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厥后...?”
“厥后嘛,学生都陆陆续续救了出来,俺儿子和那个老家伙留在了那里,听说人们找到的时候他和老阳都另有口气,俺儿说:“这盏灯拿好,可别让它灭了。”老人笑着揩去了脸上的泪,没事,孩子,都是已往的事了,提起来做什么。
我突兀地问道:“老人家,那两盏灯能给我看看吗?”
“虽然可以啊,偌,小伙子你看。”
我缄默沉静的抚摸着灯,轻轻揩去灯上的污垢,良久,老人说道,孩子,孩子,这灯你要真喜欢就带走好了,这灯还点的燃的,但却已经许多年没有亮过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希望有一天这灯能再次被心怀灼烁的人点亮。
“我会的。”我铿锵有力的做出允许。向着老人鞠了一躬,面对墙上的照片又鞠一躬,最后向着两盏破旧不堪的灯再鞠一躬,提起灯向着屋外走去。
返程的路上我一路静默,但却依旧有一个问题困惑着我,那就是为何爷爷提起老阳的口气除了崇敬和感伤另有着一丝...一丝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