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宋远桥高喊出“今后武当,不弱于人”这句话后,众门生这才反映过来,适才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理想,而是自己的师祖的神功,马上所有人都兴奋起来,各人都发生了差异的想法。
柳思飘想自己以后也可以学成这种神功,折铁如泥。
任来风想着自己以后的靠山更硬了,今后武林,我任来风不怕于人!
有的人想着掌门的手劲真大。
有的甚至想着中午吃什么饭。
等等等等,纷歧而同。
宋远桥也把众门生的神情看在眼里,现在的情形已经开端告竣他想要的结果,所有人都已经把之前的万剑齐飞当成是张三丰弄出来的,也止住了谣言蜚语,同时又展示了武当的强大,让门生们越发信任武当,依恋武当。
很好!
他在心里按说,随即开口道:“好了,所有人记着,今日之事,不行多谈,各自用功,未来我会在你们中间,挑选我武当第三代门生!至于会是谁,就看你们的体现了。都散了吧!”
说罢,他没有理会激动的门生们,向张三丰行了一礼道:“师父,门生现在去刘老婆子家里,待事情妥当处置惩罚后,再回来向师父陪罪!”
他为自己利用师父来掩盖自己孩儿闯下的祸而满怀歉意。
张三丰道:“去吧,待为师向刘婆家人致歉。其余的,勿需多言。你我师徒一体,何谈陪罪。”
“是,门生去了。”
说罢,宋远桥一个纵身,从所有门生头上掠过,径直飞出了玉虚宫,才轻飘飘落地。
众门生再次惊为天人,赞美大师尊轻功了得。
孰不知宋远桥落地之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四下一扫,心里才放松下来。
说到底他也不外才三十出头,武当的功夫又考究厚积薄发,越往后内功进境越快,但现在想要一口气飞掠百米而足不点地,另有有些托大了。
还好没人看到,赶忙启程去追三弟五弟他们吧。
正当他准备出发之时,张松溪从后面追上,手里牵着一匹马,笑着对他说。
“年老的功夫是越来越深了,小弟我是如何也做不到飞那么远的。”
听四弟这样说,宋远桥也是老脸一红,知道他看到自己适才的样子了,为了维护师哥的尊严,他马上岔开话题道。
“照旧你想的周到啊,年老我一时迷了心窍,准备靠双脚去追三弟他们。”
张松溪笑眯眯地递过马缰绳说:“丁家营原来也不远,但人力总有尽时,照旧骑马已往吧,以免路途遇到什么突发之事,节省点体力也好应对。”
宋远桥知道四弟为自己着想,没有多说,翻身上马,咆哮而去。
张松溪目送宋远桥远去,转头看了看大师哥适才落下的地方,那里的青石砖面上,有一双浅浅的脚印,清晰地印在上面。
他摇了摇头,似乎在说自己做不到,又像是在说年老真爱面子。随后漫步回了玉虚宫。
却说宋远桥纵马狂奔,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与俞岱岩和张翠山汇合。
两人鞋带几个门生,用马车装着刘老婆子的尸体,正往丁家营走着,没有走的很快,就等着宋远桥遇上来汇合。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丁家营,在一个门生的领导下,来到刘老婆子门前。
宋远桥制止了其他人,自己亲自去敲门。
结果敲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来开门,这时刘老婆子隔邻的屋子出来一个老汉,老汉看到这一大队人马,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赶忙把自己家门又关上了。
张翠山走已往敲了敲老汉的门说道:“老丈,我们是武当山的门生,想跟您探询小我私家,还请您不要畏惧。”
老汉透过门缝仔细瞅了瞅张翠山的妆扮,张翠山虽说没有出家,但平日里的妆扮也多是白衣飘飘,给人的感受很是特殊。又听说是武当门生,这才颤巍巍地把门掀开一条缝问到。
“武当山的门生?张神仙的徒弟?”
张翠山拱手回覆:“是的,家师正是武当张真人。”
“哦,那你想问什么赶忙问,老汉我还忙着呢。”
张翠山问道:“敢问老丈,隔邻可是刘老婆子家?”
老汉答道:“嗯,是的。不外刘老婆子不在家,似乎去武当山给人接生了。那家伙,走的时候随处炫耀,说是要去神仙山给神仙接生。我呸,神仙也能生孩子?这不是胡扯么。”
老汉说着说着才反映过来:“哎,你们不就是武当山的人吗?怎么反过来还来找刘老婆子?我就知道这婆娘骗人。”
张翠山赶忙说道:“是,刘老婆子是来武当山了,不外不是给神仙接生,是给我大嫂接生。不外我们这次来是找刘老婆子的家人的,您知道她家人去哪了吗?”
