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礼成——
“那你口味还挺挑?”
“...我不挑。”叶禾无语,“我只是懒得看你而已。你又不给我摸头发,我只对你的头发感兴趣。”
“......”
“做什么这样看着我?你这一头紫发,实在是太稀有了诶。”
见男人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叶禾也徐徐失了声响,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小。“不让瞧就不让瞧嘛,干嘛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可怕的老男人。”
“...”
男人眉间直跳,怎么就老男人了?!
“本王名唤、郎昃。”
“昃?”叶禾瞧着郎昃,没有说话。
郎昃说自己名字的时候,神情似乎不是很欢喜。‘昃’字,似乎确实不是很好的寓意。
“本王的名字好听吗?”
“好听。”
叶禾笑着,点了颔首。
“是吗?”郎昃垂眸一笑,眼里尽是冷意。昃字,怎么会好听呢?
明明是日光偏西,一天中最不景气的时候了。
“总归是太阳,仔细想想。应该是替你取名字的人,不想让你被日光过于照耀了呀。果真照旧切合你蛇的特性。”
“哈哈哈哈,好啊,居然能被这样解读。好得很,好得很。”
郎昃愈发的笑,眼里的暗光却越发的止不住。
他静静地盯着叶禾,叶禾被他瞧着心惊。
“我怎么了?”叶禾疑惑。
“没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叶禾。”
“叶禾,小叶子,很好听的名字。”
“嗯哼。”
叶禾仰着脑袋,一脸傲娇。
不得不说,这副傻样完全地逗乐了郎昃。
“小叶子,你要来和本王喝酒吗?”
“嗯?!”
牛头差池马嘴,怎么就突然变了话题。
“好啦,别想了,愣在那里做什么?和本王一起喝酒吧。”
郎昃嘴里笑谈,却直直地飞身已往,一把拦住了叶禾的腰,将人带到了高高的尊位上。
叶禾也没阻拦。
倒也不是他不想阻拦,实在是叶禾自己阻拦不了。他也只能...任由郎昃带着自己飞来飞去。
就很无奈。
“来,坐这里。”
郎昃将叶禾安置在自己的尊位上,尊位很大,足足可以容纳六七个叶禾。叶禾坐的,倒一ㄇ心安理得。
横竖都是妖界的统治者让自己坐的,不坐白不坐嘛。
“你还真坐上去了?”郎昃笑了一声,撩下自己的衣摆,径直坐在了叶禾的身边。
叶禾斜了郎昃一眼,不是你让我坐的吗?
“神经病。”
“......”
郎昃也不生气,坐在叶禾身边,自顾自地喝酒。
“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喝酒吗?”
“是啊,可是本王现在又不想和你喝酒了。”
“...”叶禾微笑着,心里骂了好几遍郎昃。
“你反面我喝就而已,我找个体人喝。”
叶禾白了郎昃一眼,径直走了下去。
众多妖怪一直都盯着妖王座上的叶禾。
是个生面孔的客人,居然还和他们引以为傲的王坐在了一起。现下,居然还大摇大摆地走了下来。
也是个胆大包天的人物了。
叶禾笑了笑,端着自己的酒杯就朝着干柴走去。他举着酒杯,凑在了干柴的眼前。“要不,你和我一起喝酒吧?”
“...这...客人,这不是很妥。”
“不是很妥?那就是说,是可以的了?”叶禾玩味地笑着,“他们都一个劲地在找客人喝酒,却没有人找你们喝酒诶。干柴,你们不也是妖怪吗?”
“是,客人。”
干柴一直垂着脑袋,嘴上应和着,却不计划接过叶禾递过来的酒杯。
“嗯?就这么不愿意喝我的酒?”
叶禾眼帘微抬,伸手便拿回了自己的酒杯。“不喝拉倒,我换小我私家。”
“是...”干柴躬身,低低地垂着眼。
“那照旧和本王喝吧?”
郎昃一个摆身,便移到了叶禾的面前,高高地举起酒杯。在叶禾还没能反映的时候,一把就抢下了叶禾手中的酒杯,直直地倒进了自己的嘴里。随即,又捏开叶禾的嘴,将自己杯中的酒灌了进去。
“礼成了。”
“...什么礼成?”叶禾眨着眼睛,一脸惊讶。“我礼成什么了礼成?”
“没什么。”
郎昃笑了笑,两帘温软的睫毛徐徐垂下,掩盖住了眼底的一丝暗光。突然想到了什么,郎昃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盯着叶禾。
叶禾被盯的心慌,下意识地退却。
“退却做什么?”
郎昃一个快步,抵在了叶禾的身后。热气倾吐在叶禾的耳垂边,但郎昃身上带来的冷气却直溜溜地窜进叶禾的身体里。
热气、冷气相互交叠。
惹的叶禾身体一阵颤栗。
“郎、郎昃!”叶禾一声惊唤,急遽跳了出去。“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做人,要明白礼义廉耻!”
“...”
郎昃无语,“你在和一只蛇妖谈论礼义廉耻?本王不是人,谈论什么谈论。”
“...”
得,他倒是忘记了这是一条绿光冒眼的蛇。
郎昃舔了舔嘴角的酒渍,冷笑一声,朝着叶禾探去。“你现在,是本王的人了。”
“...”
神经病,这个妖王就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