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觉得,王希尧就是一个天生的剑客。独孤九剑那么庞大的剑术,只示范两次,王希尧就可以学会。
不到三年的时间。
王希尧就领悟了人剑合一。
独孤九剑的招式,王希尧早已经是烂熟于心。
风清扬不知道的是,王希尧是在刻意压制自己的体现了。
怕吓着风清扬。
越来越有紧迫感。王希尧不知道,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是不是一样。本尊和裴三约定的交锋时间,越来越近。
王希尧必须尽快把“剑魔”的剑理研究透彻,把信息通报回去。
那样说不定另有点赢裴三的希望。
独孤九剑,这个“九”不是个数,而是代表的极数。
道家考究极数,体现道无止境的意思。
佛家追求的则是圆满。
两者的理念纷歧样。
独孤九剑,光听名字,就知道是道家的剑术。
尖锐刚猛之剑。
软剑。
重剑,大巧不工。
木剑,不滞于物。
草木竹石均可为剑。
这些剑术理念,其实都蕴含在独孤九剑的剑谱当中。
严格来说,人剑合一,只是独孤九剑的第一个阶段。
王希尧在悬崖边上专心练剑,不停地思考着。
“软剑,是柔到了极致的体现,可是,又尖锐到了极致。刚中带柔。”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是举重若轻,不再追求剑招精妙,求的是力。已经上升到‘剑势’的条理。”
“木剑不是剑,而是一种更高境界!”
一柄长剑在王希尧的手中,就像是有着生命,充满了灵性,种种精妙的剑招,拈手即来。
就算松开剑柄,让长剑悬空,似乎都是在王希尧的控制之内。
剑术技巧上,王希尧都已经玩儿出了“飞剑”。
听说中的驭剑术,怕是不外如此。
风清扬站在一旁,看着王希尧练剑,有些心疼。门生太过于专心刻苦,一样会令人担忧。
王希尧转世过来,思维能量太弱,从小就体弱多病,药石无医。
要不是练习导引术和五禽戏,王希尧说不定都活不到现在。
“好了希尧。停下休息吧。”
风清扬见王希尧的汗水把衣裤都打湿,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立刻出言提醒。
王希尧退出了专注的状态,长剑入鞘,笑着说道:“师父,你回来了啊。”
风清扬颔首说道:“老夫去了一趟武当山。帮你求来了一本《太极拳》。武当派的拳术,养生功效而言,胜过西岳派不止一筹。可惜的是,只有拳法招式,没有内功运行之法。”
武当的太极拳,招式简朴,早已经流传开来。拳法招式并不重要,真正的精髓,是内功心法和拳术理念。
哪怕是风清扬亲自去武当,都不行能拿到武当派的太极内功心法。
王希尧说道:“多谢师父。”
风清扬说道:“以后,你少练剑,多练练太极拳,先把身体调养好了再说。”
王希尧笑着说道:“师父,我没事儿的。我喜欢剑术。练剑,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调养。”
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王希尧最清楚。那可是先天之疾,只能靠养。
把导引术练到“专气致柔”的境界,都没有措施根治。自己的体弱,又岂是一本《太极拳》可以治疗的吗?
不外。
风清扬的眷注和心意,王希尧是感受到了。
……
回到木屋,沐浴易服。
王希尧开始切菜做饭。
哪怕是做法和切菜,王希尧都将其当成修行的一部门,要做到力所能及的极致。
“师父,用饭了。”
王希尧将三菜一汤端上桌,招呼风清扬开饭。
风清扬端起饭碗,问道:“修行是一辈子的事情,欲速则不达。希尧,你到底是在急什么?”
王希尧夹菜的行动一僵,说道:“我急了吗?”
风清扬一脸严肃地说道:“你的行动不急,可是你的心急了,老夫感受获得。你每天都觉得时间不够用,一天想要做完三天的事情。修行是有一个循序渐进,水到渠成的历程。没有一步登天的可能。”
王希尧不到十四岁,照旧一个少年,有的是时间。
风清扬不知道他在急什么。
王希尧默默地吃着饭菜,追念一下自己这几年来的状态。
不得不说,自己是真的有些心急。
王希尧暗道:“裴三给自己的压力太大。导致自己不知不觉心急,想要尽快领悟独孤九剑的秘密。”
要不是风清扬提醒,王希尧都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
政府者迷,旁观者清。
有些时候自己做错了事情,自己却察觉不到。
很正常的现象。
当察觉到了自己的错误,纠正就是。
王希尧微微一笑,说道:“师父,我不会再心急了。以后,我每天练剑的时间减半,做到张弛有度,让心神完全放松。”
想要逾越人剑合一的境界,不是靠苦练能做到。
风清扬说道:“你心里有数,老夫就放心了。”
突然。
风清扬耳朵微微一动,皱着眉头说道:“她怎么来了?老夫不想见她。”
风清扬站起来,身影一闪,从木屋的后门离开。
王希尧摇了摇头,继续用饭。
一位十八九岁的漂亮女子走进木屋,说道:“希尧师弟,风师叔不在?”
