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灾浩劫?那野僧人在咒我们卢家不成?你去,叫上几个护院把那僧人乱棍打出去!”老管家马上气得差点七窍生烟,这野僧人明白是想来骗财。
可卢老爷却眯着小眼睛说:“将那野僧人带进来吧,我倒要看看我卢家会有什么大灾浩劫。”
“老爷,这不妥吧?哪里能让他在您面前信口雌黄?”老管家觉得卢老爷不应见这野僧人。
卢老爷却淡淡道:“无妨,就当是看戏,正好老爷我近几日无趣得很。”
“好吧,那你便把那野僧人带进来吧。”老管家无奈道,老爷既然想看戏他也不能阻拦。
下人连忙领命去了,卢老爷看了眼下人后又对管家说:“我们就在前院见那野僧人,你把那些护院全叫来,若是那僧人讲的故事老爷我不满意,你们便听我下令把他打出去。”
“遵命老爷。”老管家笑了起来,这才是他熟悉的卢老爷。
…………
苏楠追随下人走进卢老爷的大宅之中不由啧啧称奇,这才叫大户人家,看看这三进大院多气派。
“老爷就在前面。”
下人走到前院停下来说道,苏楠则问:“怎么不带我去正房?这岂是待客之道?”
“就你还配去正房?老爷肯见你就谢天谢地吧。”下人冷笑两声。
“哎,就你们这般待客之道也该有此灾劫啊。”
苏楠摇头叹气,下人闻言怒道:“你乱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打死你?”
“你打不死我。”
苏楠微微一笑向着前院卢老爷那边走去,下人咬牙切齿地暗想:“看老爷那把护院都请来的架势应该是想教训这野僧人一顿,哼,到时候看这野僧人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贫僧道济见过卢老爷。”
在前院看到那大腹便便的卢老爷后苏楠笑着行礼,而当他看到卢老爷身边站着八位身材健硕、体壮如牛的大汉后便知道卢老爷怕是并不接待自己,不外这都无所谓。
“你即是要见我的野僧人?你倒是说说我卢家会有什么大灾浩劫啊?”卢老爷冷笑着问。
苏楠立刻严肃起来,说道:“贫僧可不是和卢老爷玩笑,经贫僧掐指一算,你家确有大灾难要降临。至于是何灾难贫僧一时也难以说清,总之五花八门。”
“住口!你这僧人当着我家老爷还敢胡言乱语?”管家呵叱道。
卢老爷却摆摆手笑眯眯地问:“那依僧人所言该如何化解这灾难呢?”
“很简朴,只要施主能够多行善事灾劫自能化解,好比施主将这些年攻克乡民的土地都还给那些乡民。”苏楠给出了一个要领这却让卢老爷瞬间面如寒霜。
“打出去!”卢老爷轻轻摆手转身便走,老管家则狞笑一声:“都给我上,把这野僧人的腿都打断!”
“哎,不听僧人言,亏损在眼前。施主,你的灾劫已到。”
苏楠摇头叹气,而他刚一说完,就见卢老爷头上的大帽突然酿成无数的蟑螂掉落到卢老爷的头上脸上,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便爬满他的上半身。
“啊!啊!快救我!快救我!”
卢老爷发出非人般的惨叫,在地上连续打滚,但这并没有用,无数蟑螂似乎已经黏在他的身上。
“怎…怎么回事?”
老管家以及护院和下人们直接吓傻了,这明白昼怎么突然发生如此邪门之事?老爷的帽子居然酿成一大群蟑螂!这也太可怕了!
不外老爷不能不救,于是管家连忙下令:“快!准备几个火炬,蟑螂怕火怕热!”
“也不怕把你们老爷点着了?”
苏楠心中暗笑,同时再次叹息自己神通的高明,自己如今能无声无息施展点石成金术,使任何人无声无息的情况下便能中招。
“贫僧劝你们先顾好自己吧,你们以为这灾劫只会落到你家老爷身上吗?”
苏楠嗤笑一声,而那些正要去准备火炬的护院、下人们,他们的衣裤突然化为寸寸碎屑,接着碎屑飘动之间开始重新聚合变形,眨眼之间居然化为一条一条碗口粗的恐怖黑蟒!
“啊!我的亲娘啊!蛇!蛇呀!”
“好难受~好难受~”
“我喘不上来气了!”
下人和护院们开始倒在地上挣扎惨叫,而那些黑蟒也不去撕咬他们,只是用身躯紧紧缠绕且越缠越紧。
“大师!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大师您指条明路啊!”
老管家脸色苍白地跪倒在地,朝着苏楠连连磕头,虽然他不敢肯定,但是这连续发生的邪门之事他也推测多几几何与眼前的僧人脱不了关连。
“这僧人是哪里来的?这究竟是什么邪法?”
老管家现在内心在惊恐地大吼,衣服酿成黑蟒、帽子化为蟑螂这种事已完全颠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
“求大师饶了我家老爷,饶了我家下人们!”
老管家哭声震天,现在的他唯有服软讨饶,否则他身上的衣服说不定也会酿成大蛇,或者头顶的帽子也会酿成蟑螂。
“哎,这次看来是被看穿了。”
苏楠忍不住摇头,原来他想让这些人对于刚刚泛起的离奇现象看作是天谴,但现在显然是失败了,至少这老管家很轻易便联想到自己身上。
不外这也无所谓,至少他们明白畏惧就行,于是苏楠道:“贫僧刚刚已说过了,想要免除灾劫,必须将所有侵吞的田地还给原先的乡民。”
嗯,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嗯说成是灾劫了,总之不能认可是自己施法。
虽然老管家目前不关注这些,他听到苏楠的要求之后十分为难,因为自家卢老爷依靠吞并获得大量的农田,这些农田甚至占据卢家所有田地的七成,也就是说若将土地还给乡民,那每年收上来的佃租至少要锐减七成。
“大师,您看能不能宽松……”
老管家想要与苏楠讲条件,不外还不待他说完,就听见自家老爷突然惨叫一声,而那些下人、护院们也同时发出惨叫。
“怎么?”
管家转头看去,原来只是在老爷脸上乱爬的蟑螂已经在噬咬老爷的皮肤,而那些粗如碗口、长达丈余的黑蟒也直接紧了一圈。
“这件事我要问过老爷。”
老管家照旧不敢轻易允许,田地可是老爷的命根,若是自己轻易替老爷做主老爷断不会轻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