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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安忆

第四十三章、引魂入梦落凡尘

朝安忆 苒茴 4075 2021-02-28 16:21:52

  离开魔尊殿,洛凌汐便回了羽凰,正巧执洛也来了有一会儿,正在那儿等着她。

  “怎样,魔尊可说了什么?”

  洛凌汐挑唇:“人是顾倾人引的,剑是顾倾人刺的,坠崖也是顾倾人推的,帝君赏赐的也是顾倾人,他能说我们什么?”

  执洛一笑:“可明明是你利用顾倾人杀的人啊。”

  洛凌汐轻呡一口茶,云淡风轻:“我只是适时提醒,终送照旧她容不下她。”

  “我很好奇,你对慕晚到底是否真心,若是真的,你对人家妹妹下手未免狠了点,若是假的,你倒是伪装地很好。”执洛自幼与洛凌汐相识,他的命,是她捡回来的。他了解她,但又不够了解她,这个女人心思太深,野心又太大,他允许过她,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市帮她做到。

  洛凌汐看着他,目光清浅:“我爱他,可这世上,我最爱的是我自己。爱有什么用,帝后那么爱帝君,为了他,害死了苏祈安的母亲。可她膝下无子,早晚,这神族至尊的位置要给苏祈安,到时我羽凰会是什么职位,况且我想要的,可不仅仅是羽凰圣君这个身份,我和帝后差在哪呢,她当年事事强于我母亲,即便我母亲成了圣君,也被她牵制地郁郁寡欢,总有一天,我会取代她的位置,或者说,取代帝君的位置。你可知明明慕朝朝养在云尧,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为何帝君这般容不下她?”

  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可能帝君也有所忌惮,除了几位位高年长的圣君,帝君身边随着的这几位上仙并不知情。执洛自然也不知晓:“难道不是因为她是魔族之后,帝君对魔族恨意太深,所以斩草除根吗?”

  洛凌汐笑:“魔族的人那么多,除了对慕晚和当年的慕远铎,帝君对谁如此上心过。之所以着急对她赶尽杀绝,无外乎两种原因,一来,若是苏祈安捡到她时,便知道她是魔族血统,而这些年来,刻意隐瞒,那么帝后定会抓住这个事情搪塞苏祈安,帝君怎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二来,若是苏祈安不知道她的身份,区区一个魔界婴孩,苏祈安的本事怎么会看不出来,除非她体内有神物,那这个孩子就一定是慕远铎当年的那个孩子,那么帝君就更不会放过她。当年帝君登位时,曾让箜弈圣君进行占卜,预言在很久的以后,将会有一个拥有魔尊血脉的人成为新的帝君。没想到,箜弈圣君的这个预言,会害了他自己的女儿,和这个没来的及为恶的外孙。”

  执洛了然,所以帝君会如此紧张魔界的事情,顾倾人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和帝君说慕朝朝的事情。

  洛凌汐目视前方,语气坚定:“我会让我的孩子,成为下一个帝君。我除掉慕朝朝,一是她也有可能成为我竞争的对手;二来,她和仙族牵涉太深,因为她慕晚甚至频频放弃了杀掉顾倾城的时机,难免以后她会阻碍我和慕晚的计划,这种不须要的麻烦,及早扫除才是。况且,如此一来,慕晚断不会放过景羲,而云尧和箜弈也会为此事疏远景羲,他日扫除那几个神族,可就方便了不少。”

  执洛想了想,笑道:“顾倾人的智商真的是有点不够用,她若是像你这般聪慧,步步为营,以大局为重,景羲也不会落得如此。”

  洛凌汐冷笑:“可惜,空有一副好皮囊。”

  销魂崖下是噬骨浆,无论神魔,若是坠落,皆化为血水。

  苏祈安以术数为结界,耗尽了自己泰半的修为,却无法探到这噬骨浆下她的半分气息。

  眼看着他精力不济,莫庭自是不能再放任他以身犯险,再这样下去,怕是生息探不到,反倒是自己的命折了进去。

  纵是苏祈安的修为,都无法靠近这噬骨浆,更况且是初七呢?怕是早已六神无主,哪来的生路?