王希尧指了指风清扬的饭碗,说道:“你进屋之前,师父刚离开。宁师姐,用饭了没有?没吃,就坐下一起吃点。”
宁中则说道:“还没吃呢。我自己来盛饭。”
王希尧和风清扬隐居在思过崖,可是两小我私家,无论怎么隐居,都市留下一些痕迹。
被岳不群和宁中则发现,是再正常不外的事情。
要是风清扬一小我私家,或许可以永远不会被岳不群和宁中则察觉。
王希尧和宁中则晤面不下十次,算是比力熟悉。
宁中则吃着饭,说道:“风师叔照旧不愿意见我。”
王希尧说道:“宁师姐,我师父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喜欢清静。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说也是一样。”
宁中则叹了口气,说道:“风师叔怕不是喜欢清静那么简朴,他是不待见我和岳师兄。希尧师弟,下个月月朔,我和你岳师兄就要结婚。另有,我们招收了六个门生,其中大门生令狐冲,是个练剑天才。”
王希尧说道:“你和岳师兄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啊,时间过得好快。结婚是好事,是喜事,恭喜你们了。师姐你放心,你们结婚的那天,我一定会来。”
至于风清扬嘛,是肯定不会去的了。
宁中则吃完饭,帮王希尧洗了锅碗,下了思过崖。
风清扬回到木屋,说道:“她总算走了。这个宁女娃子,是越来越烦人。哼。”
王希尧笑着说道:“师父,西岳派的剑宗气宗之争,不能怪到他们二人头上。宁师姐和岳师兄,也是受害者。岳师兄的师父,宁师姐的父亲,不也是死于这场争斗厮杀吗?现在西岳派这个烂摊子,完全是由岳师兄和宁师姐撑着,咱们没有须要对他们过于苛责。”
原理,风清扬怎么会不懂,可就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见到岳不群和宁中则,风清扬的脑海里就会想起其时西岳派尸横遍野的凄惨景象。
…………
西岳派。
正气堂。
岳不群正在教导六个门生练剑。
大门生令狐冲最有灵性,剑招一学就会。
二门生劳德诺三十一岁,比起岳不群的年纪还要大四岁,为人有些木讷。
三门生梁发温良憨厚。
……六门生陆大有年纪最小,但是淘气,性子跳脱。
宁中则走进正气堂。
岳不群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师妹,你又去见了王希尧?”
宁中则颔首说道:“我们下个月结婚,我去请风师叔和希尧师弟……”
岳不群打断宁中则的话,说道:“风师叔不愿意见我们,你还去干什么?王希尧只是一个剑宗余孽。”
宁中则柳眉一竖,有些生气道:“师兄。”
岳不群摆了摆手,说道:“好吧,不说风师叔和王希尧了。不外师妹,以后你最好照旧不要再去思过崖木屋那边,免得给自己找不自在。”
宁中则没有再搭话,怕再提到风清扬和王希尧,就又要和岳不群打骂。
不止是风清扬不待见岳不群和宁中则。
其实岳不群对剑宗的怨气也是极大。
岳不群是西岳气宗嫡系传人,从小就接受气宗的思想教育,他对剑宗有着极深的偏见。
反倒是宁中则,没有那么怨恨剑宗。
岳不群问道:“咱们结婚的请柬,都发出去了吧?”
宁中则说道:“请柬都发出去了。少林、武当、衡山派、恒山派、泰山派、嵩山派,另有其他宗门帮派,都发了。就是不知道有几多人能来。”
西岳派可不比当年。
现在西岳派是最虚弱的时候,那些门派未必会给西岳面子,能来的人怕是不多。
……
令狐冲、梁发、陆大有几个小家伙,跟在宁中则的身后,出了正气堂。
岳不群太过于严厉。
他们几个小家伙照旧喜欢和宁中则亲近。宁中则可比岳不群随和多了。
令狐冲问道:“师娘,王希尧是谁啊?”
宁中则叹了口气,说道:“他是你们的小师叔。冲儿,你们小师叔还不到十四岁,可是他的剑术造诣,比你师父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