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林朗未过门的妻子之后的妮儿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虽然,除了她的职位。
但是对于职位这种工具,妮儿显然不在乎。不外话说妮儿本以为因为婚约在身的林朗会有所收敛,可实际上是林朗依旧我行我素。
唯一稳定的是,林朗每天都市在一起吃了早饭后再出去,在晚饭之前准时回来。
至于今天,不用多想,林朗早早地就带着六子去了碧云楼。六月初十,已经是碧云楼争花魁的日子。虽然林朗对于这次的结果早已了然,但是爱凑热闹的他怎么也不会错过今天这大好的日子。
……
“镇日莺愁燕懒,各处落红谁管?睡起爇沉香,小饮碧螺春盌。帘卷,帘卷,一任柳丝风软。”
“好,好,好一个如梦令。”
“音儿女人文采斐然,小生自愧不如。恐怕堂内举子,无一人之如梦令能比之音儿女人吧?”
林朗才一进门,就被堂内正中央的文斗给吸引住了。此般以如梦令为题,音儿一首《如梦令?镇日莺愁燕懒》直接力压群雄,纵使堂内举子数十人,却无一人能望其项背。
“听闻音儿女人这是第二次争夺花魁,这两年的沉淀,音儿女人不仅韵味无穷,连诗词意境也有了长足进步。弄得小生都想在这碧云楼积淀一年了。”一名儒生放下手中的笔,自我挖苦道。
“张令郎文墨谁人不知。不外二十就拔得乡试头筹,此般,显然是在让音儿。”音儿起身行了一礼,颔首之间,酥胸微露,只这么一眼,堂内气氛便到达了热潮。
“令郎你不出题考考音儿?”坐在老鸨部署好的雅间,林朗自然是得了老鸨的亲自伺候。
“呵呵,妈妈说哪里话?小子手里银子倒是不缺,可是这肚子里的墨水实在是少的可怜。照旧待会儿捧个钱场吧。”
“令郎谦虚了,就令郎这眼光,奴家可是佩服的紧。音儿要是前年会在这些文墨,恐怕早就成了那年的天下第一花魁了。”
“哦?妈妈的话有点意思。难道今年音儿没有时机?”
“难。”老鸨摇了摇头,“不说奴家这碧云楼小的问题,主要是今年文渊阁有几位小大人准备选几个妾室,那兰莱楼和留香居可是花了鼎力大举气。更别说一直连夺三年天下第一花魁的春水阁了。”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外是多了些个文斗的基础,如果妈妈愿意,今年这天下第一花魁十有八九就是碧云楼的。”
“令郎愿意资助?”老鸨一听立马就兴奋了起来。究竟有林朗的脱手阔绰,怎么也能看着点希望。
“给天下第一花魁赎身,多好听啊。”林朗笑着晃了晃茶杯,“不外这一切还得妈妈资助。否则小子有心也无力啊。”
“奴家虽然愿意,不知令郎有什么好措施?”
“不急,演出开始了。”林朗看了眼台下,让六子出了雅间。
……
富贵声遁入空门
折煞了世人
梦偏冷辗转一生
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
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浮屠塔断了几层
断了谁的魂
痛直奔一盏残灯
倾塌的山门
容你再等历史转身
等酒香醇等我弹一曲古筝
雨纷纷旧家乡草木深
我听闻
你始终一小我私家
……
只是稍微改了几个字,只是将故事配景稍作调整,林朗在雅间听着音儿带着些许伤心的嗓音唱出这首《烟花易冷》的时候,心中竟是感伤颇深。究竟在现代多是男歌手唱此曲,现在听着女子来唱,再加上这别具特色的地方,这感受还真的纷歧样。
“好!”
当音儿将整曲唱完之后,在一名率先回味过来的文士领导下,一时之间已然引得满堂喝彩。
“曲中带词,词中蕴事。好极,好极啊。”又一名文士不惜赞扬道,“不知音儿女人此曲谓之何名?”
