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舞懒洋洋的在镜子前梳着头发,修长的手指上涂着红色的豆蔻,面若桃花的脸上微微泛起忧愁的神色,让人感受无比怜惜。
“红舞女人,就算妈妈求求你了,你今天可得去啊!”
老鸨奉承的用手绢拉着红舞的手,轻轻拍了拍红舞的手心。
红舞不耐烦的皱起眉,心想那老头子都快遇上她爹了,如何推脱掉才好。
“妈妈,只是我今日来了小日子,你看这如何才好。”红舞故作委屈道。
“没事,只是去弹唱一曲。”老鸨照旧不死心继续说着。
红舞心中恶心,但是见着也无法推脱了,便应承下来。把老鸨打发走了,便想着如何应付过今晚。
红舞是这百花楼的头牌舞姬,三年前一舞《愿红尘》让她彻底名声大噪,便成了百花楼的头牌。无数人争相抢看,只为一睹红舞绝妙舞姿,但是红舞设下规则,只有出价一千两才气看一次她的演出。
天价的演出费让许多人望而却步,但是仍然有人出天价来看红舞一舞。
这白老爷子就是这其中一人。已经年过半百,却仍然收支种种烟花柳巷,风评欠好,但是谁让人家有钱呢?但凡有议论的,拖了打了去也没官府敢管。这一来二去,便没人敢说什么。
红舞今日即是要去这白老爷子的贵寓,白老爷子60大寿,点名要红舞过府一舞,这倒是让不少人想看红舞的笑话。
红舞头疼的捏了捏太阳穴,从床下翻出了一套红色舞衣,上面是用金丝绣的凤凰,单看这,便知道这舞衣价值不菲。
穿好后,红舞拿了一只金色的步摇插入黑发中,如瀑的黑发被盘绕在头顶,高尚无比。
红舞满意的照着镜子,召唤来小厮送她去白老爷子的贵寓。
“这红女人你可不知道……那白老爷子都多大了,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呢!”街道巷口看到红舞的轿撵都在议论纷纷。
红舞撇了撇嘴,不在意的拿着圆扇遮住了红唇,一双桃花眼透过窗纱向外望去。
“让开让开,夜王府服务,闲杂人等躲避!”
突然一匹张扬的马车从红舞的轿后窜出,撞到了抬轿的小厮,小厮没站稳便将轿子摔到了地上。
“小人活该,红舞女人恕罪。”
红舞皱了皱眉,想看看这个不知好歹撞轿子的人是谁,伸手抬起轿帘,走下轿子。
圆扇遮着面,她搁着圆扇轻启朱唇:“不知是王爷,是小女子冲撞了。”
心中鄙夷,袖口捏紧了一颗小石子,随时准备射已往。
静等了片刻,倒是没见那王爷下车。红舞心中憋着气,不怀美意的说道:“王爷年轻气盛,小女子拜服不已,有空还请王爷到百花楼一叙~”
娇媚的声音像一只柔软无骨的小手,惹的旁边的几个大男人都躁动不已。
夜华景坐在马车中,纹丝未动。抬手沏了一壶茶,薄唇微抿,剑眉轻佻,丝绝不想搭理外边的女人。
“王爷有急事,你们几个是个什么工具敢拦王爷的路。”
话刚说完,那个小厮就感受都了差池劲儿,一摸嘴,牙全掉了。
红舞满意的抬了抬手:“不会说人话,就不要说话了。”
红舞心想这什么夜王爷多数也是个狗官,到时咬了一嘴毛说也说不清,于是赶忙付托小厮离开这是非之地。
“站住。”突然马车里的男人开口了。“打了我的马夫就跑是何原理?”
“这公开场合之下,王爷的马车撞了小女子的撵轿,又当众调戏小女子又是何原理?王爷空口白牙的诬陷小女子的清白,又让车夫侮辱小女子……”
那哭的叫一个梨花带雨。
夜华景勾了勾唇,他只问了一句倒惹了她了。看她哭的那个样子,夜华景都想要为她的演技喝彩了。
若不是看她一个小女子却有几分功夫,他才懒得搭理呢!这没抓到狐狸还惹了一身骚。
“既是本王撞了你,也该是本王向你赔不是,你那轿撵已被撞坏,便和本王同乘一轿吧。”
红舞心里翻了一个白眼,面上照旧笑嘻嘻的。
上了夜王府的马车,红舞就不自在起来,还没等她坐稳,那小厮就像抨击似的抽了马屁股一下,一个没站稳,红舞就跌进了夜华景的怀里。
夜景华看着跌进怀里的女人不由的皱了皱眉,他一向是不喜欢女人投怀送抱的。
闻着红舞身上的香气,他居然没有推开她,倒是红舞像粘了什么脏工具似的跳起来坐在了旁边。
很快,马车到了白府,看到白府的牌子,红舞看了看旁边的男人。
夜华景将请柬拿在手里晃了晃,红舞撇了撇嘴,真是倒霉透了。
刚入院子,就听见里面的下人惊叫一声:“欠好了,老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