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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灼琉璃

极凶之卦

葡萄灼琉璃 子鹿瑛木 2898 2021-01-30 22:27:16

  长安后向西行走几日,秦阿珂身上带的盘缠已经不剩几多,几人便住最自制的旅馆,吃的菜也愈少,不见荤腥。

  若是遇上好时节,几人还可去做活挣些盘缠,但如今路上少少店开着,开着的零星店肆也基本都处于亏损,无力支付其他劳动力。

  幸亏另有秦阿珂会算卦,路过大宅院便敲门试试,因他算完卦后不收钱财,留宿一晚即可,这要求很容易到达,所以许多主人皆喜迎。

  秦阿珂算卦喜欢用茶叶起卦,和其他的算命先生皆差异,但有时也用金钱卦。

  看秦阿珂算完一卦,那院主人喜滋滋付托下人好酒佳肴招待,顾生便央求他也给她算上一卦。

  秦阿珂早就看出来,顾生的面相与佛有缘,却是正恶之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之人,这种面相,说了无用,还可能发生欠好的结果,但看顾生觉得有趣,便同意为她简朴算算。

  公良逸坐在劈面吃茶,河呦呦拿着顾生刚给他做的蚂蚱和这院主人的小女儿玩。

  秦阿珂将茶盏洗洁净,让顾生取几片茶叶,泡在壶里,倒入开水,问顾生的生辰八字,这她可不记得,便摇摇头。

  茶叶泡开后,顾生将茶倒入杯中,倒了三杯半,秦阿珂看看茶盏里的茶叶,问:

  “生后不见怙恃,对么?”

  顾生点颔首。

  记事起她就是个葡萄树了。

  又让顾生倒入热水,过了会儿倒出,秦阿珂:

  “人生有朱紫相助。”

  顾生想,朱紫,应该是小白,便颔首。

  又泡了一盏,秦阿珂:

  “前生顺遂,平安喜乐,尔后………”

  还没说完,一小女孩儿便扑到顾生身上,笑容狡黠,拿着几根草,央她再做一只蚱蜢。

  顾生拿起来编,三两下就编成了,递给她,接着问秦阿珂:

  “尔后如何?”

  秦阿珂已经收了茶盏,招招手:

  “没什么。

  算命之事,也不行尽信。”

  顾生很快将这事忘了,只有秦阿珂还记得那第三卦,明白是极凶,要人命的运势,却无破解之法。

  过两日,几人到了一小镇上。

  这镇子倒颇热闹,路上另有卖烧饼馒头的,也有小集市,河呦呦在路上疯跑,看到什么都眼睛一亮,露出喜欢,却不缠着几人去买。

  路过一卖草体例品的小铺,河呦呦悄悄拉着顾生说耳边话:

  “你做的,比这个要好,日后你要是摆摊,我帮你卖。”

  正说着,前面不远一馒头铺传来一声痛骂:

  “没钱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一人被推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两圈,随后躺在马路中央扶腰痛呼。

  顾生一行要绕过走,那人拍拍衣服站起来,正是第一队的刘一能。

  看到顾生,先愣了愣,又看到身后两人,才确定了,忙喜不自胜扑了上去。

  “顾生,秦阿珂,公良逸!

  真的是你们!”

  三人仔细瞧了会儿,才透过这人过于落魄的扮相认出是刘一能。

  刘一能先扑上去抱了秦阿珂,又要抱公良逸,后者往旁边一闪,刘一能扑了个空,又来抱顾生,顾生也往后一闪,刘一能挠挠头,看看自己这一身黑乎乎脏兮兮。

  顾生:

  “刘兄,你这是……”

  按理说几人的路线应该是越走越远,直到南渔村才气碰面,现在能在这儿见到他,想必是遭了什么变故。

  刘一能哎呦一声,正要把前几日发生的难事说出来,肚子却先如擂鼓般咆哮,欠美意思地笑了:

  “那个……顾兄,我几天没用饭了,可不行以……”

  一刻钟后,酒馆。

  刘一能抓着馒头和筷子大快朵颐,河呦呦看着也咽了口唾沫,想起前两日在那贵寓吃的丰盛一餐,他这辈子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佳肴。

  顾生拼凑刘一能饭间的只言片语:

  “你的两个同伴,都……死了?”

  刘一能点颔首,呜咽地回,带了丝庆幸:

  “还好我机敏,听到声音便逃了,回去才发现……”

  “可是若你说的,这两人都身首异处,那你确定是他们吗?”

