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礼神色尴尬,脸上似乎在笑,又似乎有些僵硬,片刻之后,才淡淡地哦了一声,“我去替你救护卫!”
话落,他转身离开。
秦娉苓双腿一软,瘫坐在凳子上。
果真!
萧崇礼也有夺嫡之心,想拿她当笼络连砚川的踏板。
既然他肯去救元珩,简陋没什么问题,秦娉苓宽了心,满身疲累地走向床榻,双眼一闭,睡了已往。
……
夜已深,几道尖细的鸟鸣声,破空而过。
阴暗湿润的牢房里,四处都是哀叫声。
刑房里的气味怪异难闻,墙上挂满染着玄色残血的铁器,火盆里的劣质碳烧得吱吱作响。
“这人骨头硬,不见棺材不落泪。来呀,给他上上刑,好让他清醒清醒!”
范康年手里握着一壶茶,歪坐在太师椅上,话音刚落,就有人上前从后面推了元珩一把。
这一推,又急又狠,元珩使料未及,一个趔趄摔到了地上,疼得他皱起了眉头,低声嘀咕了一句,“你们这些无礼的凡人,竟敢如此对我?”
“还嘴硬?敢打驸马爷?我看你是别想在世从这里出去!”狱卒阴笑着,存了讨好范康年的心,抽出一根皮鞭来,狠狠地往元珩身上招呼而去。
不多时,元珩身上的锦衣撕开了一道道的口子,满身被皮鞭抽打得满是血污。
“我乃天神下凡,你们竟然如此对我不敬?恐怕是自绝轮回之路!”他抬手遮着脸,退至墙角,声如洪钟,丝绝不悚。
“哈哈哈!天神下凡?我看是个傻子!老子正好没打过天神!”狱卒哈哈一笑,又重重甩出一鞭。
“没想到你们如此不敬神明,这一世肯定惨死,今后三生气数已尽!”元珩发了狠地咬牙切齿。
“哈哈哈……”
狱卒浪笑着,手下却丝绝不留情,抽出一鞭又一鞭,皮鞭甩在皮肉上的声音难听逆耳闷人,响彻云霄。
“让你好好招呼,可别给打死了,我另有话要问呢!”
范康年实时作声说了一句,狱卒便停下了皮鞭,恭声应了一声,随即上前将满身是血的元珩从地上捞了起来,对上了元珩恼怒的双眼。
这一看,狱卒心间一跳,啧啧笑道,“这小白脸长得还真是不赖,比女人家还要俊俏呢!看得老子心里痒痒的!”
话落,狱卒伸手摸了元珩的屁股一把,元珩怒目而视,一脸惊恐。
“流云郡主养的男人,能差到哪去?”范康年笑道。
狱卒一听,细小的眼睛马上放出精光,“听闻南风阁里养着的都是这等美男子,不知驸马去过没有?”
“我怎会去那种地方,你若有兴趣,就试试吧!越狠越好,要让他知道我可不是他随意能打的人!流云郡主不外是个绣花枕头,可护不住他!”范康年整理了一下袖口,起身,“我回宫了,明日再来问话,别把人弄死了就成!”
元珩满脸煞白,生不如死,满身抖得如筛糠一般。
“是!驸马爷慢走!”狱卒弯腰送范康年,转过头来一脸嬉笑地看着元珩,上下其手,“跟爷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