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宸王挥了挥手,他的贴身侍卫蓝山便大步迈进了地牢的入口,没有人敢阻拦。
“多谢宸王殿下!”
有人愿意资助,秦娉苓自然是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她抬起头,向宸王致谢的同时,正巧撞上了连砚川的目光,冷淡疏离,似乎要将人推开八丈远。
刚刚那个与宸王说说笑笑的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他的神情隐在阴凉处,满身透着一股冷意。
许久,蓝山自地牢快步而出,拱手作揖说道,“回王爷的话,属下在地牢里找了个遍,并未找到郡主的护卫!”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不行能!”秦娉苓和红笺对视了一眼,脸色越发苍白了。
不在巡城卫的地牢里?怎么会?
难道萧崇礼的情报有误?照旧元珩已经被人弄死了?
“怎么会找不到?你可有细细去寻?”宸王似乎也是始料未及,觉得被拂了脸面,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声音不知不觉间沉了几分。
蓝山立刻撩袍跪下,“属下细细找过了,不见踪影!问过狱卒,说是……”
受不了蓝山的欲言又止,宸王急问道,“是什么?快说!”
“说是刚刚还在牢里,突然就不见了!”蓝山回道。
鬼扯!
秦娉苓顿觉晴天霹雳!
元珩在巡城卫的地牢内是不争的事实,但却突然不见了,只怕是遭人辣手了,她目光沉郁地看向连砚川。
他刚刚与她在这里啰里八嗦,恐怕就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地牢里杀人吧!
“什么叫突然就不见了?一个大活人难不成会不翼而飞?”宸王震惊了,怒掷了手中的纸扇,感受脸面丢光了。
“是。”蓝山郑重其事所在头体现确有其事。
顾不得其它,秦娉苓转身急步走入地牢的入口。
一个大活人会突然在巡城卫的地牢中消失不见,实在太匪夷所思,宸王和连砚川紧随其后也随着走了进去。
巡城卫的地牢多是为了动用私刑,因此并不大,里面也没关几小我私家,一眼就能看完。
“元珩?元珩?”秦娉苓高声喊道,无人应答,地牢之中隐隐有她的回声在回荡。
她难以置信,仍然一个一个牢房找已往,直到亲眼确认元珩真的不在此处,她才红了眼眶。
“可是你将他杀了?”秦娉苓拔开人群,将狱卒拎了出来,瞪着腥红的双眸,怒斥。
“郡主冤枉啊!那位元令郎突然被关进来,驸马爷只说先关着,没说怎么办,我看他一身贵气天成,目光犀利,真是半点都不敢怠慢,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刚刚还在呢,就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凭空消失了!真是见鬼了呀!”
“骗鬼呢吧!当着宸王爷的面,你也敢编出这么一套假话来?”
不止秦娉苓不信,在场的人没一个信的。
“小的句句属实啊!这地牢里真的闹鬼了!真的闹鬼了!你看,我这都吓尿了!”狱卒叫苦不迭,目光不停瞥向自己早已湿透的裤裆,若不是秦娉苓揪着他的衣领,他都想跪到地上,作揖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