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腹穿
岳修景不行置信望着林代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啊!”
林代瑶也急了,红着眼冲他吼道:“你以为为什么你一直身体欠好,而他每天舞刀弄枪壮得像头牛一样,你以为你是天生体质欠好吗?!”
“不是!不是!是他!你的好弟弟,是他分走了你的命气!”
泪水一颗接着一颗滑落。
林代瑶委屈的凝视着震惊的岳修景,岳修景回过神怒不行遏。
“代瑶!你在乱说些什么?!”
林代瑶哭得哽咽,吸口气缓和一下,接着放轻声音说道:“修景哥哥,你的背后的心口处有一块暗红色的印记对吗?”
岳修景心得猛跳,简直是有。
“那块印记初时只有指甲盖巨细,随着你长大,它也变大了,现在足有一掌之大,对吗?“
又中。
“那是他从你身上罗致留下的印记,修景哥哥,这些年你日夜操劳,尽心尽力的计划着这个家,可他呢?四处拜师学艺,成为人们口中赞美的世家令郎,可原本这些都该是你的,结果呢,你每日只能以汤药续命,终身困在这宅院中,稍稍外出几天就会伤身。”
说着说着,林代瑶眼泪又止不住了。
岳修景也红了眼。
“我不相信,你别再说了,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哥哥,还叫我一声修景哥哥,你就给我去无情宫说清楚,让他们停止刺杀。”
岳修景脸色煞白,唇无血色,说话都虚弱了。
林代瑶无力呵笑一声:“取消不掉的,只要是雇了无情宫的人,不管事实真相怎样,她们,只管杀,人不死,杀不停······”
岳修景马上感受到胸膛内血气翻涌。
“你······”
在门口的岳修杰听到了一切。
起初有些震惊,厥后就平淡了,不禁抚上了自己的心口,那里也有一片暗红色印记。
第二天,刚睡醒的陈渺渺瞥见床头的药,不禁笑了。
昨夜打完陈渺渺的白凝,暗自忏悔,夜深人静,趁陈渺渺睡着时,偷偷溜了进来。
陈渺渺趴在床上,头歪枕着,小口张着,哈喇子流了一枕头,还打着微鼾。因为屁股疼,第一次睡觉老实了,没有踢被子也没有乱翻身。
白凝悄声走进去,慢慢掀开了她的被子,衣衫有些凌乱,蹑手欲轻轻褪下她的裤子。陈渺渺似感受到了什么,轻声哼唧了一下。
白凝的手马上滞在原地,抬头瞧见她没有醒,才又继续行动,小心翼翼地将裤子褪到大腿时,才看清陈渺渺的伤势。
屁股上鲜红的掌印,有些发淤青。
马上心疼得不得了。
下这么重的手干什么呢我!小妮子皮肤嫩的和水豆腐一样,一碰就伤,我真活该。
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打开塞子,一股清香药味飘出来,陈渺渺鼻尖动了动。白凝用指尖挖一点药膏出来,轻柔的抹在陈渺渺的伤处。
屁股上微凉的触感瞬间惊醒了趴着的陈渺渺,眼睛马上睁得贼大,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漆黑的夜晚,她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直转,身后的气息很熟悉,是白凝。
她大脑神经紧绷。
我去,师傅要干什么?
白凝心疼的瞧着陈渺渺的屁股,微微冲着她的伤处吹气,试图让她感受舒服一点,悦目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全神贯注的给陈渺渺抹药,没注意到陈渺渺已经醒了,白凝指尖轻碰那柔软脆弱敏感的部位,每碰一下,似蚂蚁爬一样,弄得陈渺渺心直痒痒。
整张脸涨得通红,强忍着自己没有发出什么不应发出的声音。
伤处都涂抹好了,白凝收回手,把裤子给她穿好,被子盖严实了,放下药瓶后才离开。
待白凝走了之后,陈渺渺才敢高声出气,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意识不禁飘回到刚刚白凝给她抹药时,她虽然看不见,但是那悉心轻柔的触感,生怕弄疼了她。
丝丝麻麻,若即若离,清凉又温热。
稍微想想,都感受脸烧。
一个翻身拽过被子捂住自己的脸,又不小心扯到了屁股,马上疼得她嘶的一声。
药的效果很好加之她又常年磕磕碰碰,身子也不至于很弱,早上起来又就活蹦乱跳了。
刚一开门,陈渺渺就惊住了。
门外站着背着行李,栉风沐雨的岳修炀。
她原本还奇怪,这几天怎么没有看到岳修炀,厥后问了岳修杰才知道,她们一离开,岳修景就让岳修炀回他师傅那了,但听说陈渺渺她们又来了,他马不停蹄的又赶回来了,刚抵家就直奔陈渺渺这来了。
岳修炀看到陈渺渺就傻呵呵的笑着。
“你,你不是去你师傅那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这不是听说你返回来了吗,我就回来了。原本你离开后,要想再晤面都不知道何年何月了,没想到你又回来了。”岳修炀兴奋得眉飞色舞的。
陈渺渺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其实我也没想到。”
“我待会再找你,先去和我哥哥们打声招呼。”
“嗯,去吧去吧。”陈渺渺巴不得他赶忙走,她实在是应付不来。
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去找了白凝。
白凝可是岳修炀的克星。
岳修炀一进他年老的书房,就感受气氛十分微妙。他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刚踏入书房一步,到嘴边的话就噎在了喉咙里。
岳修景,岳修景,林代瑶三人都在,神色凝重,恰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他心里咯噔一下,本想来求他年老饶恕他擅自跑回来的罪过,结果现在一句话也不敢说。
岳修景闻声抬头,欲问他怎么回来了,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升起的怒火又平息下去,朝他无力的摆摆手,“有什么话日后再说,你先回去。”
岳修炀想问发生什么了,见到他们一脸严肃,就算知道了他也帮不上什么忙,照旧不给他们添乱了,拱手作揖道:“哦。”
离开时将门关上。
刚走了没几步,突然感受头脑昏涨,疼痛欲裂,恰似有什么工具要钻进他的脑子里一样。疼得他抱头蹲下身子。
顷刻,痛感散去,再睁眼,眸中诡谲之光乍现,他徐徐勾起唇角,站起身拍了拍衣角上沾的灰尘,径直向门外走去。
夜深,书房内烛灼烁起,照出了三道人影,他们三人在书房内呆了一天。
岳修景想措施想得头疼欲裂,扶额皱眉。
“谁告诉你要请无情宫的人来刺杀?”
