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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仙

第三十章 人穷志短

武唐仙 酥酥麻麻 2192 2021-01-28 00:00:55

  一本书,七万字,两百页不到,五钱银子一本看似价高,但古代多数平民黎民是不识字的,哪怕一文钱一本也不会买,而识字的人,基本上都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对于喜欢的书籍,不会盘算区区五钱银子。

  人常道,穷文富武,这话其实是差池的,穷人家的孩子基础读不起书,念书即是脱产,十年寒窗苦读,意味着十年不干活,白吃白喝,穷人家哪里肩负的起?

  张检听得萧业的提议,立刻脸一板道:“萧兄这是什么话,还拿不拿我当朋友了?书是你写出,也要靠你的名气卖书,收益自然归你,最多扣除些印刷推广的杂费而已。”

  陈子昂也劝道:“挚友之间谈钱就俗气了。”

  萧业坚持道:“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但你我皆非孤身一人,都是有家室的,照旧要考虑到别人的感受,因此情谊归情谊,生意归生意,张兄莫要推辞,否则你拿我萧业当成什么了?”

  “这……”

  张检与陈子昂相视一眼,迟疑道:“既然萧兄坚持,版税就按五成算好了。”

  “哪有这么高的版税,张兄的心意我领了,不外一码归一码,五成版税不合规则。”

  萧业摆摆手道。

  “哎呀,我看你们也别争了,虽然市面上版税是两成,但萧郎有名声,有才气,加一些是正常的,萧郎就拿三成版税吧。”

  张玉正劝解着,突然又惊叫一声:“这隔墙唱和的诗写的多好,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那崔莺莺应的也妙:兰闺久寥寂,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萧郎,这都是你写出来的吧,想不到你还擅长写这种女儿家的闺阁诗呢。”

  说着,张玉的美眸中竟现出迷离之色,粉面红了起来。

  萧业不禁暗道一声内疚。

  事实上西厢记的亮点不仅仅是张君瑞与崔莺莺的老套才子美人故事,还在于数十首诗词,每一首都堪称经典,嚼之回味无穷。

  尽管唐代还没有词,但是在萧业眼里,词比之诗,越发凄美感人,如果不把词推广开来,岂不是白白穿越了一趟,西厢记中的词,即是起到一个投石问路的作用。

  如果效果不错,他会把一些经典的词做成词牌,找名家配乐,传唱开来。

  陈子昂也眼前一亮,便道:“萧郎,就按表妹所说,版税按三成盘算,你莫要再推辞了。”

  “也罢!”

  萧业点了颔首。

  版税多一成,就是多出两千五百两银子,萧业不禁满怀斗志,暗道今次一定要考上!

  ……

  不觉中,已是十日已往。

  这日清晨,萧业离别了杜氏与巧娘,去往运河渡口与陆文和陈子昂汇合,陆家恰好有货物运往洛阳,三人搭个顺风船。

  运河渡口,一片繁忙景象,数十条船泊在岸边,呦喝声,号子声交织在一起,民夫如蚁附般沿着舷梯上货,后面另有上百条船在排队,漕运衙门的兵丁在渡口维持秩序,另有市舶司凭据每船搭载的货物估算税额。

  “萧郎,这边,这边!”

  萧业正东张西望的时候,陆文已站在自家的船头,用力挥舞起手臂,陈子昂站他身边,面带微微笑!

  “哈哈~~”

  萧业哈哈一笑,加速脚步上了船。

  船上堆放着丝绸、粮食,船仓里则是书籍、纸张与手工艺品,吃水线都压的满满的,没有太多落脚之处,不外扬州距离江都县城仅三十来里,站船头,鉴赏运河风物也不失为一件雅事。

  过了半个时辰,货船两侧伸出大桨,徐徐向北行驶,约摸正午时分,抵达了扬州渡口,船只靠岸,把三人放了下来,才继续向洛阳行去。

  扬州不愧曾是大隋的东都,城池周遭五十里,城内街巷阡陌,因商贸繁盛,城外至运河一侧数里地带也住满了人,热闹而又喧嚣。

  街道上,时不时能就看到身着绫罗绸缎的商贾,也有书生学子携美同行。

  三人一路走着,陆文突然转头道:“扬州城内,有一状元楼,距离府学不远,历来应试学子多住于此,我等不如也去此处住下如何?”

  萧业笑道:“陆兄部署即是!”

  陈子昂也点了颔首。

  状元楼前楼后院,前面是酒楼,高达三层,后面是一间间的雅院,足以容纳数百学子入住,三人叫了一间小院,二两银子一天,奇贵无比,不外临到考季,稍微象点样的客栈都市乘隙涨价,状元楼有单独的小院住,也算良心了。

  隔着几间院落,史进缩回了脑袋,关上院门,回到屋里道:“先生,他们来了。”

  蔡先生转头唤道:“可视察妥当?”

  一名不起眼的中年人从后堂走出,取出一张纸贴,呈上道:“先生放心,已视察妥当,小的们凭据陆家在扬州的故旧至交,整理出了一份应试童生的名单,共有十六人,尤以四人最有可能与之互保,请先生过目。”

  “嗯~~”

  蔡先生点了颔首,接过纸贴,上面纪录着十六名童生的家世,年龄,人际交往,极其详尽,其中四人的名字下方划上了横线。

  “三郎看一下,谁最有可能为我们所用。”

  蔡先生简陋一扫,把纸贴递给史进。

  能与陆家交往的,多是家境殷实,十六人中,有十五人不是书香传家,就是累世经商,只有一人家境贫寒,引起了史进的注意。

  此人名蒋方,年方十八,家里与陆府管家相交甚厚,五年前父亡,母亲既要计划家业,又要拉扯他念书,长年积劳之下,落了痨病,左邻右舍与亲戚可怜他,早年借了些钱给他母亲看病,可痨病也是穷病,零零星星的些许碎银子只能勉强维持,难以根治,亲戚邻居不行能有更多的银子借给他,五年下来,母亲的病情一天天加重,偏偏蒋方事母至孝,时常痛哭流泪。

  “就是此人!”

  史进指着蒋方的名字。

  “为何?”

  蔡先生问道。

  史进道:“所谓人穷志短,家境殷实者,险些不行能为了些许银钱就背负污名,只有如蒋方这般被逼上绝境者,才会无所忌惮,先生,我拿一千两银子给他,让他与陆文互保,再于考场做弊被抓,料他不允许也得允许!”

  “不错!”

  蔡先生捋着髯毛,赞许道:“不外你不能亲自出马,此事由我来部署,你只须知晓即可,断不能沾上此人,以免他突然反水把你扯了进去。

  “先生教训的是,门生受教了!”

  史进心悦诚服的施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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