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枕上的香味
赵澈没有立刻起身，他有些别扭。她的眼神、她的心情写满了对他的讥笑，他感应了羞耻。
他撇开了眼，不敢再看她，低头丧气地站起身走了。
莫琳琳没有目送他。
他自有人送。
“小桃女人，别随着我。”赵澈心情欠好，对跟上来的小桃也没了往日的心情。
“你怎么了？”小桃看得出阿澈不开心，但她不敢指摘女人的不是，况且她也没听见争吵或是打骂。
“我需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一道说吧。”他需要好好想想。
赵澈走后，莫琳琳坐正身子，双腿盘坐在床上，是时候练练功法了。
她把左手掌伸向妆台，开始控制掌心的力道，妆台上的妆奁盒子被打开，手掌逆转，勾勾手指，妆奁第一层里面的一根发簪轻轻飘起来，手指迅速拢力，发簪被震断。
她把右手伸向桌肮亓茶杯，用同样的方式用手中的力把茶杯抬起，然后聚力震碎，“砰！”
“怎么了？女人？”小桃听见破碎声进来。
莫琳琳立马收了手，平静道：“没事，口渴了想喝水。”
小桃闻言立刻给她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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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御书房灯火通明，赵明启脸色沉沉地坐在坐榻上，翻动着手里的书页，他并无心情看，他在等。
余知薇看在眼里，如同阴云笼罩着他，沉郁得骇人，亦如此时外面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在他无形的威压下，她心内在打鼓。
余知薇自知理亏，没有反驳，再怎么说他是天子，他适才的做法总归没有错，对莫琳琳也没有恨意，她早该做美意里准备，只是他那种寒凉狠厉的眼神，叫她难以蒙受，至于三王爷······她终究是亏欠他了。
她该跟赵明启说明的，哪知三王爷被他关到禁宫里去了呢······
这时杨统领杨骁冒雨从外面进来禀报：“陛下，锦和宫一切安好，莫女人已经歇下了。”
赵明启将手中的书页丢在小几上，揉了揉眉心，“你退下吧。”
人走后，余知薇虽是松了一口气，但她照旧捏紧两只手，犹豫上前，声若蚊吟，“陛下，”
哪知赵明启闻言，单是招招手道：“明日再说吧。”说罢，他疲惫地起身，向床榻走去。
这次，赵明启没有像上次那样赶走余知薇，任留她在身边，只是冷着她。
赵明启的冷漠态度让她心慌，她欠美意思呆站着，便跟已往顺手捡起地上的锦被放回榻上替他铺好。手，在枕边停住了。
枕边整齐摆放着发钗、头花，摆放整齐是赵明启的一个小习惯。旁边另有一个没见过的布偶娃娃。
她低着头，嗅到了枕上的香味······她眼里的雾气瞬间凝结成挂在鼻尖的泪珠，最后落到了枕上。
她利落地铺好床榻，直起身退出来，还没有抬头的她看到了榻边也是整齐摆放的一双精巧绣鞋，她立马侧开头，又看到衣架上搭着一张白色的绣花方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