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月儿将红毛鸡炖的汤端上来,陆远风尝了一口,味道不如普通鸡,有着轻微的臊味。
不外,这并不重要。
他大口吃了两碗。过了片刻,便有股热气从腹部升起,涌向全身。之前,他晒着太阳,还感应全身阴冷,现在却感受好了一些。
“果真是大补气血的好工具!难怪父亲和年老练武时,都要吃红毛鸡。”
吃了碗红毛鸡,稍稍休息了会。
他站起身来,走到假山前,开始练功。
轻缓地抬起手,握拳。
一脱手,陆远风便感受到了丝滑的爽快感。跟影象中枯燥乏味的练功差异,现在练功的感受异常舒爽,让人忍不住上瘾。
纷歧会儿,他便练得全身温热,如同泡了温泉一般。
练了足足半个时辰滚石拳法,陆远风才停下行动。
“红毛鸡增补的气血有些不济了。我必须再吃些红毛鸡,才气继续练功。”
他意识到这点,立即将桌上砂锅内的红毛鸡舀上一碗,大口吃起来。
月儿见他自己动手,而且还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马上吓了一跳,急遽道:“少爷,快让奴婢来,您做不得这事……”
陆远风一扬手,立即阻止了她,说道:“别管这事。你快去找张铁,让他今日务必再炖两只红毛鸡。”
凭着富足的红毛鸡补给,另有透彻至极的功法领悟,到了夕阳西垂时,陆远风发现自己虚弱感一扫而空,而且脸色也恢复了红润。
此时,何道长也带着一堆家当,赶了过来。
“二少爷,你恢复得不错!”
“尚可。道长,先来喝口茶,工具自有下人搬进去。”
命人将何道长的家当搬进正房,陆远风说道:“月儿,端些糕点来,之后便去找间厢房安置一晚,今夜无需你来侍候。”
何道长不等月儿离开,就急不行耐隧道:“二少爷,天快黑了。天一黑,阴气就大盛,阴灵必会作乱。贫道赶忙在你全身画上辟邪符。有着辟邪符,那阴灵便无力放肆。”
“全身?是指每一寸肌肤吗?”陆远风眼睛微眯,露出思索的神情。
何道长用力颔首:“没错。画得越多,辟邪效果越好……”
正说着,何道长倏地瞪大眼睛,吓得差点跳起来。
只见,陆远风面沉如水,突然从木盒中取出一柄冷光闪闪的剔刀。
“那就剔秃顶发,先在脑袋上画满辟邪符。”
何道长松了口气,神色离奇地说道:“二少爷真是考虑得周到……”
之后,他便看到陆远风突然扒光衣服,看向自己的下面。
何道长的心情呆住了。
陆远风眉头微凝,很快又舒展开来。一时忘了,新身体是只稀有的公白虎,倒是省事了。
“道长,你会剃头吗?”
何道长赶忙摇头。
陆远风也不在意,语气淡漠地说道:“无妨。我有个得力手下,他或许能干这事。”
他朝窗外大叫一声:“张铁。”
很快,张铁便虎虎生风地走了进来。见到赤着身子的陆远风,和心情不自然的何道长,张铁目光一闪,便低头拱手道:“少爷,有何付托?”
陆远风招了招手,道:“过来替我剃秃顶发。”
虽然对这个要求感应奇怪,但张铁并未多问,径直走过来,三下五除二,便将陆远风剃成了秃顶。
陆远风摸了摸平滑如镜的脑袋,赞许道:“张铁,想不到你另有一手剃头的武艺。”
张铁拱手道:“微末小技,不值一提。”
“下去吧。”陆远风调过头,发现何道长站在那儿,一个劲地瞅着这边,却没有半点转动。
“道长,可以画符了吗?”
何道长这才反映过来,赶忙用笔沾了朱砂,开始在陆远风身上画符。
陆远风见他虽全神贯注,行动间却游刃有余,明显有着余力,便开口问道:“如果普通人记着符文的样子,同样用朱砂之类阳性之物画符,可有用否?”
何道长很是肯定地答道:“完全无用。”
这个回覆并未让陆远风感应意外。他本就试着一问。
“在画符之前,需要学些什么?”
何道长画好一个辟邪符后,停下手来,笑着说道:“需要学得不多,只有一个而已。”
“一个?”陆远风疑惑道。
何道长点颔首,笑道:“没错,只有一个。”
“那是什么?”
“入定。”
入定?陆远风隐约听过这样词,却对此不甚了解。他闭紧嘴巴,不再打扰何道长画符。
毫无疑问,聊到这里,就开始涉及法道修炼的秘密了。何道长身为一名法修,恐怕不愿泄露这个秘密。
陆远风脸上没什么心情,心中却在盘算,该不应继续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