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得有点太过的总裁办公室,透漏着诡异气息。狭窄的落地窗照进一柱阳光,恰好落在虎斑猫长老少得可怜的几根头发上,他眼窝深陷,带着老花镜,蜷缩着身体,正用微颤的右手举着放大镜检察资料。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进来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他把手上的一摞资料放在虎斑猫长老的办公桌上,然后躬身站到一侧,开始汇报。
“总裁,一个不知名的平头哥居然一次性买入梅尔森游戏10万美金的看涨期权,扰乱了我们的做空计划。”
“区区10万美金?哼,成不了大器!”虎斑猫说话间,蜷缩的后背靠在宽大的转椅上,逆光看去只有一把椅子,样子有点滑稽。
“总裁,目前散户正在跟风,股价已经被炒起来了,我们不能太大意。”中年男子一脸着急,但尽量保持着平缓的语速。
这时,外面又有人敲门,进来一个微胖的貌寝男子,“总裁,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出发吗?”
虎斑猫从椅子上慢慢挪下来,往出走了几步,语重心长地说,“这事儿先等等,不用慌……我出去办点儿事情。”说完,随着胖男人出了门。
再说吴起墨搞定了秃头鹰,回到学校后,他没有进教室,而是一小我私家坐在操场的看台上思考着什么。
“起墨,你有没有想过,蝙蝠兽的本体是永生不灭的,这一世他去了,下一世他的影象一旦恢复,那你可就麻烦了。”雪绒突然钻出吴起墨的衣兜,坐在他的膝盖上。
吴起墨看着雪绒笑了笑,其实他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我知道该怎么办,不要让他重回人间就好了,是不是?既然这个世界的规则是谁有权力谁来定,那么我就让他死后永远呆在鬼界吧!”
“你有多大的掌握?”雪绒又问。
“不知道。”吴起墨思考了一下,说,“雪绒,你该回到北极白狐身边去,我需要你的配合。”
雪绒没有直接允许,她只是有些伤感。她的心有点乱,她知道,吴起墨可能在做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他正直善良,人类最美好的品质都凝聚到他的身上了,可她只是想和他在一起,至于此外,不想去思考,雪绒是个依赖性很强的女孩子,但是,这么多生生世世走过来,她发现光靠等是等不来的,得自己动手去争取了,但这又意味着会失去许多,没措施,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想去看看蝙蝠兽。”吴起墨突然说。
“你看他干什么?”雪绒差异。
“他是我第一个迫害的人。”
“你错了……他不是,你的身上背负了许多人的性命,虽然,那都不是你的本意,其实我不应告诉你的,你最好永远不要想起来怎么回事。虽然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每遇到一个类似的选择,都市很煎熬,但最终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没人了解你,除了我。”
吴起墨听得云里雾里,“那我更要去看看!”
吴起墨准备去疗养院,他要和已往的自己来个离别!
雪绒也做了决定,她陪吴起墨和已往的自己告完别,就去找北极白狐。
两小我私家来到疗养院,都傻了眼,本想着如此清净的地方,就当出来散散心,可没想到疗养院内外忙得不行开交,里里外外随处都是小报记者、主持人、摄像师、知名企业家、社会运动家等等。
吴起墨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问了一个记者,那记者基础没理他,削尖了脑袋往里挤,想拿到第一手质料,吴起墨只好去问别人,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能和他说上话的,可这人一张口就是,“你是哪个报社的?”
“我不是记者,我只是有朋友在里面,过来探望他。”
“那你今天来得太不是时候了,预计够呛,见不着了。”
“为什么?”吴起墨不死心。
“今天这家疗养院来了个大人物,一个大善士,光这一次就给疗养院捐了五千万呢,这个善士很低调,做事情从来不声张,这些记者不知道哪里得的消息,这才蜂拥而至……据说这个大人物早些年的工业就已经遍布了全球的石油、能源、银行、国际贸易等等,很了不起!”
吴起墨连连颔首,让他欣慰的是,这么久了,他身边的人和事都让他失望透顶,能遇上这样的人属实不易。他开始期待,想一睹此人的风范。
“我就说你是个大善人吧,看看你的心是有多纯净,我都被你感动了,差池,我被你感动了一个世纪!”雪绒躺在吴起墨的衣兜里,又读懂了吴起墨的心。
“你少来,我才不信呢。”
“起墨,咱们回去吧,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呀?明天也能来呀,为什么非要凑这个热闹?”雪绒又劝他。
“这不是凑热闹好不?这叫敬仰!你这小妖精哪里明白?你看看外面站着的这些人,如果不是有这份敬畏之心,能坚持等这么久吗?”
雪绒懒得和他理论,自顾自躺在吴起墨的衣兜里睡觉。
大人物终于出来了,媒体们蜂拥而上,都想挤在最前排,吴起墨险些双脚离地,被他们推着向前走,原来个子就很高,这回越发冒头了。
各人准备好设备,开始问问题,问题之繁多杂乱这里就纷歧一描述了,横竖都是些吴起墨并不体贴的话题。随着保镖们和助理的开道,大人物越走越近,由于个子矮小,后面的基本上看不清长啥样,但是现在,吴起墨终于看清楚了,这不就是虎斑猫长老吗?!
虎斑猫长老眯着眼睛,双手合十,经过人群时频频颔首,一副谦卑的心情,瘦小佝偻的身体时不时咳嗽着,在保镖和助理的掩护下穿过人群。
“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呀~”有些爱心人士看到如此孱弱的老头依然在一线做事儿,他们发自肺腑地体贴老人。吴起墨看到这一切有点哭笑不得,他准备逃离现场,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老头发现了他,而且主动和他打招呼。
“小伙子,看你还穿着校服,今天又不是星期天,你怎么不去上学呢?”虎斑猫上下审察着吴起墨,就像欣赏一件艺术品。
吴起墨心里明白虎斑猫知道自己是谁,但是虎斑猫低估了吴起墨的能耐,他不知道吴起墨已经知道他是谁。
“我有个老师进了这家疗养院,很遗憾,老师带队很辛苦,可没想到半路生了病……唉,我只是太想念他了,来看看他。”吴起墨声音伤心,这是他这辈子说的最违心的一番话。
“真是个有良知的好孩子!”虎斑猫由衷地说。
“我希望能成为和您一样的人,为人类的生长做孝敬!”吴起墨开启了演出模式,一脸兴奋,继续伪装。
“一定会的!为你祝福,小伙子!”虎斑猫说完,在众人的蜂拥下上了一辆商务车。保镖们上了另外一辆车,几辆车消失在各人的视线中。
吴起墨眼神呆滞看着远处,旁边几小我私家议论着,时不时看下吴起墨这边,眼神很鄙夷的样子,似乎在埋怨他抢了他们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