  刘一能斩钉截铁:

  “这我能认错吗,无论是身形照旧衣物,都没错,一定是他们。”

  刘一能同行的是青云和一小生,那小生先前还和自己打过照面,想到才划分几日便有人死,顾生心情颇欠好受。

  公良逸问他怎么来了这儿。

  “原来计划回家乡的,才辗转到了这儿,路上碰到劫匪,把我的行李都抢光了,还好见到你们……”

  他要就这么回抵家乡,可没法给年迈母亲交接,他可是把自己的活计给辞了才来做这事,卫昶出了高价,有人为钱,有人为志,他虽被钱诱惑,也希望家乡恢复青山绿水。

  见刘一能又要点菜,河呦呦忍不住了,嘟着嘴:

  “这钱是我们秦叔叔好不容易挣来的,顾生哥哥和公良叔叔一餐也不舍得用三枚,你这就用掉了我们半个月的花销了。”

  刘一能似乎才意识到他们也缺钱的问题,也觉得饱了,便放下了叫活计过来的手,问他们夜里住哪儿。

  顾生替几人保管钱财,讪笑:

  “刚刚没注意,似乎不够住旅店了。”

  刘一能看看一桌子的残羹剩饭,忏悔不已,他这大肚子!坏事。

  作为灵,其实无需进食,也不用住店,夜里能攀附在树顶,大树对她来说比许多通风欠好的旅馆要许多几何了,早想在自己身上省出盘缠,但之前一提出来便被几人拒绝了,现在恰好开口,便道:

  “另有几个铜板,够你们几个男人买个通铺,我去寻个民宿借住一晚。”

  河呦呦照常不管掉臂地粘她:

  “那我也要去。”

  这几人中只有河呦呦不知道顾生是女孩儿。

  通铺是旅馆里可以供几十个男人并排挤着睡的大屋子,很自制,现在旅馆人也少,住大通铺不挤,是个不错的选择。

  秦阿珂先前也想过住通铺,顾生这么一提,自然拍板:

  “好主意,我们几个去住通铺,但顾生你照旧住单间。”

  河呦呦笑:

  “好呀好呀,那我要和顾生一起住。”

  公良逸摸摸他的头,笑:

  “不行,你和我们同住。”

  河呦呦恼,这几日每次自己想挤进顾生屋里,都市被公良逸一把拎走,放在自己房里看的死死的。

  顾生知道几人不愿允许让自己去找民宿住,尤其秦阿珂想到先前顾生去住旅馆结果住进了后山,自然更不会同意。

  黄昏,旅馆。

  秦阿珂为四个男人和小孩儿买了大通铺的票,又给顾生买了个单间,几人眼看顾生拎包入住才走了。

  路上,想到白昼留意,刘一能挖苦:

  “别看这丫头长的稚嫩,看那衣服下面……不见得没什么山沟沟……”

  说着,色色地笑了。

  男人之间讨论女人是常有的事,秦阿珂虽知道欠好,也入乡随俗,不想破坏气氛,公良逸冷眼扫过刘一能,大步走了。

  刘一能纳闷:

  “他怎么走了?

  我也没说什么吧……”

  河呦呦听不懂“这丫头”说的是谁,以为是路人,见公良逸走了,也不看着自己,便偷偷遛了,往顾生屋而去。

  到了屋里,顾生已没了人影,似乎是出去了,河呦呦便去一楼找人,一楼的活计却说那屋子的住户刚刚下来退了房,因为还没入住两刻钟,已经退钱了。

  河呦呦突忍不住抹眼泪,不明白顾生为何一言不发就离开了,又想到怙恃也不要自己了,忍不住哭泣,觉得一定是自己碍事了。

  片刻,一双大手敷上他的小脸,河呦呦透过薄雾看清眼前是公良逸正蹲在他面前,大拇指很快将他的眼泪擦了下来。

  “哭什么?”

  河呦呦:

  “顾生走了。”

  河呦呦有时不喜欢叫顾生哥哥,便直呼名字,顾生懒得一次次纠正。

  那活计看小孩哭了便关注着,见大人来了,热心道:

  “这小孩儿问的那住户刚刚退房,半盏茶的功夫,现在去找还来得及。”

  河呦呦抹了眼泪:

  “不去不去,他不要我了。”

  公良逸噗嗤,勾勾他的鼻子:

  “你知道在这儿住一夜几多钱么?”

  河呦呦没有看法,便比了个手指,公良逸:

  “十倍不止。”

  “啊!这么贵!

  秦叔叔算一次卦才挣十枚铜板。”

  公良逸:

  “所以,知道为何了?”

  想到刚刚顾生说过要去住民宿,河呦呦才后知后觉,又怕顾生是跑了,便拉着公良逸:

  “你去找她嘛,万一遇到坏人呢。”

  想到顾生的功夫,连自己也几多应付不来,但为了抚慰河呦呦,公良逸:

  “好,我去找她,你去后院通铺,和那两个叔叔呆着。”

  河呦呦乖乖点了头,见公良逸消失在路口才放心回去,光着脚丫坐在炕上等公良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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