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郎,我看这蒋梦寒欠好搪塞啊!”胖胖的管家看着远去的我,对吴胜雪说道。
“没有人没有弱点,不管他是贪财好色,哪怕他是清洁雅致之士,也总是好名的。”吴胜雪看了看天空中飞过的一行白鹭。
“令郎,咱们吴家家大业大,当今圣上也得依靠咱们的财力来募兵守城。他蒋梦寒总不能连这点儿面子都不给吧?”管家下巴上的两层肥肉抖了抖。
“圣上不是依靠咱们,而是利用咱们。如果你有一只下金蛋的鹅,是养着它不停给你下金蛋呢?照旧把它杀了煮了吃?”吴胜雪摇摇头,“君心昭然啊!”
“不知道煮了吃是什么味道。倒是真想试一试呢!”管家笑嘻嘻地看着吴胜雪。
“蠢材!就知道吃。瞧你都胖成什么样了。”吴胜雪哼了一声,一甩袖子离开。
“令郎,我天生就这样,我们家我爹,我那两个妹妹,一个弟弟都长这样。”胖管家喘着气追上去。
“我看你们的眼珠子都掉这些礼物堆里了。”我对几个正忙着分拣礼物的女人说道。
“你一个大男人虽然不知道女人当家的不容易。”李师师白了我一眼,她的手上正拿着一饼茶仔细看着。
“是古树茶?”我走已往从她手上接过来,“这我可得好好尝尝呢。”
“我说你别光想着尝好茶,最好是想想咱们拿什么来答谢吴令郎,俗话说礼尚往来,咱们可不能占人家的自制。”李师师想得周全,我点颔首,深以为然。
“我说大姐,回礼的事儿呢你就不用想了。”梅香吧一根儿笋干扔进嘴里嚼着。
“为什么?”李师师不解地问道。
“他愿意送,咱们愿意收。这已经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告捷侯府,送礼的想进这个门都不容易。收他的礼是看得起他。”梅香小嘴吧嗒吧嗒说得挺有理。
“要我说你这个孩子就是不懂事,吴令郎和我家是世交,送礼也是因为娘和你在这里。跟告捷侯似乎没什么关系。”梅大娘狠狠地瞪了一眼女儿。
“对呀!对呀!那姐姐你就更不用费心了。这些工具啊,都是送给我家的。我来部署。”梅香嘟着嘴,冲着我们做了一个鬼脸儿。
“那既然是这样,我就不帮着收拾了。”李师师弄了一个大红脸,她停下手中的活儿,站到了我的旁边。
“看看我这张嘴啊!真是应该用针缝上。”梅大娘一脸苦瓜样儿,“我笨嘴拙舌的,女人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再说了,适才吴令郎明白说了,这些礼物是送到将军贵寓的。我怎么能说是送给我们家的呢?”
“娘,我就叫你少说两句。那吴令郎要是真的喜欢我,难道就送这些不值钱的工具吗?为什么不送些珠宝首饰,翡翠猫眼儿之类的。你说,他那么大的工业,是不是太抠门了。”梅香故意对梅大娘说道。
“我的小祖宗,你适才说的那是什么话!你要嫁给蒋梦寒。蒋将军是有家室的人,就连李女人这样绝色的女子都挨不上边儿。你就行了?”梅大娘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大娘,你就别说话了。”李师师捂着嘴笑起来,“要我看,还得咱们告捷侯亲自跑一趟,带些工具去回礼才说得已往。”
“那倒一ㄇ,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梅香看着我,“不外你也不必带什么珍贵的工具。”
“珍贵的工具倒是没有,咱们不是另有一些糖蒜和爆米花吗?带已往给他们尝个鲜。”我说道。
“啊?!那些工具我还没吃够,这就送出去啦!”梅香看着我,“你也太大方了。我听说就是这些糖蒜都是你的秘方啊!”
“你瞧瞧,还舍不得了。”李师师笑了,“他的那些秘方都交给我了。转头我再给你好好准备一些,让你一次吃个够。”
“这还差不多,那咱们就赶忙去吧!我可不想欠他吴胜雪的人情。”梅香说道。
“这就准备,然后出发。”我允许着,进了房间去易服服。
我和梅香带了两个仆人,从家里带了糖蒜、爆米花另有炸薯条,满满当当两个大食盒,让两个仆人抬着向吴府走去。
“我说老蒋,你说这吴胜雪突然想着来你家里送礼,我觉得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梅香皱着眉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可是奔着你来的。谁让你长得沉鱼落雁、貌美如花呢!”我看着她笑道。
“我真的有那么美吗?”梅香两只手捧着自己的脸蛋儿,“那我应该进宫当皇后啊!”
“瞧把你给美的。皇后那么好当啊!”我看着她,啼笑皆非。
“横竖母仪天下才是我的梦想。如果实在做不到,嫁给你封个一品诰命夫人也可以的。”梅香看着我,“那可就自制你了。”
“无聊!”我看着梅香,“你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就是想着当官儿呢吧!要是你是个男子,还真真的是一个官迷呢!”
我这一说,后面的两个仆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好好走路,笑什么笑!”梅香一瞪眼,又转向我,“人总得有点儿志向吧!要是人在世只顾着吃喝穿,那跟动物有啥区别?”
“有区别啊!你看那些动物哪个穿衣服?除了让人抓住演花招的猴子。”我跟她抬杠。
“你是说我是穿了衣服的猴子啊!”梅香瞪起大眼睛,“太过了啊!蒋梦寒!”
“大人,到了!”仆人指了指前面的大宅。
我和梅香对视了一眼,不由一怔。
“怎么会是这里啊!”梅香看看我,“那天我似乎来过。”
我冲她使了个眼色,她赶忙闭上了嘴巴。
那晚我们两小我私家随着那铁面人,他消失的方位或许就在这里。
难道吴胜雪跟金国另有故事?我暗自思忖。
不外也不奇怪。既然他是商人,虽然是哪里有钱赚就去哪里。就像那些金国的商人一样,不管宋金交战不交战,该做的生意是一定要做的。
从某种水平上讲,商人重利胜过重义。有些商人心中没有家国情怀,只有金钱之上也就不足为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