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全民大生产之酒坊开业四
易峰坐在里间,听到李二的声音时,如同方掌柜一般,也在犹豫是否出去见一面。
但想到每次见李二,他都是一张黑脸,就熄了心思,可没有找骂的兴趣。
李二来了,他的心就彻底放下了,酒铺的生意想欠好都难。
昨晚心里藏着事基础就没睡好,现在正好靠在太师椅上养神。
外间现在李二等人的视线,被第三面墙上的内容吸引。
第三面墙上同样一首诗,诗名:状元红。
因为现今还没有状元一词的说法,易峰还在后面加了“首冠”二字作为解释。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纵脱思无涯;
东风自得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隋时就有了科举,众人略一思考,就是形容及弟时的景象。
这次易峰换了擅长的瘦金体,众人更是赏欣悦目。
“老夫自愧不如,但不知此家主人为何人?如此贤才为何会为了三五铜臭之物,屈才于商贾之间。”
萧禹此话说得很是感伤,一方面是因才不如人的郁结,其二就是对贤才流落于野的感伤。
“想来主家有不得已之苦衷。”
老房是老实人,而且他是东家之一,虽然有责任将他们的思想引导到正面。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如此之人想来必有不得已之苦衷,否则不会如此。”
李纲是对将进酒此诗不满,但却不得不认可此诗的大气。
李二听得众人议论,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插口。
掌柜听众人停止议论看向他,他心中一紧开口道:
“此面的酒名叫状元红,三排划分为三世,一世谓之曰淡,二世谓之曰中,三世谓之曰浓。”
众人又是一阵赞叹。
“这什么三生三世的,搞得俺老程像去了妓馆,吹得厉害并不见得酒有多好,待我老程尝过再说。”
程咬金一句话,听得众文官纷纷眉头紧皱,刚刚的那点感受,被他的粗鄙之言搞得气氛全无。
但看看程咬金那能跑马的胳膊,敢怒不敢言,这货一言不合真的敢撒泼约架。
程咬金直接走到中间的一面墙,顺手就提起最上面的一坛酒,劳什名字他可记不住,只是听掌柜解说此酒最烈。
哼!再烈能烈得过三勒浆吗?
也不与人分享,拍开泥封,对着嘴就狠狠的灌了一口。
下一刻,程咬金眼珠瞪得老大,原本黝黑的脸上泛起了紫色。
“噗”
一口狂喷了出来,继而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一些酒雾喷到清早敬献神灵牌位,旁边点燃的蜡烛上,火光马上一阵跳跃。
程咬金都看傻了。
“如此之烈,居然能烧着?”
不仅程咬金,就连旁边的众人,除李二和老房外,皆是一脸的惊骇。
酒水、酒水,自古酒就属于水,并没有能燃烧的先例,所以众人更是受惊。
眼前看到的一切,鼻中闻到的浓郁酒香,让众人皆是喉头转动,只是如程咬金那般,他们还做不出。
“眼见已到饭时,今日不妨就在劈面的如意楼用餐。”
能说这话的只有长孙无忌。
“我看就在此间用餐,叫掌柜到劈面给我们叫几个菜过来就是。”
李二此行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酒铺打名声,所以就连用餐他也不计划另寻他地。
从进来未发一语的薛英道:
“说到吃,在下前几日曾在易府吃过一席,名曰杀猪肉,在下品尝后,至今仍让我留念,以至于吃什么都不行口。”
众人眉头一皱,此时的猪被称为豕,属于贱肉,因有怪味被上流社会不喜。
李二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着对易柏道:
“今日我等就在此间食,你叫你家厨子给我上一席杀猪菜如何?”
易柏弯腰一礼解释道:
“不瞒二爷,这杀猪菜乃是家中幼子厮闹所做,家中厨子还做不出那味道。”
李二一听是易峰所做,立即就体现中午非杀猪菜不食。
众人凑趣,只得随着一起等着。
见前厅没有椅子,李二毫无客人的自觉,直接转至后堂。
看到在那小鸡啄米般,头一点一点打嗑睡的易峰,马上气不打一处来。
朕亲临来给你捧场,你不迎接就算了,还在此睡觉,实在是太过份了。
易柏本就叫人回府通知易峰,现在与李二一起转至内堂,看到小儿如此,马上老脸一红。
“还不起来,给陛下见礼。”
易峰被吵醒后,愣愣的看了眼前众人很久,脑子才开机完成,马上一机敏躬身施礼道:
“微臣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
“假话说得不错,朕在外间转了这许久,你却在此会周公,易峰你应当何罪?”
都是局面话,李二较真就没意思了。
易峰心中想着,脸上却要摆出坐卧不宁的样子,再次陪罪。
李二轻哼一声,突然想到昨日密谍司禀报之事,坐到太师椅上,笑着对王圭等人道:
“你们不是在找此间的主家是谁吗?就是个惫懒的小子,外间的诗和字,皆是出自他之手,朕可不会让明珠蒙尘,早早许了他校尉之职。”
不管几个老头的受惊心情,易峰真的郁闷了。
他一介抄书公,本就是个伪文人,如果被这帮人抓去坐而论道,那脸可就丢到姥姥家去了。
易峰穿越至此已有近一月,他可不敢小看这帮人的智慧,易峰自认没本事,三言两语能让他们折服。
“舒服了一上午,还不滚去给朕做那什么杀猪菜去,做得欠好朕定要罚你。”
“那做的好,是不是刚刚的事就算已往了?”
易峰确认一下,否则来个秋后算账,他可不划算,况且现在还欠李二一个灭突厥的允许。
李二一骨碌从太师椅上站起,伸出哆嗦的手指点着他,许久才说出一字:
“滚!”
杀猪菜要有猪,幸亏这本就是市场,让人送一头杀好的猪来并不需多长时间。
后堂的位置足够大,早有人去如意楼搬来了案几。
每人每道菜的份量不多,易峰做得不慢,就这还听到后堂传来的敦促声。
恨得牙痒痒,老子燎火,你们却在那潇洒,真恨不得加一把老鼠药送你们见夫子去。
易峰坐在那伸出舌头大喘息,这一个时辰可是累得不轻。
众人走了,来时步代轻盈,走时六亲不认。
一个个自诩是酒中仙,结果就连老程也只喝了不到两斤就醉倒了,让易峰藐视之极。
虽然两斤不算少了,虽然是六十多度的曲酒,但不故障易峰藐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