老汉一听,突然低声说:“老汉不知道你们找她家人干什么,但是老汉劝你们照旧不要找了。”
“为什么?”
就见老汉面露惊恐地回忆着:“昨天晚上我正睡觉,就听到隔邻突然轰响起来,老汉我趴在墙头一瞅,你猜咋滴,一大队官兵把她家都围起来了。厥后把她儿子和媳妇都给抓走了。”
张翠山吃了一惊,忙问:“您知道为什么抓走他儿子儿媳吗?”
老汉叹了口气说:“那我哪知道啊,那群官兵跟土匪似的,谁敢多看一眼都要杀头的。不外今天早上村长来过我家,问我知不知道刘婆去哪了,我倒没说去武当山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去问村长吧。”
说罢,老汉把门紧紧闭上,回屋子里去了。
张翠山把这件事告诉了宋远桥,宋远桥若有所思,然后对着张翠山说:“五弟,我估摸着这件事应该跟刘老婆子有关,你去一趟村长家,探询一下刘老婆子的眷属现在在哪里?既然刘老婆子因我儿而死,那我就救他儿子儿媳一命,两命抵一命,也算是把这件事了了。”
张翠山应诺,带着那个当地的门生,直往村长家走去。
俞岱岩这时问宋远桥:“年老,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跟刘老婆子有关啊?”
宋远桥没说话,用手一推门,门应声而开,映入眼帘的是平整的院子。
“如果蒙古鞑子要杀人,在屋子里就杀了,何须带两人回去。所以如果我猜得没错,蒙古鞑子应该也是找刘老婆子的,但是正巧刘老婆子不在,就把她儿子儿媳抓走,并部署村长四处在找刘老婆子。所以我推断,蒙古鞑子可能有人要产子,所以来找刘老婆子接生,又怕刘老婆子畏惧逃跑,就把她儿子儿媳给抓了回去。”
俞岱岩也想通了,转头看看马车,刘老婆子就在上面躺着呢。
“唉,看来,我们只能去蒙古鞑子那里走一趟了。”
宋远桥没有说话,而是正思索着什么。
很快,张翠山就回来了,果真跟宋远桥推测的一样,是一位蒙古高官,襄阳路达鲁花赤的妻子即将生产,不知从哪里探询到刘老婆子的接生手艺最好,就派兵准备把刘老婆子抓回去接生,结果派来的人没找到刘老婆子,就把她儿子儿媳给抓了,还告诉村长,两天之内要找到刘老婆子,否则就杀了她儿子儿媳。
“也就是说,刘婆子的儿子和儿媳应该都在总管府?”宋远桥说。
俞岱岩皱眉道:“这样一来就麻烦了。”
“怎么了?”张翠山问。
俞岱岩回覆:“蒙昔人在全国划分了十个行省,下有路府州县,咱们这里属于襄阳路,最大的官就是达鲁花赤!”
“那些达鲁花赤的手下人多吗?”张翠山问。
“达鲁花赤不是人名,而是官阶。哎,算了,横竖欠好整!”俞岱岩不耐烦的回覆。
宋远桥是知道达鲁花赤这四个字所代表的寄义的,这件事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会给武当召来祸殃。但是他已经对自己立誓,要救下刘老婆子的儿子儿媳,如果食言而肥,那他宋远桥还谈什么侠义道德,还谈什么礼义廉耻。
于是,他对自己两个师弟说道:“三弟,五弟,你们先回武当山,将刘老婆子的尸体先收敛起来,待为兄救回刘老婆子的儿子儿媳,再谈下葬事宜。”
俞岱岩老大不兴奋:“年老,你把我两当什么人了!武当七侠同生死共磨难,难道你认为我们两个会看着你一小我私家去救人吗?”
张翠山也拉住师哥的手:“对啊,年老。一个小小的达鲁花赤,我们还不放在眼里。师父从小教导我说做事要对得住心,守得住念,端的住身。如果今天我们真的让你一小我私家去了,那么这辈子都不会意安的。”
两人这一番话说的动情,宋远桥也忍不住眼里泛酸,拉住两个师弟的手,高声说道:“好!就让我们师兄弟,去会一会那个达鲁花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