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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就是天选之人

第37章 战河妖【求收藏,求推荐】

开局就是天选之人 种勒个瓜 3511 2021-01-29 20:00:00

  河母性格冷静而残酷,通常并不会作出掀翻整艘船的举动。

  无他,太艰辛了。

  它们最常见的做法,

  是用触须卷走船沿边的人,直接吃掉。

  而那些住在船舱里的人,卷不到,索性就派河童去解决。河童吃饱喝足,还要把获得的一部门元气上缴给它,如此才是共生之道。

  但这是一只被激怒的河母,就不行同日而语了。

  运河中心突然卷起巨大的漩涡,浊浪滔天,风声猎猎,似乎是来自地狱的恼怒咆哮。

  是那河母出招了!玄色真气引动滔滔江水,一丈多高的巨浪便砸向了客船。它并不知道谁是对头,索性一网打尽。

  看这巨浪的规模,它至少已有道人级此外修为,如果它另有保留实力的话,

  甚至有可能是仙人级别!

  东方白亦是一惊,这真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啊。

  他各系实力平均,暂时没有特别擅长的。而在低级术数阶段,火攻有着极为明显的优势。

  思及此处,东方白急遽催动火系真气,将一式“火系·烈焰之矛”射向巨浪。虽然属性被克,好歹减缓了攻势,船只在浪花中剧烈摇晃,最终幸存了下来。

  趁着这短暂的休憩功夫,东方白对着身后的人群大叫道:“你还要隐藏到什么时候?生死关头,还不能同心协力吗?”

  这话却不知是对谁说的,众人面面相觑,这时,那个一直躲在人后的邋遢少年却徐徐地走了出来。

  刚刚那魔修说,这小小的船上,竟然有五个修士,要把这五人一并下酒喝。其实并非是这魔修不识数。而是船上除了东方白师兄妹三人和牛远阔之外,另有一个修士,即是这邋遢少年!

  东方白其时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魔修施展“鲸吞之术”笼罩众人的时候,他便下意识地视察这少年。

  性命攸关,这少年果真挣扎不休,所使之法诀,竟赫然是道人级此外术数。原来这船上除了他,还隐藏着另外一个道人!

  那邋遢少年或许是被东方白的话说动,又或许是追念起了黑球笼罩时的绝望,终于放弃了生存实力。

  他与东方白并肩而立,双手成诀:“水系·冰凝。”滔滔运河竟突然结冰,一座冰山徐徐地浮上了水面,里面正困着河母。

  众人大惊,原来这家伙藏的这么深啊!

  不等各人开口,邋遢少年却板着脸,付托起叶采等人:“河童事小,你们搪塞的了。爱钓鱼的,你我二人联手,一同打河母吧,这才是要命的!”后面一句话却是对东方白说的。

  “可你不是把它封印了吗?”叶采问道。她甫一开口,那河母突然一声咆哮,挣脱了冰山,嘶吼着朝小船扑了过来。几道水柱从它那险些不能称为手的肢端射出,似乎离弦之箭,直奔众人而来。

  邋遢少年暗自盘算,那爱钓鱼的刚刚一直使用火攻,看起来擅长火系,现在之计,自己主防,就叫他主攻好了,于是也不迟疑,双手成诀:“水系·冰墙。”

  一道冰墙生生拦住了急流的去路,而小船在反作用力下,也退却了数十丈。

  邋遢少年正待要付托东方白,东方白却提前一步会意,又一式“火系·烈焰之矛”乘隙攻向了河母。

  河母还在催动急流与邋遢少年反抗,却不意火矛已至,急遽换了术数,以“水系·冰甲术”来反抗。邋遢少年随机应变,又将“水系·寒冰箭”直刺向河母。

  火矛是盖住了,冰箭却结结实实打穿了冰甲,将河母刺得惨呼一声。可是,剧痛不光没有吓倒它,反而激得它越发恼怒,它已然是死妖一只,难道还怕疼吗?

  它再度施法,“水系·冰封”降临,冷意朝着小船笼罩而去。

  随着玄色真气在周围流淌颠簸,温度急剧下降,船沿上都结了层薄冰,眼看就要把所有人都冻成冰雕。

  这“冰封”与“冰凝”略有差异,“冰凝”是针对单体的,速度更快,“冰封”则是针对一定规模内的所有目标,凝结速度却更慢一些。

  “火系·晴空万里!”这次东方白率先脱手,红色真气化作暖融融的日光,驱散着严寒,那船身上的冰结了又化,化了又结,似乎东风与冬雪在你争我夺一般。

  邋遢少年则再次施展“寒冰箭”偷袭。河母见状,只得又换一个防御术数反抗,东方白哪里给它喘息之机,立马施展“烈焰之矛”,熊熊烈焰在河母身上绽开了火红的花朵。

  河母虽然修为在他俩之上,却谈不上碾压,眼下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循环——

  河母攻,一小我私家便防,河母是轻易攻不破的,另一人便偷袭。两人如此配合无间,竟然一点伤也不受,就把河母打的捉襟见肘。

  河母知道不是措施,猛然一张口,喷出无数墨绿色的粘液,正是河童那一招的威力增强版,趁两人招架之时,水藻般的触须极速伸长,暗渡陈仓地将两人捆住。

  东方白是用“烈火墙”防御的,身周都是烈火,水草一时却也伸不进来,只是他必须维持火墙与水草和毒液缠斗。

  邋遢少年那边却惨了,他是用“冰甲术”防御的,眼看着冰甲被毒液消耗殆尽,水草便将他团团包裹住,就要拉回去吃了。

  这河母是魔修的灵兽,会不会吞噬之法不知道,嚼碎了咽下去却定然是可以的。

  邋遢少年神色大变,他想象过无数次自己的死法,却没有一种如此的……无声无息,他想起来自己很喜欢的一句话:“生不五鼎食,死当五鼎烹!”

