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机关
“当,当,当。”更鼓已经敲了三声,蒙着红盖头的夏婉清满心焦急,已经三更天了,怎么太子季凉川照旧没有踏入洞房?
“夕歌…”夏婉清的想法还没有落下,左手已被一只大掌牢牢握住。
夏婉清后背一冷,季凉川是什么时候进房的,她竟然没有发现?
“太子殿下……”夏婉清另有没有反映过来,太子府侍卫王言已经推门而入。
“出去。”与此同时,季凉川已经扑上来,将夏婉清压在了身下,他大手一扬,大红的锦被便落下来盖在了两小我私家的身上。
“可是殿下,府内进了刺客,属下实在放心不下。”王言担忧的继续往前。
“本王说出去,王将军听不懂吗?”季凉川冷静声音到像是刻意学着别人的音调。他一把扯掉夏婉清身上的喜服,扔到了床围之外。
“嘭——”喜服落在王言的脚下,王言不得不停下步子拱手作揖,“属下遵命。”
“那还不快滚?”季凉川一说话,炽热的气息便扑在了夏婉清的颈间。
夏婉清及不自在的偏头,早就听说季凉川与王言不睦,却没有想到已经到了这个田地。
王言退出新房,却是依然守在了门外。
“好了,他们走了。”听的王言离开,夏婉清微微作声。
季凉川顿了一下,终于将盖在两人身上的锦被拿走。
“呼。”夏婉清只觉的一阵新鲜空气袭来,她不自觉的使劲吸气。
“你不是夕歌。”不想季凉川已经发现了眉目。
夏婉清微微一愣,既而快速的勾住季凉川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红唇,暖暖的气息吐在季凉川恍若天人的面颊,声音也软糯的连自己都嫌膈应,“殿下,您连夕歌也不认识了?”
季凉川的身子微微一颤,他还从未离一个女子如此之近。
夏婉清眸中冷光一闪,早已蓄势待发的手掌对着季凉川后劲使劲砍下。
“你……”季凉川尚未发完最后一个声音,便“噗通”一声,跌落在了夏婉清的肩上。
夏婉清唇角轻勾,一脚将季凉川踢到了一边,“有了你,本女人终于有了讨价还价的资本。”
“太子殿下。”窗外,太子的侍从已经听到了异响。
夏婉清眼角一挑,飞快的将昏厥不醒的季凉川装进了布袋。
窗外夜色浓重,夏婉清娇俏的身形虽然驮着硕大的布袋,却依然快如闪电。
“有刺客。”候在屋外的王言已经警觉,只是他领导众人冲进房门时,只看到夏婉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黑暗。
“王将军。”看着太子被劫,侍卫们满眼惊骇。
王言却微微一笑,“追捕刺客,格杀勿论。”
夏婉清行动不慢,只是太子府那帮侍卫实在难缠,他们像疯了一下,完全掉臂忌太子的死活,而是一心想让他们两小我私家死。
夏婉清用尽手段刚刚到了与宁叔约定的千寻塔,只是时间一点一滴的淌过,那些接应自己的人却迟迟不愿泛起。
眼看着搜查的侍卫快要将千寻塔重重围住,夏婉清那颗胸有成竹的心也随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是继续等,照旧趁着尚有一线生机立刻逃走?
夏婉清心情极重,她历经艰辛,刚刚绑住了当朝太子,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轻易罢手。只是想要扛着小我私家大活人全身而退,又谈何容易。
“哎——”夏婉清一声长叹,眼下保命要紧,她还要当机立断才气抓住活命的时机。
夏婉清垂眸看向布袋,后背却随着狠狠一冷,这布袋里什么时候空空如也?
“你到底是谁?”夏婉清未及反映,一双大手已然扣在她雪白的颈上。
“我……”夏婉清扣紧手指,想要出其不意的还击。
不想季凉川一个闪身,夏婉清便跟他一起跌落在地。
身上被他压的闷痛,夏婉清蹙起双眉正想说话,却见一支冷箭从他们两人头顶飞过,“当”的一声刺入了他们身后朱红的窗棂。
“嘶——”夏婉清倒吸了口冷气,如果不是季凉川,她怕是已然中箭。
只是季凉川为何要救自己,倒是让夏婉清好生奇怪。
夏婉清一边想一边抬眸去看季凉川,不看倒还而已,只一眼便叫她呆在了就地。
人都说南王季云轩拥有绝世容颜,却不想太子季凉川一样悦目的让人挪不开眼。只见他五官深邃,面部轮廓犹如刀锋镌刻一般线条明白,尤其是一对眸子,看上去平淡无波实则暗流涌动,让人不经意沦陷。
“看够了?”季凉川蹙眉。
夏婉清尴尬的一笑,随即又正色道:“为什么救我?”
“帮我……”季凉川眉心一动,唇角上沁出一丝黑血。
“你中毒了?”夏婉清仔细思虑,太子府侍卫断断没有谋害主子的原理,之所以会痛下杀手便只有一个原因。
夏婉清抬眸看向了眼前的男子,语气笃定,“你基础不是太子。”
季凉川,不,眼前的这个神秘男子扬起唇角,带着血色的唇便散发出一种妖冶而迫人的魅力,他低下头,带着几分暧昧的在夏婉清耳边吹气,“想要活命,就去塔下三层。”
夏婉清心尖一颤,随即又将神秘男子推到了一边。
她快速起身,就想抽身离开。
“千寻塔是前明所建的佛塔,地上七层,低下三层。地上七层用以供奉法物、经书。那么女人,你可知这地下是用来做什么的?”男子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在夏婉清身后响起,却又拽的夏婉清怎么也迈不出步子。
夏婉清回过头,听说千寻塔地下机关重重,是明惠帝的最后一个栖身之所。她冒然突入,恐怕是自寻死路。
“还请先生指点。”夏婉清沉下心来,俯下身将地上的男子扶起。
毒性的作用下,男子的脸色越来越白,他欣赏的看了眼夏婉清,使劲的抓住了夏婉清手腕,“我们下去。”
夏婉清垂下眸子,就看到男人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她的心微微一晃,不禁暗自叹息这男人简直是个妖孽,脸悦目就而已,就连手也悦目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