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尼塞尔,你这次就随着……!!!”安室透挂了电话,扭头看向松田安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抓着变压器的手。
“怎么了?”松田安平镇定地收回手,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
“咳,你这次随着我做任务。”怎么了?我的高冷人设差点没了,安室透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一脸冷漠地说道。
“那琴酒给我的那个任务要怎么办呢?”松田安平一边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是情报人员,只需要收集情报。”什么任务?安室透心中微动,淡定地说道。
“好吧。”松田安平装作无奈地摊开手,又笑眯眯地用妩媚的女声说道:“我会听波本老前辈的话的~”
安室透的眼角抽了抽,冷声喝道:“好好说话!”
安室透忍不住了,照旧琴酒耐玩,可能是听贝尔摩德阴阳怪气多了,“行吧。”松田安平涣髫适才的男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你擅长什么?”安室透翻了个白眼,一边抱着手隐晦地审察着松田安平,一边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只会偷工具。”松田安平笑了一下,靠到墙上,懒洋洋地回道。
“就这样?你是怎么进组织的?”难道琴酒真的会给人开后门?安室透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这语气,是看不起我?“走进去的呗,昨天晚上哦不,今天零点半我还去找琴酒聊了会天。”松田安平冒充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淡定地说道。
“哦。”等等,找琴酒聊天?这家伙还能找获得琴酒在哪?安室透冷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又反映过来这件事,莫不成这家伙背后另有一个情报组织?那就有意思了。
安室透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松田安平,又主动地邀请道:“横竖晚上才气做任务,去小酌一杯如何?”
喝酒?你想干嘛?“歉仄,我不喝酒。”松田安平礼貌地拒绝道。
“哈,莫不成你是未成年人?”安室透笑了一声,挑衅地说道。
你说我就认呗,看你咋办,松田安平笑着点了颔首。
“???”安室透看着他颔首,突然就有点懵,真未成年?他忍不住再次审察松田安平,然后冷笑着说道:“呵,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对啊。”松田安平似乎理所虽然般点了颔首,笑盈盈地说道。
“……”这么小我私家,急躁的琴酒是怎么忍的?安室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那一抹打安尼塞尔一顿的想法。
“是不是很想打我?”松田安平突然站直,用第三只手偷走安室透的手机。
“你知道就好。”安室透面无心情地回道,还没感受到自己的手机没了。
“那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没收了。”松田安平把右手插进口袋里,从第三只手里接过手机,捏着手机的一角拿出来晃了晃,让安室透看清那是他的手机,又把手机拿在手里,笑嘻嘻地看着安室透。
安室透冷静脸看着松田安平,什么时候?这家伙基础就没碰到过我!这手法,莫不成是昨天安平跟我说的那个小偷?
安室透沉思了一会,装作镇定地说道:“那个偷了许多人的小偷就是你吧?这样的能力,难怪会被琴酒看中。”
为什么强调的是偷了许多人?“如果是那个只偷一万的小偷的话,确实是我,怎么样,厉害吧?对了,我之前偷过的有些手机上面有密码,所以那些手机很难处置惩罚掉,但偏偏那些手机才是真正值钱的,于是乎,我专门去学了怎么解这些密码呢~”松田安平打开手机,按了几下,笑吟吟地威胁道。
“你!你很厉害。”安室透看见他按的那几下正好对应自己手秘密码的前几个密码,不由得惊了一下,违心地说道。
“三百六行,行行出状元,一个顶尖的小偷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松田安平把安室透的手机丢回给安室透,然后发动技术偷走炸弹,破坏公物可欠好,要资料大不了我进去偷嘛。
“要是我适才要跟你翻脸,你早就死了。”安室透摸了摸口袋里的枪,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大可试试。”松田安平突然敛起笑容,做了个“请”的手势。