林代瑶犹豫一下开口:“临原白氏二把手,白锦。”
兄弟二人惊诧。
“白锦?”
“是,我没见过临原白氏的人,但他自己是这么说的。我也未曾相信他,但他说出了许多我们家的时,有些隐秘他也知道,有这般探知能力的,恐怕也只有临原白氏的人了。”
岳修景脑子现在千头万绪,乱成一锅粥了。
“临原白氏怎么会管我们家的事?”
林代瑶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告诉我你的身体情况,给我出主意要请无情宫的人,我就听他的了。”
正一头雾水时,外面突然传来打杀的声音。
一家仆闯进书房,捂着受伤的胳膊赶来报信。
“家主,欠好了,无情宫的人闯进来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岳修景震怒,“守卫都是死人吗!”
“家主,府里出了细作,有人打开后门,将她们放了进来,我们都没准备啊。”
不做停留,三人连忙出去。
白凝和陈渺渺早已同她们交战起来,酷寒的剑光照亮了整片夜空,此次前来的,不止有无情宫的手下,连她们的宫主红菱也来了。
她一袭绯红衣衫,红纱轻扬,额间一点红,映照得她整小我私家都妖冶无比。
红菱微笑着望着前方交恶的人群,她坐在屋檐上,似在看一场好戏。
白凝跳出人群,一跃而上屋顶,同她坚持。
夜风凌冽,吹的二人衣衫飘动,一红一白,一妖冶一清冷。
陈渺渺忍不住替白凝担忧起来,无情宫能屹立于修仙三十多年不倒,她们的宫主实力定然不弱,不知道白凝能不能应对的来。
“收手。”白凝率先开口,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妙手对招,只在乎一秒之间的破绽。
“小女人,这话可就有些无礼了哦,我无情宫向来都是人不死,不收手的。”
“没得谈?”
“虽然没得谈。”红菱笑得妖娆,眉眼含情,红纱下白皙的锁骨清晰可见。
藏于袖内的承影剑应身,白凝不再压制自己的实力,浑然雄厚的灵力发作,一瞬间震倒院内所有的交战人,有的人蒙受不住猛然吐了一口鲜血,陈渺渺被震退好几步,勉强用剑支撑着自己,抬头望着那屋顶上的两人,她知道,她师傅要来真的了。
只有红菱依然站着,连位置都没挪动一下。
“小女人的修为不错嘛。”依然是笑着说,只是没了开始那般自然无畏,话音刚落,红菱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冲白凝袭去。
白凝微惊,脚尖后点,身子后移,红菱的剑尖直指她的咽喉。
二人从屋顶打到府外,修为不分上下,四周修建上都是她们打架的痕迹,纵横交织,深如沟壑。
红菱越打越热血。
“很久没有遇到可以和我一敌的人。”她眼眸散发嗜血的光线,极其兴奋。
白凝不敢松懈,冷语道:“是吗?那今日满足你这个愿望。”
白凝转身向郊外飞去,当下的地方又小,无辜的人群又多,难免会伤及无辜。红菱紧追其后。
待两人离开后,倒在地上的人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府外又进来一批人,整个府苑霎时间如同一座杀场一般,惨叫声,剑鸣声,倒地声不停于耳。
陈渺渺调整气息举剑正欲资助,一道刀剑入肉难听逆耳的声音。
她低头一看,一柄泛着魔气的剑从背后刺穿她的腹部,剑尖滴着鲜血,剧烈的疼痛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她徐徐地转过身,眼眸震惊,不敢相信。
岳修炀诡笑的望着陈渺渺,轻言道:“战争,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