“幸得令郎赞扬。此曲名为《烟花易冷》。”
“烟花……易冷。好,有意思。此曲一出,谁与争锋?想必自今日后,音儿女人的《白狐》、《黄昏》以及这《烟花易冷》将明传整个天下。纵然是我等饱学之士,也不是不得不心悦诚服。”
那文士一边赞扬着音儿,一边夸耀这自己。其他人纵然有些不满,但是实在是想不出能胜过音儿此曲的佳作。
而音儿呢?颔首退幕之前向林朗所在的雅间看了一眼,谢谢之情自是不言而喻。
音儿退场之后另有两位今年欲争花魁的女子。不外比起音儿,他们只占了一点年龄的优势。可是在风姿欲甚的音儿面前,她们的优势反而成了弱势,更别说什么文墨了。但是比起音儿,后两人倒是越发的吸引那些普通客人。因为音儿实在是太过于耀眼,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些文士已然准备好了荷包请音儿一叙。
虽然这些文士身上的银两并不多,但是俗话说得好,积水成渊、积土成山,一众人凑凑,一般的商贾也比不外。尽管人可能会多一点,但都是舞文弄墨,斟茶添酒图个雅名,其他的倒是也不在乎。
而在那两位女子演出之时,听着那些客人激动的叫声。处在前排或雅间的文士不由轻摇着扇子,满脸的不屑。一副耻与为伍的样子。
……
“这两个女人倒是也不错。”雅间中的林朗很是满意后两位女子的演出,尤其是她们的身段,不及音儿也差不到哪去。就是面容次了些。
“令郎要是满意,奴家这就去拿卖身契予令郎。”老鸨一听,连忙开口道。
“呵呵,我要是见一个买一个,那妈妈这碧云楼不是得跟了我姓?”
“如果令郎愿意特别合适的价钱,奴家自然乐意。”
“妈妈说笑了。”林朗连忙转移话题,“不知这花魁最终如何敲定?”
“令郎勿忧,其实从音儿那如梦令压倒今日到来的所有文士并让所有文士钦佩时起,她就已经是今年的花魁了。至于剩下的,不外是抬高些许身价,赚得些许酒水钱而已。”
“有点意思。难怪妈妈对音儿争夺今年的天下第一花魁没什么信心。”林朗若有所思道。
如果为了博个前程好感,想来有不少文人都愿意去当那文渊阁几位新入阁大人看好的女人成花魁的垫脚石。比起今日这阵仗,恐怕那时进士也不会在少数。不似今天,最高不外一举人而已。
“是啊。”老鸨叹了口气,“谁让奴家这碧云楼小,连入那些大人物的眼的时机都没有。”
“呵呵,妈妈不要如此忧伤。谁又知道音儿腹中文墨会比不外那些文人?”
“希望吧。今年能赚得个城西第一花魁,奴家也谢天谢地了。究竟那些个都是文曲星下凡,奴家这般凡俗风尘又怎么能有绝对的掌握。”
“天上的文曲星就一个,要是这天下的文人都是文曲星下凡,那文曲星一天啥业别干了,就忙着投胎算了。”林朗笑着说道,“再说了,你们青楼不是拜二爷和管仲吗?职位不比文曲星差,保不齐照旧熟人。”
“令郎可真会说话,奴家这要说再年轻个十来岁,可真就要爱上令郎了。”老鸨一听,捂着嘴就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年龄过了照旧胭脂水粉太厚了的缘故,林朗听着别扭,看着难受。
“咳咳,爱就行了,上照旧算了吧。”林朗也不待老鸨回话,见着下面已经开始撒金银了,自然也不能不脱手。
“白银五十两请慧儿女人雅间一叙。”
慧儿是另一位争花魁的女人,林朗随便一叫,直接硬生生提了二十两银子起来。可听着林朗的声音,台上的慧儿兴奋,音儿疑惑,雅间内的老鸨可以说是震惊了。
“令郎,令郎你是不是叫错了?这慧儿你叫可是真要出银子的?”
“怎么?妈妈不乐意我出银子?”林朗喝着茶,完全没把五十两放在心上。
“呵呵,令郎说哪里话,奴家虽然是做这个营生,但是也不能赚昧着良心的钱。那死了之后下地狱可是要下油锅的。”
见听着老鸨这话,林朗也就直说了,“妈妈放心。俗话说得好,鸡窝里飞出的凤凰再美丽也比不外一群开屏的孔雀。我这是要整体抬高咱们碧云楼女人的身价。这样才气更好的造势,至于对妈妈的利益,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可是这么高的价钱其他人怎么会……”
“白银三十两请晴晴女人雅间一叙。”
“我出四十五两。”
“我出五十五两慧儿女人雅间一叙。我还不信,大爷我有的是银子。”
“八十两,请晴晴女人今晚共度良宵。跟大爷我比,我再让你们四十两都行。”
“狗屁。老子出八十一两。你出几多,老子就比你多一两。”
谁知老鸨话还没说完,堂内此起彼伏的声音就已然全部停不下来了。看着那阵仗,显然有人已经下了决心今日必须要带走一个了。
“令郎怎么会肯定他们会跟价?前年音儿得花魁可没有这么多人跟高价啊。”
“很简朴,一是因为今天的文士太多了,险些所有人都认为花魁与自己无缘了。可是来青楼,谁愿意空手而归?二就是音儿女人之前的词曲太过于吸引人,今日来了许多的商贾富足户。虽然最重要的照旧最后一个原因。”林朗摸了摸下巴,突然有些可笑。
“什么?”
