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旧那股清幽的香味,虽然淡,可它确确实实的存在着。夜幽溟嘴角轻微上扬起一丝弧度,明白自己不能太过于明显。
她洋装受惊的样子向退却去,似是很欠美意思。
“歉仄南宫姐姐…我不知道…”
“不碍事。”
墨潇将她扶稳,看了看身后的床,愣了愣,只有一张床?!
那榻呢?!总该有榻吧?墨潇忙着向周围看了看,除了那张床外,还真没什么能供墨潇就寝的工具了。
“南宫姐姐在干什么?”
夜幽溟明知故问,自己为了南宫玖黎身上的香味可是费尽心思,别说是榻了,就算是墨潇想打地铺都是个难题。
自己可将这房间装了个满满当当,不知道的自是以为夜幽溟喜欢些小玩意,在自己的房间内摆放了不少木制品。这就例如绷着张小脸的墨潇。
她看见每隔一段距离便停放着一件部署物,这杂七杂八的部署物明显是被专业摆放过,看上去既不显得突兀又不显得凌乱,反倒是增添了许些的温暖。
墨潇的关注点可不是这个,她倒是不怎么理会夜幽溟喜欢什么物件,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该睡在哪?
自己喜洁有师父师母的劳绩,但这也使自己不怎么喜欢和别人接触,更别说同床共枕了。
“我…这…这房间怎的只有一张床?”
墨潇这声音是越说到后面越是小,师母告诉过自己的,出门在外,不仅不能和男孩子一起睡,而且女孩子也是不行的。若是遇到了师父那般脸皮厚的女孩子,亏损的可是自己。
这可是师母的原话,墨潇一直谨记着,不敢不放在心上。
“南宫姐姐是想要几张床?”
夜幽溟反问道,一脸的清纯。
这南宫玖黎好生难忽悠,自己巴不得现在就扑上去美美的嗅一顿她身上的香气,谁知她非要与自己周旋。
“哦…我…我先去沐浴…待…待回来再详细说……”
“我正巧也要去,不如南宫姐姐带着我?”
“这不用了!我唤人,我唤人带你去!”
墨潇又不是傻,夜幽溟重新到脚尽是些宝物儿,那头顶的玉簪是真货,在京城能买下一座店肆,那腰间挂着的铃铛更是千金难求,说是价值千金也不足为过。
她身后若不是有人岂能拥有这些个宝物?自己可不能被她控着。
“先行告辞!”
墨潇松开了夜幽溟的手,随后作揖,慢慢向退却去。
夜幽溟没拦着她,墨潇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房门最终被关住,夜幽溟凭着影象慢慢走到了木椅上坐着。
“公主。”
房门被推开,白昼里的男子向夜幽溟行了一小礼后才进入房间,关起了房门,似是怕旁人听见。
“公主,您来这里不外十日,却屡遭挑衅,属下想除了她们。”
残月声音发冷,手停留在自己的佩剑上,期待着夜幽溟的指示。
是生是死全是夜幽溟的一句话而已,残月晓得主子不喜欢自己先斩后奏,索性什么事都提前申报一声。
残月更是知道来药山属实是委屈了夜幽溟,夜幽溟不光单是北漠唯一的小公主,更是唯一的皇嗣。
当今圣上有龙阳之好,整个后宫只有他的男皇后顾青。公主虽是圣上酒后乱性得来的骨血,但圣上和那男皇后都对公主疼爱的紧,两人都要将小公主宠到天上去了。
来了药山,圣上怕不轨之人会惦念着公主,于是并未将公主的身份宣布,只说公主是个不入流的官员之子。
这才使得那些下贱胚子欺压到了公主头上!
“除了她们?”
夜幽溟顿了顿,轻笑一声,“残月,我的眼睛何时能好?”
“听药主说,需得一年好生养着。”
残月有些不大理解,好端端的怎么就提到了眼睛?
“一年啊…那确实等不及…我本想亲眼看见的…”
夜幽溟喃喃细语,最终笑道:“我自有分寸,来日方长,我还想靠着她们来接近南宫姐姐呢。”
“南宫姐姐?”
残月蹙眉,听见这熟悉的姓,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声,“公主,那人姓南宫?”
南宫这姓倒是不怎么常见,平民黎民可是用不起这等姓,王亲贵族中残月倒是听闻过。
“怎么了?她名南宫玖黎。”
听到夜幽溟的回覆,残月倒吸一口凉气,南宫玖黎…这不是……墨玖烟和南宫黎潇的……结合…
那可是…南阳王和摄政王殿下!
残月吓得脸色有些发白,慰藉着自己,不行能的不行能的…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南阳王和摄政王殿下的小徒弟是墨潇…
……
墨潇……墨玖烟南宫黎潇……
南宫玖黎……墨玖烟南宫黎潇……
残月脸色愈发煞白,靠…这莫不是和公主一样改了名…
想到自己把墨玖烟和南宫黎潇的小徒弟送到了夜幽溟的床上,残月不禁起了一身冷汗,但照旧强装镇定的说道:“无妨,公主…喜欢就好…我这就去命人衣饰公主沐浴。”
残月觉得自己活了这二十多年,做过最风物的事即是将南阳王和摄政王的小徒弟送上了公主的床……
希望…那南宫玖黎不是和自己料想的一样…可是…这名字也太好猜出来了吧!!
“好。”
夜幽溟自是觉察了对方的异常,却又不想太多过问。究竟,她想在日后听着她的南宫姐姐亲自对自己说出。
残月扶着剑柄的手略微发颤,法式也是极重了许多,他必须得查查了,什么人公主都可以玩,唯独不能是墨玖烟和南宫黎潇的徒弟。
“南宫姐姐!”
墨潇头发略微湿润,随意的披在肩上,她穿着银白色的中衣,手臂上搭着洁净的药山制服,犹豫了一阵后搭在了雕花衣架上。
随后她的视线挪到了床上,以及早已经沐浴过的夜幽溟身上。
“我睡觉很老实,不会轻易越界,还请夜小姐放心。”
墨潇在床的中间摆了两个长枕,属实有些为难的看着那一床被子。
“我再去取一床来!”
“没有了。”早就让残月移走了,别说东阁,你就是去其他三个小阁中照旧一样的结果。
夜幽溟摸了摸碍手碍脚的长枕,有些心烦。
“啊?这…这被子…”
好窄……
“南宫姐姐是嫌弃吗?”
夜幽溟顺势一把扯下自己的眼布,墨潇愣在了原地,夜幽溟的眼睛上有一道狭长的疤痕,虽说已经若隐若现的,可墨潇照旧确确实实的看到了。
她有些于心不忍,“没有,虽然没有,我是怕夜小姐嫌弃我。”
啧,早知道她吃这一套自己就早点装可怜了,夜幽溟在心中暗自较劲。
“那便入寝。”
夜幽溟倒下,那双眸子自然的闭着,没有睁开的迹象。
墨潇的手握上那床银色的被子,仔细想了想后,有些犹豫的将长枕拿开,给夜幽溟盖好了被子。
随后她才小心翼翼的钻进了被子里,别提有多紧张,这会儿天已经黑了,唯独占几缕月光照进来,显得甚是冷清,和夜幽溟的气质一般。
“唔…”
察觉对方抱住了自己,墨潇有些心慌,她怎的…怎的这般像自己那不要脸的师父……
“南宫姐姐,我好冷,你抱着溟儿睡好欠好。”
夜幽溟借着自己有眼疾的理由一顿乱摸,横竖自己看不见,自制不占白不占。
夜幽溟心里想着歪理,顺势缠住了墨潇的脖子。
“别动…”
墨潇真是要被她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