“……没须要。”安室透盯着松田安平的卷毛看了一会,摇了摇头。
为什么突然盯着我的卷毛看?松田安平“切”了一声,托着下巴看着安室透。
“盯着我做什么?”安室透皱了皱眉,不自然地扭开头。
“无聊呗,波本,你是外国人吗?”松田安平装作有些好奇地说道。
“不是。”还好今天出来做任务的时候把裸露出来的皮肤都抹白了,否则就这我原先那金色的头发,玄色的皮肤也太显眼了,安室透不着痕迹地扯了扯袖子。
松田安平看着安室透那白色的皮肤,突然伸手轻轻地摸了一下,然后满脸嫌弃地拍掉手套上的粉。
安室透惊了一下,思虑起种种杀人方案。
有杀气!“你该不会是个女人吧?画这么重的妆。”松田安平不着痕迹地僵了一下,又安然自若地说道。
“……你的手一直都是这么欠的吗?”安室透想了一会如何杀死安尼塞尔,才拿出镜子和粉底补了一下被松田安平摸掉的粉。
我们不会要在这尬聊到晚上吧?早知道就同意和安室透去酒吧了,“这个的话,你可以问问琴酒。”松田安平一边百无聊赖地把玩着硬币,一边说道。
“正主在这为什么我还要去问别人?”我一个卧底老是去找琴酒玩绝对是不想活了,安室透抿了抿嘴,冷笑着反问道。
“因为正主不想回覆你。”松田安平翻了个白眼,又接着说道:“你要是实在无聊,我可以陪你去酒吧。”
“怎么?你又想喝酒了?”安室透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不冷不热地问道。
我喜欢和安室透聊天,而不是波本,“我只是觉得喝酒比和你聊天有意思多了。”松田安平随手将硬币丢上天空,接住,重复。
“那就走吧。”我也这么认为,安室透似乎松了一口气般,转身就走。
“果真你就是想带我去酒吧喝酒嘛。”松田安平拿下帽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跟上安室透。
十五分钟后,“你要什么酒?”安室透坐在吧台旁头也不回地问道。
“我要波本~”松田安平靠着吧台坐着,笑眯眯地说道,昏黄的灯光下,帽檐投下阴影,让人看不清面孔。
“……你皮这一下很开心?”安室透看着他缄默沉静了一会,扭开头,挥手叫来在一旁等着的兔女郎调酒师,点了两杯波本威士忌。
“嗯?你看不出来我开心吗?”松田安平转过身,用欣赏的眼神看着兔女郎调酒师白皙的皮肤。
“看出来了。”安室透也随着他看了一眼兔女郎,然后就低下头看琴酒刚发过来的邮件。
划水就要有划水的自觉性嘛,你这背着我事情是什么意思?“啧,既然是来喝酒,就不要事情么。”松田安平看见安室透在给琴酒发邮件,就伸手关掉安室透的手机。
“……他的邮件你敢不回?”安室透无语了一会,又有些好奇地问道。
他?琴酒?“敢啊,我就没回过,请再帮我拿一支勺子过来,可以吗?美丽的调酒师。”因为琴酒也没给我发过,松田安平接过兔女郎递过来的酒杯,还故意摸了一下兔女郎的手背,惹得兔女郎娇羞地白了他一眼。
安室透看见他的小行动,越发质疑安尼塞尔仅仅是恰好长了一头棕色的卷发,而不是松田安平假扮的,他忍不住自嘲道:“没想到我也会看走眼。”
看走眼?松田安平收回手,托着下巴看着安室透。
“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外貌轻浮实际沉稳的人,才进得来。”安室透抿了一口酒,慢悠悠地说道。
好家伙,你又讥笑我,松田安平虚着眼看着他,从兔女郎手里接过勺子,用勺子搅着自己杯里的酒。
“你还不喝吗?”安室透放下酒杯,瞥了一眼松田安平面前那杯分毫未动的酒。
我上世可是个一杯倒,怎么敢喝酒?万一松田阵平也是个一杯倒怎么办?“喝酒误事。”松田安平无动于衷地说道。
“就一杯而已。”安室透像个魔鬼一样蛊惑道。
你再说,我就把你马甲掀了,松田安平隐晦地用威胁的眼神看着安室透,拿起酒杯,如同蜻蜓点水般用唇沾了一下酒,冒充自己已经喝了,便又放下酒杯。
安室透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宛若挑衅般向松田安平举起酒杯,作碰杯状。
你马甲没了,“打三份工的人薪水一定许多吧?”松田安平把酒杯拿在手里轻轻地晃着,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嗯,应该是许多的。”安室透疑惑了一下,就眼神惊恐地看着松田安平,半秒后又面不改色地说道。
点到为止,安室透没了,恒久饭票也就没了,松田安平满意所在了颔首,意味深长地说道:“但是像他那样的人,可每天都要小心着被发现。”说完他顿了一下,又笑盈盈地接着说道:“究竟他那三份事情的老板们是对头,这年头,便利店伙计也是挺难的。”
“嗯……”安室透有些勉强所在了颔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给琴酒发了一封邮件:“行动时间能不能提早些?”
