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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监护人

055套近乎失败

最佳监护人 土豆兔 2350 2021-03-04 19:59:00

  明知道对方不是许拉森,可铠甲哥还那么喊,榜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离得越近,那男人宽阔的背肌、粗壮的脖颈,以及手臂上呼之欲出的青龙白虎就愈显可怕。

  他只好躲到铠甲哥身后,不敢作声——连铠甲哥要干嘛也不敢问。

  男人转头,果真长得凶神恶煞。

  榜榜赶忙再缩一些。

  谭鳞甲则装作惊讶:“咦,不是许拉森?对不起啊年老,认错人了!”

  “年老?”

  对方恶狠狠重复,上下审察,像看一只上蹿下跳、不知死活的小鸡仔。

  谭鳞甲用上十根脚趾抓地才没逃走。可还没站稳,劈头盖脸又撞上一个臭臭的、震到耳膜隐隐作痛的:“滚!”

  不屑多过凶恶,可榜榜照旧一抖。

  而挡在前面的谭鳞甲却因为先经受了对方目光的洗礼,到这句“滚”时已经稳住心神,所以不仅不滚,反而用一副好逸恶劳、嬉皮笑脸的口吻插科讥笑。

  “别啊年老,都是来要账的,商量一下呗。那啥,你的账我来收。我收费很公正的,十抽一,成吗?”

  对男人来说,凭据以往经验,说完“滚”,这种小混儿就该抹屁股滚开了。可没想到眼前这个小鸡仔,不仅不滚,还胆敢和他谈起生意,还说什么“都是来要账的”、还要“十抽一”!

  男人简直无语,听笑话一样听他说完,反问一句:“毛长齐了吗就出来混?哟,书包里是不是还背着奶呢?”

  对于男人的讥笑,谭鳞甲一点不恼,继续谈他的“生意”:

  “别啊年老,我真是来替人收账的!你不懂,现在是法治社会,再像你们这样打打杀杀,容易被警察抓走。就得我们这种小孩儿,天天来,天天磨,烦得他没招还不能动手,否则进去的就是他了!对吧年老?”

  男人失笑——但笑起来更凶更丑,果真天生的黑社会。

  “扯你娘的蛋!”他说,“连许拉森长人样狗样都不知道,还收账?还十抽一?信不信我抽你筋?滚听到没!”

  谭鳞甲越发如鱼得水,指着男人背后香香暖锅店的招牌说:“我怎么不知道?许拉森,不就是这的老板、两百多斤的一个大胖子?嘿,要不是年老你长得这么壮,我能认错?”

  许拉森确实是个大胖子,而男人也着实体壮如牛。

  见谭鳞甲没有信口开河,男人索性继续追问:“哟,还真知道!那小子,你都替谁收账,说个名出来听听——我可告诉你,许拉森欠谁钱我都知道,敢胡诌我打死你!”

  说着合拳,手指枢纽握得噼啪响。

  榜榜原来探出头看,一见男人耍狠,坚决又缩回去了。

  谭鳞甲却笑了。

  这就像考试押中题一样,前后都不会,上下都没看,只看过这道,偏就只考这道!不多不少,不偏不倚——这感受,简直迎着他枪口往上撞,比考满分拿第一名还快乐!虽然他没拿过。

  “罗什进!”

  他爽快地答道,然后愉快地反问:“吉里街拉风串串店的美女老板,听过吗?就是她托哥们儿来收账的,还说店里的串串对我们管够!怎么样,这回信了吧?”

  男人看他耀武扬威,笑道:“嚯,还真认识美女!不外你问清楚了吗?万一人不是要收小狼狗跑腿,而是要认你当干儿子呢?嘿,还买一送一是吧?”

