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小小的安四月坐在床边缘上吹着汤药,眼睛忍不住看向龙老夫人。
她真的好悦目,一点都不像是病重的人,自带着一种贵气。
等药凉了些许之后,怕冒犯到她在喂前对她说“老夫人,我是今天刚来伺候您的丫头,我叫安四月,我给您喂药了,如果做得欠好请您不要怪罪。”
勺子盛了半勺子轻轻地递到嘴边,她没有张开嘴喝,老夫人的嘴唇是那种小巧的樱桃小嘴,勺子的宽度比她大许多,若不张开送不进口的药。
安四月没遇到这样事情,想找人问问她要怎么喂药但又不知道该找谁,苦恼地手停在半空该怎么喂进去。
“老夫人,小的实在不知道怎么喂你,若你有一点意识稍张下玉口好吗?”
带着恳求的语气说完再次把勺子递到她的嘴边,照旧不松开。
这些药令她有些模糊,手一时没拿稳勺子直接倒她的脸上,药从她的脸滑落到白色枕上立马染出了一个灰红色印子。
今天才第一天上工,安四月慌了连怕把手里那碗药搁一旁的床头柜上,没放稳直接就倒地上,此时的她真忙乱了,不知该去抢救那碗汤药照旧去清理枕头。
所幸地板上铺了厚厚的白色羊毛毯,碗没破,就是把毛毯给弄脏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立马给你擦洁净。”
她随手在床上扯来一条毛巾去擦龙老夫人脸上的汤药,另有枕边的药汁。
小半勺子的汤药并不多,可枕头也是湿了,她想着不能让老夫人枕着留宿吧,于是轻轻抬起她的头扯过旁边另有一个同款的枕头来。
不碰她不知道一碰才发现龙老夫人的头很轻,脖子没有肉只有皮。
陈得利说过隔一个小时要给龙老夫人翻下身和动动手手脚,一天要给她擦一次身子,否则会长蛆。
她不知道一个小时多久,她来了这么久料想也是要给她翻翻身,于是拉开被子准备给她翻身。
就在被子拉开时吓得安四月惊慌地跌坐在地上。
妈吖,这是小我私家吗?很难想象,一个脸长得这么悦目的人身体很小萎缩成一个八九岁孩子的身体,她照旧人吗?
不敢碰她,怕一碰就断掉,安四月赶忙的给她盖好被子。
“对不起,对不起,龙老夫人,真的对不起。”她是真心畏惧抱着那个脏掉的枕头跑回房间去。
“喂~”
本是受到了惊吓,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喂,吓得她尖叫起来。
“别叫,是我!陈得利!”生怕她惊到别人,陈得利赶忙地在没有引起人注意时捂住她的嘴巴。
对于她来说这里所有的人都是陌生人,她谁也不敢轻易相信,被那个眼镜男骗了一次之后她是真的畏惧了。
手里拽紧一直藏在身上的刀,这照旧方雨生临走前给她的。
“你适才张皇什么?”见她平静下来,陈得利放开她走到小火炉前烤起火来。
下人的房间跟主人房纷歧样,下人的房间比力朴素,简朴的土炕,没有壁炉,一张原木桌子没有板凳,一个跟外面普通人家用的火炉子一样连着炕,可以用来煮饭一盏老式油灯能照亮的只有屋中间一点点地方。
“我...”她想说,可看了他一眼不像是好人,安四月抿了抿嘴回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