“这里带头喊高价和起哄的都是我提前让六子找好的。”
“啊!”老鸨一听,看着林朗那坏坏的笑,心中不由有了点不安。
“妈妈放心,部署的人已经停了,现在叫的都是被带起了情绪昏了头的人。不外这都是小局面,真正的好戏还没开始呢。咱们这大明第一歌后,也该开个头了吧。”
林朗清了清嗓子,一道道极为欠打的声音就从雅间内传了出去。
“没想到列位兄台都如此阔绰,小弟我真是难比之二三,只得心悦诚服。不外小弟看各人都不抢音儿女人,那小弟我就先脱手了,烦劳列位兄台让让则个。”
“白银,嗯~六十,不,八十两吧,请音儿女人雅间一叙。”
“八十两?我去你娘的。一个花魁你出八十两,老子出一百二十两。你个愣头青,没银子带着逛什么青楼?”谁知林朗话音才落,一道财大气粗的声音就从另一个雅间传了出来。
“一百二就可以争得音儿女人,那我出一百五十两。”
“一百六!”
“一百七!”
见着这频繁抬价的形式,林朗却是又道:“咳咳,列位兄台为了争慧儿女人和晴晴女人二人,都把价抬高到上百两了。小弟为列位兄台计,这音儿女人就劝各人不要脱手了,否则晚上回去免不了挨骂。”
“挨骂?你个小青蛋子回去才挨骂。老子有的是银子。二百两。”就在这是,最早跟林朗抬价的那人又骂骂咧咧的开口了。
“徐兄正是好笔。看来过不了几日有得多一个‘丫鬟’了。恭喜恭喜。”那人话音一落,跟他熟识的人却是随着贺喜了起来。
“姓徐?”林朗摸了摸下巴,“那人是谁?”
“还能有谁?城东徐家的徐万财。”老鸨一边倒茶,一边鄙夷道:“别看他这样,其实是个怕内人的怂货。否则也不至于放着城东三大青楼不去,跑来我们这城西碧云楼了。”
“呵呵,原来是他啊。”对于自己这个名义上的‘舅舅’,林朗可是完全不伤风。
“令郎不加价了?”
“不急。等一等别人吧。”林朗端起茶杯,静等着其他人叫价。
但是当徐万财把价抬到二百两的时候,其他人纵然想叫也不得不止步了。究竟这二百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究竟那慧儿和晴晴也才勉强破百而已。
“呵呵,今年碧云楼撒金银可真有意思。”就在这时,一名文士合了扇子,“不外我们这些穷酸文人实在是没有列位这么富足,但是我们勉强凑够了二百一十八两,想请音儿女人今晚与我等一举,共谈流觞曲水,望列位给个薄面。”
“我再加…咳咳,算了,列位举子求仕不易,今日老夫就止了。”本想再加钱,但是徐万财终究照旧忍住了。士农工商,于他而言,实在是一座永远翻越不了的大山。
“多谢这位兄台了。”那文士拱手谢谢。
“看来这人还不傻。”林朗瞥了眼徐万财的雅间,倒是不由高看了一眼。
“令郎不加价?”
“呵呵,免费的为什么不加价。我的女人,别人看看可以,想碰的话,那可不行。”
“二百二十两请音儿女人雅间一叙。”林朗说话之间,直接就开了口。
“就多二两?”那文士听着眉头不由一皱。
“呵呵,包里不多不少,正许多几何二两。”
“好。那我们出二百二十五两。”
“二百三十两。”
“哎呀。欠美意思,适才袖口里又滑了五两出来。”
“你!”
……
“令郎还真会让人讨厌呢。张令郎他们几个脸都气白了。”雅间内,音儿一边给林朗添酒一边说着。
“用文人名头来逛青楼,也真有他们的。”
“咯咯,不外奴家今日如了愿,倒是该好好伺候令郎。”音儿笑着就坐到了林朗的怀里,坐的位置自然是不偏不倚,轻薄纱衣晃动之间,一切了然。
“咳咳,今天不行,照旧他日吧。”林朗平复了下躁动心,终究照旧有些接受不了。
“他日?”
“这次真他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