  “你已经没了泰半的修为,切不行再以身犯险,你心里该明白,这是销魂崖,是有去无回的地方。”莫庭站在他身后,语气中充满着无可奈何。

  “我不明白,我要她回来。只要她能回来,这一身修为不要又何妨?”

  “祈安,这是她命中的定数,你即是再如何,也是回天无力的。”

  苏祈安冷笑,心情有些狰狞地可怕,“命数?世人皆道命数使然,可我不信,也不依,我当初能救她到身边,便也要拉她入凡尘。”

  他声音冷冽,莫庭虽知在他心中初七的职位,可自是没想到如此,一时也有些忙乱:“你要做什么?切不行乱来!”

  苏祈安却已掉臂其阻拦,施法离开了。

  此时苏祈安会来箜弈是箜弈圣君没有想到的,更别提从他嘴里听到他要让初七落凡间轮回之事。

  “你可知,这是仙族禁术。”圣君问。

  “我要带她回来,所以请圣君相助,引她离魂入我梦,即是出了任何事,都有我一人担着。”

  渡魂术,是仙族禁令,之所以禁,是因为这仙术有悖仙族伦理,死者不行死,生者未可生。再者,施术之人以命来渡六神无主之仙者入凡间轮回,每转一世,渡魂者便会消散一分,到了十世,施术者便会六神无主,元神再无法入仙道,甚至无法修人形。

  “我知你心急,可我不能见你入迷途。”

  “圣君,我宁愿十世之后与她一起回去,也不愿眼前,她一人六神无主,再无轮回。”

  圣君照旧不行,“你是帝君之子,身份特殊,万不行激动行事。”

  “帝君子女不止我一个,可初七只有一个。我试过放弃,可是不行,我做不到。与其日日受离别之苦,不如受这刻骨钻心之痛。”说完,苏祈安跪在他面前,无比严肃且庄重:“晚辈心意已决,还望圣君玉成。”

  圣君终是拗不外他,照旧点了头。

  在初七住过的房间,圣君点了一支安神香,苏祈安躺在初七躺过的地方,许久,才在伤心的情绪中入了梦。

  似乎有阵阵琴音转来,圣君坐在阵法当中,由着苏祈安的血液流至阵法中央,本以为连接阵法的琴弦会发抖起来,可从始至终,一直平稳如初,圣君正皱眉不解之时,苏祈安便醒了过来。

  术数没有问题,阵法没有错误,可结果偏偏差池,在他的梦里,没有梦到他心心念念的初七。

  按理说,这不行能。

  他不宁愿宁可,于是又重来了一次,可梦里依旧什么也没有。

  从初七坠崖开始,到现在自然没有七天,那结果自然也不应如此。

  难不成,她没有死?

  带着这样的想法,苏祈安激动了许久,可是即是再如何找寻,也没有半分初七的消息。

  从销魂崖上坠落时,初七什么也没来得及想。她只觉着,她的血顺着伤口不停地流失,又觉着有一股巨大的引力在拉扯着她,这股力量似乎要吸干她的血,她觉着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徐徐地她就没了直觉,难道这就是死亡吗?

  恢复意识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血灵珠的作用,她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她努力地睁开眼睛,这不是崖底!这明白是一个窟窿!难道她还在世,她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到底怎样,她挣扎着坐起来,便看到了面前的一颗石头一样的工具,又似乎一块玉,因为玲珑剔透,上面粘附着她伤口流下的血液,慢慢地,血迹似乎被吸食了一般,紧接着她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它突然悬在窟窿的半空中,斑斓地闪着光,初七伸脱手想要触碰,却是一阵天旋地转,感受这窟窿像是要坍塌了一般,顺着这股力量,她滚了好几圈,跌到了一个更辽阔的空间。初七有点畏惧,因为这像是窟窿深处,没有灼烁,她想折回到适才那里,也找不到路,那颗发着光的石头也不见了踪影,她长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壮胆,摸索着往前走。慢慢地她嗅到了一丝气味,像是花卉的纷香,又有种药草的味道,她马上有了信心,既然有这种味道,就一定有离开这里的出口,不外这味道淡得很,想必走出去另有一定的距离,她庆幸,还好怙恃给了她异于凡人的嗅觉.....