“怎么了?”琴酒很快就回复他了。
“我忍不了安尼塞尔了。”再这样和安尼塞尔待下去,说不定他一时不爽就真的把我的马甲掀了。安室透再次抿了一口酒,一边等琴酒回复,一边悄悄地瞥了眼突然就开始喝酒的松田安平。
我不是一杯倒了,真好,话说安室透看我干嘛?松田安平小口小口地嗦着酒,享受地眯起眼,理都不理一下安室透。
过了一会,安室透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一直在关注着的松田安平立刻放下酒杯,手疾眼快地抢走安室透的手机,打开邮件看。
安室透敢怒不敢言地瞪了一眼松田安平,有些憋屈地低头喝酒,安尼塞尔怎么就知道了呢?这马甲怎么突然就没了?
“果真,随便你。”松田安平默默地念出琴酒发来的邮件,笑吟吟地看着安室透无声地说道:“警官,该行动了。”
“!!!”果真就不应抱有侥幸心理的,安室透僵了一下,静静喝完杯里的酒。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松田安平也喝完杯里的酒,微红着脸,托着下巴看着安室透。
“……你到底是谁?”安室透缄默沉静了一会,忍不住问道。
“这些工具,换个地方说欠好吗?”松田安平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说道。
“等会做完事,我们聊一下吧?”安室透点了颔首,试探地问道。
想招安我?“有什么好聊的,我对那些不感兴趣。”松田安平不行置否地摇了摇头,走出酒吧的门。
“……你也?”安室透默默地跟上,等他们走到任务所在四周,没人的地方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
也什么?也是卧底?“我不是。”松田安平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无奈地吐槽道:“你的高冷去了哪?波本?”
“我原来就不是一个高冷的人。”抱着再次遇到了同行的心理,安室透有些轻松地说道。
你到底脑补了些什么?“……随便你。”松田安平无语了一会,很佛系地说道。
安室透欲言又止地看着松田安平好一会,才有些犹豫地问道:“所以这个任务……你要去做吗?”
你又要作什么妖?“做呀,怎么了?”松田安平瞥了一眼安室透,淡定地说道。
“我有些事,就不去了。”安室透默默拿脱手机拨松田安平的电话,一边拨还一边盯着松田安平。
松田安平不动声色地把手机丢进空间里,然后装作一副感兴趣的样子看着安室透。
“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安室透有些庞大地挂断电话,放下手机,安尼塞尔真的不是松田安平吗?如果不是,为什么安尼塞尔泛起的时候松田安平都不在呢?
安室透想着想着,突然就想起了那天石井隆跟他说的那几句话:“具体的话,还要视察,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人格破裂后再融合出的人格,照旧危机时破裂出的人格。”
破裂,万一破裂出的人格不止一个呢?安尼塞尔,会不会就是那个隐藏着的人格?安室透一边隐晦地用余光看着松田安平,一边妙想天开,可是万一不是怎么办?我的身份他已经知道了……
“你的事弄完没有,还真有意思,你们都喜煌k这么多的吗?要拿的资料被放在哪?我自己进去拿。”松田安平等的有些无聊,便敦促道。
“你真的不是?”安室透把手伸进口袋里摸枪,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