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没等来和顾风的约会。
季南汐坐在警局里外的长椅上,脖子上围着一条粉白色的围巾,顾风去给她买了杯热奶茶。
原来今天下午季南汐是很开心的坐在车的副驾驶上,和顾风谈着下午的运动。
她说她想吃暖锅,她想看影戏,顾风都说好。
只是季南汐怎么也没能想到,只是等了个红绿灯的时间,一切都变了,天翻地覆。
是天意吗。
季南汐想,如果这样能够恶惩坏人的话,那应该是吧。
顾风急遽回来,将热奶茶递给了季南汐,“暖手就好,要是想喝我等会儿再去给你重新买。”
季南汐垂眸看了眼,警局的位置比力偏,这说是奶茶,其实就是劣质奶茶粉兑的。
“顾风,我没那么娇气。”
不行能会喝口奶茶就病了。
顾风轻轻的嗯了声,“知道你很厉害,但我就是不想让你喝。”
默了几秒。
顾风开口,“要进去吗?”
季南汐看了眼警局外的修建,缓了几秒,“要去。”
她不知道要怎样做了。
只能凭着内心来了。
顾风领着她走了进去。
里面的小警员很尽职的在录入信息,“名字。”
“季南汐。”
小警员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哇哦,他的女神。
但只是一眼,小警员就被顾风的眼刀剜了一下,然后就又默不作声的低头看自己的信息表。
他忍住激动,“和嫌疑人什么身份?”
季南汐淡淡道,眼神宁静常无差,“父女。”
对啊,是父女,是八岁之后就不管自己的父亲。
小警员认真的在本子上纪录好。
等他全部都纪录好后,季南汐开口问道,“可以进去看他吗?”
小警员看了眼手表,“可以的,但只能十分钟。”
季南汐颔首,道了声谢。
她转头对顾风说,“我自己进去吧。”
顾风垂眸看她,见她一脸镇定,他喉咙干涩,哑着声,“好。”
她进去了。
也关上了那道探视的门。
季征坐在椅子上,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很久。
他看到季南汐的那一刻,似乎是看到了希望。
悲痛欲绝的喊着她,“安安,安安,你救救爸爸,爸爸真没犯错。”
季南汐脸上照旧没有心情,坐在桌子劈面的椅子上,慢条斯理的敲了敲桌子,“这些话,你和法官说去吧。”
季征是被公司的二把手拉下马的,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平时对他言听计从的人,会背后里搞行动把他送了进来。
会咬人的狗,永远都不会叫。
这个原理,他在牢里呆了几年才懂。
可面前的季南汐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了。
他奋力一够,抓住了季南汐的袖口,手铐上的叮铃声响了很久,经久不息。
“安安,”他嘴角有些干涩,想说的话也欠好开口,“只有你能救爸爸了,爸爸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
季南汐抬头看他,眼里没有一丝波涛,她平静的说,“八岁那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年是她治疗耳朵最后的最佳期限了,可季征却死活也不愿掏钱,他说,“那死女人自己玩水灌的耳朵,过几年说不定自己就好了,现在拿那冤枉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