  她走了很久,幸亏这味道倒越来越明显,她拐到了一个新的洞口,眼前却豁然开朗,路的两边挂着灯笼,墙壁也刻着壁画,这里.....不会是住着人吧。走过这条长廊,初七呆站在那里,惊讶地望着眼前的景象。

  按理说,这应该是一处窟窿,可偏偏像一个精心部署的房间的一样。旁边摆放着各色的花朵,甚至另有一处小喷泉一样的设计,从窟窿的上面垂挂着好几根藤条,另有人别具匠心地做了一个秋千。中间摆放了一张玉石桌子,旁边围着几个同样材质的圆体小凳,桌上的茶壶和茶杯也是玉质的,玲珑剔透,可见这里的主人也必是那种心思细腻,超凡脱俗之人。然后,她就看见了那位主人,他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静静地躺在旁边的冰床之上,不知是睡着了照旧昏厥着。

  初七蹑手蹑脚地走已往,才看清他的样子,他皱着眉,不知是梦到了什么,过了一会儿,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又带着淡淡的笑意。初七不知道该不应叫醒他,究竟自己从天而降地太突然,不知道会不会叨扰到人家,于是便拄着自己的下巴,就这样在旁边静静地望着他。

  扶尘作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躺在这冰床之上,像是昏厥,又像是睡着,像是躺了很久一般,然后他看到一个女孩,她一身白衣胜雪,乌黑的秀发披至腰间,没什么心情,两个大大的眼睛,她慢慢走到他的床边,淡淡地望着他,片刻后她伸脱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然后,他便醒了过来,却不知为何,看着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孩,他竟然掉了一滴眼泪。

  再然后,他就真的醒了过来,看见了眼前拄着下巴,望着他的初七。

  他受惊地望着她,以为这照旧梦。

  眼前的人,明明是刚刚泛起在他梦里的那个女孩一样的容颜,却是纷歧样的妆饰,和神情。

  看他错愕的样子,初七连忙站直身体,有些忐忑地望着他:“那个,我是从上面掉下来的,里面很黑,我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她的道行实在有些浅,只能看着他,试探着问:“你是人是仙?”

  看着她的样子,明明是一样的容貌,却又觉着和梦里面的女孩是两小我私家,他审察了她一番,开口道:“和你一样。”

  初七惊讶地看着他,指着他问:“你也是魔?”她该不会走到慕晚的地方了吧,这里四处是窟窿,确实比力适合魔族藏匿。

  扶尘看她的样子,有些可笑,又有些错愕:“你不是仙吗?”

  初七长舒一口气,这几日一直躲避仙族的诛杀,她都忘了自己照旧已经列了仙列的宗仙。

  扶尘皱眉,从上面掉下来,怎么会走到这里,应该早被外面的门童拦下来了才是,除非...

  “你不会是...从销魂崖上掉下来的吧?”按理说应该不会的,坠入销魂崖者,无论仙魔,都难逃一死,况且,那崖壁陡峭,基础没有通往这窟窿中的入口,下面又是神界的噬骨浆,她怎么可能在世泛起在这里。

  初七一脸坦然所在了颔首:“是啊。”

  扶尘觉得这情况实在有些离奇,又想到刚刚自己的梦,难道,这就是命运吗,该来的,终送照旧来了......

  既然他命中注定该有此劫,云游至此,她也能从天而降。

  不偏不离,又梦有预召。

  他没得选择,便只能去看看,命运到底想让他去经历哪些故事。

  然后他发现他的劫难不仅来了,照旧带着伤来的。

  “走吧,带你去见我师父,让她给你疗伤。”扶尘看着她身上的伤口,淡淡地开口。

  初七便跟在他后面,想了想又问:“这里是仙族吗?这里的人多吗?”她要不要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若是说了他们会不会把她送到帝君那...

  “不多,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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