  除了一丝恐惧,他眼中竟更多的流露出恼怒,直烧得他两眼通红:“我……我不宁愿宁可!”

  而那厢,叶采终于同何恕之一起,解决了所有的河童。风以烈留下的灵符起了作用,至少,让何恕之这个半吊子炼气士有了富足的战斗力。

  叶采担忧大师兄这边,便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助阵。她一看到即将被拖下水的邋遢少年,便快速施法:“爆炸术!”

  那水藻触须断了几根,显然已经受伤,却还不住地拖动着邋遢少年。少年被缚住双手,无法捏诀,仍然只能任人鱼肉。

  叶采并不放弃,猛然催动真气,连续施展“爆炸术”,她修为尚浅,真气不足,频频下来已经精疲力竭。

  可她却不愿看着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孤注一掷般,她扔出了身上所有的灵符,拼命催动真气将之全部激活,层层叠叠地投向捆绑着少年的河母。

  真气的剧烈消耗让叶采生生吐出一口血来,但所幸,这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总算起效果。

  所有的水藻都被炸断,邋遢少年重重地摔在地上,却如获新生。

  他深深地看了叶采一眼,少女脸色苍白,单薄的身板如纸般哆嗦,却强撑着对他露出一个如释重负般的微笑。

  邋遢少年似想说什么,大敌当前,却又忍住了。他甚至没有去扶叶采,而是就地掐诀,继续施法猛攻。

  那河母受伤太重,难以反抗,一口气一泄,便撤了对东方白的围困,正因如此,便让东方白可以尽情施为。

  火雨流星接踵而来,加之邋遢少年时不时的补以冰刀,河母翠绿的鲜血越流越多,似要将整条河染尽一般。

  如此绝不松懈地又攻了小半个时辰,河母才徐徐不动了。

  东方白入水一探,确定它是死透了。他怕这庞大的身躯阻塞河流,便从船上找来了缆绳,将它系在了船尾。

  待忙完这一切,他已是气喘吁吁,与那邋遢少年对视一眼,先后瘫坐在地上。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真气耗尽的叶采就不说了,连那牛远阔都打得满头大汗,疲惫不堪。

  “伟大的天父啊,我的主,谢谢您打救了我们,愿万赞皆归于您。”牛远阔有气无力地做了个祈祷。

  一船水手皆死,修士们亦是力倦神疲,余下船客中的年轻力壮者只好接替了水手的位置,手忙脚乱地试图将船划向岸边。

  只是他们究竟是新手,不太明白如何操作,将一艘船划得歪歪扭扭。一直忙到清晨,才逐渐掌握了窍门,徐徐向朝桃花渡驶去。

  天色未明,那桃花渡却已聚集了不少人,摆案的摆案,备香的备香,不知在忙些什么。

  其中还夹杂着几个穿竹青色道袍的身影,并不干活,只是随处指点,似乎是充任指挥者的角色。

  忙碌了许久,终于迎来了片刻歇息。

  那其门指挥者虽然法力低微,只是个羽士,却很以自己的“门派中人”身份为豪。见大伙都歇着,横竖无事可干,便又起身教训道:“桃花渡最近老失事,大伙说说,这是什么缘故?”

  “或许,是风水欠好吧。”一个乡民率先说道。

  其门羽士谆谆善诱道:“为什么会风水欠好,各人有没有想过?”

  众乡民都老实巴交地摇摇头。

  “这是天谴!是天罚!”其门羽士一惊一乍地恐吓着。

  “哎呀,那可了不得。”一个年龄较大的乡民显然被吓坏了。

  “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被老天爷处罚吗?”那个其门羽士继续道。

  “不晓得咧,是为了么事咯?”一个年纪更大点的鹤发老者也被调动起了情绪。

  “因为你们不虔诚!虔诚,你们晓得伐?”其门羽士终于说到了重点,“你们不信大其门,居然跑去给万向神宫上香,简直是罪无可恕!”

  鹤发老者看起来是年高德劭的那一类,他赶忙解释道:“俺们哪里敢哩!俺们虔诚得紧!俺们只是觉着,都是神仙,拜一拜准没得错咧,神宫那边说,要是不拜他们,也要罚俺们的。”

  这事其门羽士早就知道了,正因如此,才有今天这一出啊。

  但他照旧不露声色:“愚民,大大的愚民!拜了万向神宫结果怎么样?失事了吧?告诉你们,好好地修祭坛,好好地搞祈禳仪式,祈求我大其门庇佑,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那是,那是,俺们晓得咯!”鹤发老者转而对其他乡民说,“后生们,都晓得了吗?”

  “晓得了!”乡民们不太整齐却充满激情地允许着。

  其门羽士还想训一下话,可是他眼尖,已看到了远处有一艘船拖着什么慢慢划了过来,属于水怪的腥臭味,隔着老远就钻进了他的鼻腔里。

  他打了个喷嚏,立马改口道:“哎呀呀!想必是柯岱钦大人消灭了河童,到这边来修整了!各人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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