话,水平坐在床边很久没有转动。
关山说他差池劲,但他不这么觉的。
他只是喝醉了。
是的,他只是醉了。
他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这样告诉自己,然后突然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让他的神智变的越发清醒,昨日的宿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拿了外套快速走出温声的家门。
像是后面有什么瘟疫在追他,他要尽快逃离。
“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他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
水平啊水平,你只可以放纵这么一次。
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他去哪,他脱口而出了周周事情室的名字。
察觉之后,他又给了自己一巴掌,冷冰冰的说不去了。
可下一瞬,他又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师傅,照旧去吧。”
司机从后视镜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心想他莫不是拉了个神经病吧?
“这位先生,我再给您确认一下,您到底去不去这个地方?”
“去。”水平抬眸,扭头看向车窗外,嘴角浮起一抹浅薄的笑意,又恢复了之前的清雅温润。
“结束之前,照旧得好好演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