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众人连忙四散开来,一人一处地界,开始见蛇就杀!
“千万不行沾染上这些毒蛇身体里的汁液,有剧毒!!”
站在大门口同拾秋两人惊险万分的看着院内与群蛇混战的众人,解莲尘立即作声提醒道。
原本,这区区蛇妖,他的打神鞭三下便可抽得它道行全废。但,他现在还不能在他们面前袒露自己真正的实力和身份。愈甚的,这个书院,现下自己恐怕都不能再待了。既然那些妄想获得他金身的家伙,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收支地。再呆在书院里,恐怕会给他们带来危险。书院里那么多孩子,虽然他们不能直接动手杀凡人,只能借由蛇妖这样的妖物之手,来搞像这件案子一样的小行动。
可是,长此下去,定会扰得这卧龙村不得安宁。
这不是他隐居在此想看到的局面,所以,此事平息事后,看来,自己是时候得找个由头,离开书院,离开卧龙村了。
言归正传,奋力斩蛇当中的众人,听看法莲尘的话,连忙就避开了地上已经有着许多死蛇流出来的墨绿色汁液,小心的尽量往高处站。
可这些蛇,就像是怎么也杀不完一样,这边斩成了两截,过不了一会儿,这断成了两截的尸体,就会酿成两条活鲜鲜的蛇。一条变两条,就这么一直裂变下去。现场的蛇,已然只多不少了起来。现下众人除却不知还在缠着那蛇妖追杀以外,其余的人,已经找不到地方落脚了。只能且战且退的回到了解莲尘和拾秋的身边。尽量控制着出口,不让这些蛇跑出去。
可是,只要那蛇妖还在,这些蛇就会源源不停的再生,这如何杀得完。
“道长,怎么办,这些蛇邪乎得很,怎么杀都杀不完!还会再生!”
镇卯眉头紧拧着,一边尽量不再将眼前这些蛇弄死,一边将它们给抛出去远远的,制止给它们再生的时机。
如此下去,也不是个措施。
解莲尘又如何不知道这些蛇十分棘手呢,只是,他现下又找不到借口将他们支开施展术数。
啊!另有一个措施,那就是用黎民驱蛇最常用的雄黄,只是这蛇妖有些道行了,需要的雄黄应该不是一笔小数量。
“镇捕头,你赶忙去找雄黄来,越多越好!!快!”
“雄黄!?是了,是了,蛇最怕雄黄,我这就去,这就去!你们先撑着,撑着啊!!”
说着,镇卯转身拔腿就往外冲了出去,跨上马背就朝着卧龙村最大的药铺疾行而去,现下也顾不得会不会吵到村民了,闹出这么大的消息,怕是想不吵到他们都难了。
到了药铺,镇卯不待马儿停蹄,就直接飞身跃下了马背,然后奔到了药店的门口,一阵快要将门板给拍烂的敲门声响起事后,药铺里总算是传来了应门的声音。
“吱呀”,门开了,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探出了头来,脸色不甚上佳。
“谁呀....那么早...哟,镇捕头!这么早,你这是打哪儿来啊!?”
“歉仄老先生,衙门里来了一窝蛇,我现下急需大量的雄黄,还请老先生将店里所有的雄黄都拿给我,哦,几多钱,我这就结给您。”
这是卧龙村里最有名的医生,险些可以说是看着镇卯长大的人,所以,镇卯对他也是特别客气。
“哦哦,好好,你稍等,我这就给你。”
说着,这老者就进了屋内,然后没多久,就抱出了一个通体呈暗红色,酒缸巨细的坛子,坛口,以油纸做封。老者疾步走到了门口,然后将这一整坛雄黄都递给了镇卯。
“来来,这是店里所有的雄黄了。这夏日蛇虫原来就旺盛,你们可得小心着点儿诶。”
镇卯伸手接下了老者递过来的一大坛雄黄,然后微微颔首以致谢意。哟,重量还不轻。刚刚看着这老者抱在怀里,行走随意,还挺轻松,未曾想,这一坛雄黄,竟另有些分量。想来,搪塞那一院子的蛇,应该是够了。
“多谢先生,这雄黄几多钱,您说个数,我把钱结给您。”
“诶~慌甚!你不会跑,我也不会跑,这钱,自然就不会跑。可那窝蛇可是不等人的,你且先去。再者,付了钱,这雄黄的功效,恐怕就不会这么好了。另有,这雄黄,若是佐以童子尿,效果更佳!”
“啊?另有这等考究,也罢,那我就先谢过老先生了,明日我定来结清银钱,如此,镇卯就现行告辞了!”
言罢,镇卯也不再多做停留。转身一手抱着坛子,一手握紧了马缰绳,一个呵叱,架着马儿就急遽朝着张家赶了已往。可是,一路上,镇卯都始终觉得哪里有些差池劲,究竟是哪里差池劲呢?他一路细想,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镇卯爽性放弃了,专心驾马。
紧赶慢赶,镇卯总算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张家。
“来了来了!!我来了,都让开,让开!!”
又是一个飞身下马,镇卯直接落脚在了仍旧挡在门口死守的众人身后,随即十分英气的伸手一揭那坛口的油纸,眼见着他就要作势豪爽的扬洒一番。可解莲尘却突然自人群中探出了一只手来,实时阻止了他。
“且慢!!”
镇卯顺着按住自己手臂的那只手往上一瞧,就看见了解莲尘那张满是严肃神色的脸。
“道长,怎么了!?雄黄拿来了,咱们不是应该先洒再说么!”
听见镇卯的话,解莲尘却有些答非所问。
“这雄黄,你是不是没有付钱!?”
“安!?”
“我问你这雄黄是不是没有付钱!?”
“啊...是的。不外,道长你是如何晓得的?”
“出去!”
“???”
“我说,让你们都出去!快,就现在!”
“哈!?可是,道长,这么多蛇,您一小我私家怕是处置惩罚不来吧!让我们留下来资助,总归是要快着些的。”
解莲尘在见到这坛雄黄以后,那眼神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连如此这般严肃的心情,都是他们第一次见到。
“不,这里有我和不知先生就行了。你们先行出去,在大门口逮来一只鸡,将这一沓符纸焚烬,在再上面撒上一滩米。等到那鸡将米粒啄食完毕,你们方可开门入内。期间,你们不管听见院内有任何声音,都禁绝进来!!可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