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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别动

第一百一十二章 弘治帝晕倒

太子别动 坑媳妇专业户 2217 2021-03-12 04:09:15

  弘治帝在坤宁宫大发脾气,张皇后正用女子独占的温柔细语抚慰。

  二月初二祭祀先农神求新的一年风调雨顺。结果当日传出京师缺粮的消息,内外城所有的粮店被抢购一空。哪怕弘治帝性子温和、胸襟宽广,现在也怒发冲冠。

  “他们故意挑今日散布谣言!怎么着?抨击朕免职一堆官员?天下什么都缺,缺银子,缺能打仗的将领,偏偏就是不缺当官的人!”弘治帝重重一拳砸向黄花梨桌面。

  “祐哥!”张皇后一声娇呼,眼泛泪珠。她紧紧把弘治帝的双手捂在胸前:“祐哥是天子,谁让你生气就处置谁,万不行拿自己的身体出气。”

  类似的一幕十三年前发生过许多次。其时弘治帝照旧太子,张皇后刚嫁进宫。万贵妃前猛吹枕头风,想让宪宗改立兴王为太子。万贵妃死后,伤心的宪宗易储的念头越发强烈,更是在朝堂上提出改立太子。

  在那段时间里,弘治帝蒙受巨大的心理压力。在外要保持储君的风度,不能让宪宗抓到一点错处。宫里随处是别人的眼线,回到东宫的弘治帝也要体现得体,不能流露出只言片语的不满。唯有关上房门,只剩下伉俪两人时,弘治帝才气用敲桌子、砸墙等自残的方式解压。每每这时,张皇后都市用身子当肉墙,阻止弘治帝的自残。

  “当上天子又如何?依旧不能事事顺心。”弘治帝扯下头顶金丝绕成的翼善冠,“朕既不能让炜儿健康健康,也护佑不了秀荣。朕是个失败的天子。朕不如父皇!父皇至少护了万贞儿一辈子。”

  弘治帝眼眶泛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提到早夭的儿子和女儿,张皇后的心都要碎了。她妊娠十月、支付诸多心血养大的孩子,说没就没了。张皇后想嚎啕大哭,眼角余光却瞄到相公头顶秃掉的一块。她立刻振作,现在容不得她矫情。相公虽贵为九五之尊,但在娘胎里便吃了大苦头。打小头顶有一块长不出头发。有人说是强灌堕胎药留下的伤痕。张皇后心疼死去的子女,也心疼自家相公。

  张皇后强忍眼泪和心中的酸楚:“祐哥,是炜儿、秀荣和我们有缘无份。我们另有照哥儿。”

  不这么说,张皇后还能说什么?诉苦先皇当父亲不称职?照旧……

  张皇后靠上弘治帝的胸膛:“人生在世不称意之事常有。就算做了神仙,也有神仙的烦恼。今生能遇见祐哥,已是妾身前世修来的福气。妾身别无他求,只求今生能与祐哥常伴。”

  “秀秀!”弘治帝抱住皇后不再纤悉的腰肢,满心满眼都是温柔。只要怀里抱着秀秀,他就有家。皇宫因为有秀秀和照儿在,才是家。

  “皇上。”

  李荣嘹亮的声音很是不适时宜地在殿外响起。

  弘治帝徒然变色。没有要事,李荣不会跑来坤宁宫打扰他和皇后的私下相处。

  张皇后自然也知道。她熟练得替弘治帝梳头,为他戴上翼善冠,送他出了坤宁宫。

  等到望不见张皇后的身影,弘治帝一脸冷峻地问,“又怎么了?小舅子又肇事了?”李荣不愿在坤宁宫开口,必是与皇后有关。

  “与寿宁侯、建昌伯无关。而是……而是有人在大街小巷贴出揭帖弹劾徐琼徐尚书。”事发突然,李荣也是千头万绪。

  弘治帝不得其解:“徐琼?他正在家休养,有什么可让人弹劾的?”

  去年又是清宁宫灾,又是公主故去。身为礼部尚书的徐琼忙得脚不沾地,有一日上朝时就地晕倒。至今在家休养了小半年。

  李荣低下头,恨不能把整小我私家藏起来。

  “揭帖上直指徐尚书两大罪状。其一,尸位素餐。身为礼部尚书不规劝皇上纳妃;以蔚悼王的同等规格下葬太康公主。其二,得位不正。花甲之龄纳皇后庶姐为妾,以裙带关系入九卿之列。”

  揭帖明面上弹劾徐琼,实质上直指张皇后。

  “混账!”

  弘治帝怒从心起。情绪一激动,全身血液直冲脑门,眼冒金星,身体软软倒下。

  “皇爷!”李荣肝胆俱裂,“传御医!”

  ……

  正在新华阁内纸上涂鸦,打着草稿琢磨如何掏空官员钱袋的朱厚照,被剧烈的敲门声惊起。

  谁他娘的敢在端本宫撒野?

  朱厚照气冲冲开门,但见萧敬和身披软甲的宁瑾一同站在门外。他们身后,是一群手持武器杀气腾腾的腾骧四卫。

  要不是高凤也在,朱厚照以为他们要劫持他造反。

  “皇爷晕倒,请太子爷速速前往乾清宫主持大局。”萧敬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

  朱厚照惊得如五雷轰顶:“父皇!”

  他撒腿向乾清宫的偏向冲去。练了泰半个月的扎马步初见成效,把体格结实的腾骧四卫甩在身后。养尊处优的萧敬和宁瑾被远远抛下,侍卫长王钦和六尺高的汪莫紧张地护在左右。

  乾清宫周围戒严,当值的大汉将军都围在四周。

  朱厚照一路流通无阻跑到安置在东暖阁的天子爹床前。

  皇后娘六神无主坐在床头。

  太医院院使、院判、御医等轮流切脉。时不时窃窃私议。

  但见天子爹双眼紧闭,脸色苍白。

  朱厚照心一慌,手搭上天子爹的脉搏上。脉搏有力,脉象……心跳每分钟在80上下。

  肯定不会有大碍的!

  他虽然不懂医术。出于好奇翻看过几本医书,学了几天切脉便没了兴致。

  “父皇得了什么病?”朱厚照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毛发炸开,以审问般的语气诘问御医。

  他对宫里御医的感官很是欠好。清宁宫灾当日他差点死了,御医却什么都没查出来。

  院使王玉谨慎地开口:“皇上有目眩之旧疾。诸风掉眩,皆属于肝。所患眩晕者,非外来之邪,乃肝胆之风阳上冒耳。六淫外感、七情内伤,皆能导致。”

  能不能说人话!

  朱厚照眯起眼,双目透出冷气。

  “来人,把御医们分为三组,离开看管,不得相互交流。让他们划分给父皇诊治。每组各给出诊断和药方。哪组出问题,一组人连坐。”

  “陈宽,命东厂半个时辰内寻来京师所有医生。划分纪录他们每一小我私家的诊断和开出的药方。比对三组御医们给出的结论。”

  朱厚照警告意味浓重:“太医院不留庸医。能力不足尚可全须全尾地辞官离去。若是出于明哲保身,整一些吃不死、也治不了病的药方,以谋逆罪论处。”

  要害时刻,他也能杀伐果决。

  这或许是老朱家骨血里自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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