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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后,村里召开表彰大会,人们用最热烈的掌声向老阳致以最高的敬意。校长亲自上台为老阳颁奖,只不外向台下扫了一眼,便羞得一众年轻教师不敢抬头,姚扬的脸更是红的发烫。其时他只顾着保全自己,哪有功夫停下来管别人呢。所幸校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奖状交到老阳的手上后拍了拍老阳的肩,微不行察的叹了口气。
有记者好奇地问道:“老人家,您其时难道就不畏惧吗?”
:“怕,怎么就不怕。”老阳笑着露出一口发黄的板牙。但转瞬他神色一凛:“可就算再怕,我也不能张皇。这个时候各人需要一个主心骨,而我这个犟老头是守门人,所以我不能退,更不能体现出张皇。”
:“那您为何又最后才离开呢?难道不行以......?”
:“不行以。”老阳正色道:“因为我是守门人,而恰巧在我手里有且仅有那黑夜里唯一的一点灼烁,所以我不能退。如果我退了后面的孩子被落在了黑暗里的话,那他们该随着谁,又能随着谁呢?”话说到这一股偏执且倔强的气势从老阳身上迸发出来。
:“受教了。”记者低头叹息一声道。
台下的学生和老师们多数红着脸,其中又以姚扬为盛。也不知缄默沉静了多久,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好,台下便响起排山倒海般的掌声。颁奖仪式在掌声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