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蔺晁一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整天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那剩下的二百两金子和三百枚纳气丹,然后准备随时跑路。
不怪他心惊胆颤,实在是李长岁太不妥人!
据他最新消息来称,紫林仙门和白牙仙宗杠上了,甚至那天女榜第七的柔然仙子更是一怒之下乐成晋级筑基三台,然后在白牙仙宗门前将对方长老金刚一条胳膊一剑断去。
虽然说最后白牙仙宗老祖出山,以筑基五台的强大实力将柔然仙子打退,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两个仙门梁子已经结下了,指不定哪天就会大打脱手,不少修行者都跑来了白牙紫林二郡,计划排坐坐,吃果果,看热闹。
而作为这件事的要害之人李长岁,却正是他蔺晁的门生,这要是让人知道,他不得脱一层皮?
说实话,蔺晁当初白嫖人家华晴时候都没有这么心惊胆颤过,究竟华晴对外人设乃是玉女,被人白嫖自然是想尽措施掩盖,预计也不会来找他麻烦。
而紫林仙门和白牙仙宗纷歧样啊,这两家已经打出了真火,要是真的知道是被耍了,还不得气死?
只是蔺晁心惊胆颤,李长岁却最近几天过得特别舒心。
从紫林仙门签到得来的玉简可谓修仙基础百科全书,每天陶醉在玉简职中的他甚至都不怎么和兔子打骂了,让兔子都一度怀疑这货是不是计划从良。
“孙子,说好一起闯荡世界,你竟然中途而废,如此短小无力无恒心,何成大事?!”
“滚,小爷不待见搭理你!”
看着最近几天越来越放肆的兔子,李长岁竟然没有骂回去,反而抱着那只玉简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大笑,活脱脱神经病一枚。
“这小子真的计划从良了?”兔子心事重重。
“呸呸呸!怎么可能!狗改不了吃屎,山河易改,天性难移,装!继续装!兔爷看你能坚持几天!”
“可是……”
“万一这小子真的从良了,兔爷还和谁组队啊?”
离开李长岁的房间,兔子忧心忡忡的在院子里转悠。
台阶上的蔺晁正数着自己那三百枚……吃了十颗,现在只有二百九十枚的纳气丹,正悦目到兔子的身影,于是开口招呼道:“呦!兔前辈,早啊!”
“早!”兔子心不在焉回了一句。
正要离开,突然眼睛一亮。
“蔺晁老工具,想不想要更多的纳气丹啊?我看你已经练气八层了,要是有五百纳气丹,筑基可望啊!”
且不说兔子这边诱骗蔺晁,就说李长岁,如今是真的魔怔了。
起初李长岁寓目那只玉简目的其实很明确,就是为了给自己炼制一副契合的法宝。
别看他从兔子那里搞到了不少法器,而且从紫林仙门甚至弄到了一件法宝飞剑。
可是这么多宝物中愣是没有一件和他自己契合度凌驾百分之五十的,更别说如兔子一样上手就是一件险些百分百契合的板砖了。
正好,如今有了这修行基础大全,上边就有炼器一道的种种基础,吃透以后用来炼器可谓再好不外。
只是随着他看的玉简中只是越多,不知不觉中竟然越觉察得自己的渺小,原本炼器的本意已经忘记,如今只剩下一个念头——学习。
学习使我开心,学习使我快乐!
这种心无旁骛的学习中,时间却不知不觉已往了泰半年。
泰半年中紫林仙门和白牙仙宗摩擦越来越多,甚至死了几个练气期的门生。
兔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到是回来频频,可是每次一见李长岁依旧在神神叨叨学习,就直接离开,临走时还长吁短叹
“这小子真的要从良?”
“这小子这么久了还这样,难道真的从良了?”
“不会吧不会吧?这祸殃竟然真的从良了?”
“天啊!竟然真的从良了。”
声音,一次比一次绝望!
冬去春来,着迷于玉简的李长岁泰半年不眠不休,这一日终于放下了手中玉简,只是当玉简放下那一刻,整小我私家便直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也就是那若有若无的酣睡声让他才不至于被人误以为是嗝儿屁。
这一睡或许睡了有七八日,醒来以后只感受饥肠辘辘。
“死兔子!”
“死兔子?”
突然发现那只死兔子竟然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李长岁马上就怒了。
“好你个死兔子,竟然敢一小我私家出去浪不带小爷我,看老子不把你炖肉吃!”
果真,山河易改,天性难移,才两句话,就袒露了自己完全没有从良的计划。
说罢,直接打开房门出门而去。
只是看着院子中几颗桃树正在繁花似锦,旁边立刻李子树嫩芽萌动,整小我私家都傻了。
“卧槽!”
“春天?!”
“差池差池,怎么就春天了?”
赶忙打开系统
姓名:李长岁
年龄:十七
修为:筑基四台
神通:天魔变
签到:五十(白十绿八)
神话签到:一次(已完结)
物品:杂物若干,法器法宝若干,丹药若干,玉简三枚,三千年雷击桃木精一立尺,仙缘棋局白子一颗。
“吸~”
“吸~”
院子中,不停地哧溜着鼻涕,看看自己身上明显短了一截的衣服,李长岁感受自己就是一个二愣子。
“醒了?”
不知何时红衣泛起在李长岁面前,看着眼前已经比她高的少年,明眸浅笑。
她一米七四,现在李长岁比她高一点点,或许一米七六左右。
红衣泛起,李长岁彻底惊醒,看着那摸笑容,甚至有种再度失神的激动。
“红衣老婆,我好想你啊~,抱抱!”
说着,都不管红衣同差异意,直接就抱住了人家。
然后他被飘起来的红衣一把提了起来。
在那里晃啊晃,晃啊晃,感受在荡秋千。
“刚清醒就不牢固,泰半年没吃工具,你是想真的修仙修的把自己弄成你说的那什么太上无情?”
“才没有,我有老婆,怎么可能太上无情!”
嘴角泛起一抹贱笑,被红衣提着也不循分,手不知不觉已经扣到了人家腰间。
同时还解释道:“你是知道我的,我恐高!”
红衣:……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指望这小子从良……”掐着自己两边太阳穴使劲揉动,红衣一时无言。
眼见红衣一副头疼模样,李长岁眼睛马上一亮,飘了一眼那挺秀的邪恶,口水一吞,贱笑道::“老婆,是不是累了?要不为夫给你揉揉?”
“……”
“听话,咱先用饭。”
好半天,红衣终于吐出了一句话。
李长岁又道:“那然后呢,是不是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感受着自己越发按捺不住的急躁红衣回过了头。
这一刻,笑靥如花。
无暇的容颜在东风之中瞬间融化了某人。
“然后……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