  榜榜听到“买一送一”,知道把他也算进去,更慌了,简直六神无主。

  而且他听下来这泰半天,铠甲哥老跟人说什么要账收账,基础没提让对方不要再来的事。况且对方那么厉害,就算铠甲哥提了,人家也不会听的。所以再耗下去也没用,万一把对方惹急弄生气了,真要打死他们咋办?

  想到这,榜榜赶忙伸手拽谭鳞甲后衣,小声说:“我们走吧,铠甲哥。”

  可谭鳞甲刚和印子钱男对上线,激情正酣,哪舍得就走?

  他不理榜榜在后面拽他催他,继续和印子钱男说:“那你别管,横竖我有我的措施,你只说我说得对差池吧?”

  男人讽笑:“对又怎样?哪凉快哪呆着去,爸爸没空!”

  谭鳞甲上前一步,以经历过考验的、成熟的黑社会混子的口吻和对方说:“你真的是印子钱?你们有几多人?借给许拉森多……”

  话没说完突然被男人提住脖子,吓得榜榜哭作声。

  谭鳞甲又撕又吼——但碍于脖子被提着,没吼出来,耳朵里尽是榜榜哭声。正要叫他快跑,男人已不耐烦,提着他脖子抛出。谭鳞甲摔出,跌了个屁股墩儿,眼前直冒金星!

  榜榜忙跑已往拉他,哭哭啼啼地说:“铠甲哥,你没事吧?”

  印子钱男凶神恶煞地撵人:“再他妈地瞎探询我剥了你!滚!”

  谭鳞甲被榜榜拽着起来,几天前刚被狗咬过、被紫头摔过的屁股再次热辣辣地疼,嘴里面“丝丝”地倒抽气,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反而哄着榜榜说:“你快去小卖部阿姨那!”

  榜榜哭着,不愿走,说唐阿姨说了让他俩一起,干啥都一起,不能离开。

  谭鳞甲揉着屁股,劈面前魁梧凶恶的印子钱男恨之入骨,牙咬得咯吱响。

  男人见他发狠,又磨磨唧唧不愿走,再次作声赶人——但难得用事实说话,语气还很自得:“前两天刑警队在这抓走的小孩,就是你俩吧?”

  看到俩人又气又怕又不得不认可,男人更自得了,冷笑两声,再次挖苦:“别以为让你走是怕你,我那是给刑警队面子,不想搭理你们,明白吗?否则就你俩这样的,我见一次打一次,打到你尿都存不住顺腿流你信吗?”

  榜榜捂嘴哭泣,谭鳞甲怒目而视。

  印子钱男越说越自得,忍不住用过来人的口吻教训谭鳞甲:“印子钱仨字你会写吗?凭啥我们能放别人干不了,你探询过吗?什么都不知道就出来闹,你当过家家呢?滔滔滚!”

  谭鳞甲吃了教训,但不愿服输。

  而是先慢悠悠拍掉屁股上泥土,然后扶着榜榜当拐棍,一瘸一拐地转身,拖拖拉拉地走。

  同时嘴里指桑骂槐胡咧咧:“滚就滚,横竖小丑又不是我,我还不知道去哪找许拉森?又不像某些人,嘴上说是放印子钱混黑社会的,结果就只会守株待兔这一招,蠢的什么似的!还自以为多智慧,送上门的消息都不听。就这智商,演动画片都没人看,是吧榜榜?”

  榜榜很疑惑,不知道铠甲哥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他只看到铠甲哥挨了摔,走路一瘸一拐,还灰头土脸的,十足就是鲸语姐姐口中所说的“斗败的公鸡”!

  可奇怪的是,铠甲哥不仅不惆怅,还很自得;不仅有说有笑,还拼命对自己挤眼睛。结果听得、看得他入了神,边走边仰头看铠甲哥,连哭都忘了。

  最最奇怪的是,后面那个凶神恶煞的印子钱男竟然又叫住他们,不让走。

  “你知道许拉森在哪?”

  那小我私家问,口吻竟然像小学生提问,求知欲满满。好奇怪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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