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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熙传

48.齐王负伤

霖熙传 栖湖令郎 4055 2021-02-12 13:42:36

  送走淑妃娘娘走后,邓管家返回小院向孟霖熙致歉。

  “王妃娘娘,事出突然,今日之事为难王妃娘娘了。还请娘娘恕罪。”

  “不关你的事。你们各都忙去吧。”孟霖熙进屋闭门不出。

  晚膳时分她也不出来用膳。

  冯茹和素锦着急。李嬷嬷过来看了好几回,连连叹气。齐王着急遽慌娶进一个重病女子,眼看着王妃娘娘身子好转,谁知道又闹一出与人私奔。

  如今齐王不在贵寓,她却频频耍性子。哪里有当家主母的样子。李嬷嬷暗自抹泪,替赵墨松捏了一把汗。这算哪门子婚姻?自己夜夜睡书房,这日子怎么过下去?

  李嬷嬷在小院外走来走去,一筹莫展。一个侍卫急急过来禀报,说孟大人孟夫人过来看女儿。

  孟霖熙一听父亲和母亲大人过来了,立刻爬起来。

  孟霜华也跟过来了。

  刚刚邓管家派人请他们过来,说是齐王的意思,要他们过来陪陪王妃。

  他们也已听到宫中听说,担忧不已。今日得知一切纯属谣言,待亲眼看见女儿,这才放下心来。

  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孟霖熙二十多天没看见怙恃,不由哇得哭作声来。

  孟夫人随着哭起来。

  “你们这是干嘛?殿下特意请你过来陪陪熙儿,你倒好,带着她一起哭哭啼啼。这叫外人听去,还以为齐王殿下虐待了你女儿呢。”孟大人慌忙制止她们哭泣。

  “我这是兴奋了。之前以为熙儿快不行了,没想到现在又生动乱跳了。”孟夫人擦拭眼泪破涕一笑。

  “姐姐,二哥呢?”孟霖熙问道。

  “你不知道吗?二哥追随齐王去雍城讨伐逆贼了。”孟霜华惊讶地看着她。

  “讨伐逆贼?二哥追随齐王去了?”孟霖熙惊到。

  “齐王殿下没有告诉你吗?”孟霜华问道。

  难怪他一直不来看她,原来真的有事。讨伐逆贼,还带着二哥,怙恃放心二哥去打仗?

  “肯定是殿下怕熙儿担忧,故意不告诉她晓峰也去了雍城。”孟夫人说道。

  何止是不告诉她二哥也去了雍城,他连自己去了雍城都没告诉自己。

  孟霖熙颇为自嘲。

  一家人开开心心短聚。孟霖熙得知她“重病卧床”的这段时间,齐王殿下隔三差五会去孟府看望他们二老和祖怙恃。齐王得空会陪孟大人喝几杯酒。连麒儿也喜欢上这个齐王姑父。齐王会给他带去种种小孩玩的工具和零食。

  默默听母亲大人说着种种,语气里尽是对齐王的欣赏和喜欢,原来他在怙恃眼里这么尽责?

  重新到尾,关于自己种种特此外行为,他从未在怙恃面前提及。包罗这一次私逃。

  孟霖熙的心情莫名好转。

  康舒琴得知齐王妃仍是处子之身,不由大喜。

  看来要么这孟霖熙简直身体欠好,不能和齐王圆房;要么齐王对她并没有外貌上那么喜欢,轰轰烈烈地娶孟霖熙,莫非另有隐情?

  总之,她绝不放弃一丝希望。她要全力以赴。

  夜里晋王再次派人约她密见。使她惊讶的是,晋王比她还要迫切侵犯齐王妃。他要齐王妃死,她却只希望毁了昔日挚友的名声或者容貌,只要让她取而代之当上齐王妃,她不想太过侵犯孟霖熙。

  晋王赠给康舒琴重金,要她实时汇报孟霖熙的行踪。晋王为何要侵犯齐王妃,康舒琴不得而知。但目标一致才是重点。

  夜色沉沉,四野寂静。军帐里,齐王,太子和几个将军在商议攻城之事。

  士兵们驻扎休整已整整两日。齐王这边不徐不疾休养着。

  雍城却是紧张戒备。刘胜绞尽脑汁想不出齐王的攻城战略。派出的探子只说对方没有任何消息。

  一切精心部署后,赵墨松返回营帐。胡明追随他进来,给他准备好热水泡个脚,暖一下身子。

  “殿下,属下有些纳闷,这一次太子殿下执意跟过来。原本以为他会因为王妃之事随处针对你,没想到他这般好说话,对你言听计从。殿下不觉得有些奇怪?”

  “是有些奇怪。不外,大敌当前,本王暂且不理会这些。我们随处留心就是。”

  赵墨松小憩一会一会儿他了,队伍将开拔抵达雍城。

  丑时,正是瞌睡难忍时。雍城几处突然大火窜起,浓烟滔滔。

  “大王,欠好了。粮草堆栈走水啦,颗粒无存。”刘胜睡梦中被惊醒。

  “什么?”他惊得爬起来。

  “大王,欠好啦。士兵们的营地走水了,棉衣被褥都被燃烧,许多几何将士赤身跑出来。”

  “大王,欠好啦。几个山寨首领的头颅挂在街上示众,还写了字。”

  一连串惊慌失措的急报,刘胜气得发狂。好你个齐王,竟然和老子玩阴的,难怪这两日毫无消息。

  “写了什么字?”刘胜着急遽慌边穿衣服边问。

  士兵们战战兢兢不敢言。

  “还不快讲!”刘胜厉声呵叱。

  扑通一声,几小我私家齐齐跪下,声音哆嗦:“叛者如斯。”

  刘胜呆了呆,面色绯红,恼羞成怒。他拿了剑怒气冲冲出去。

  大街上多处火光冲天。但着火处除了粮草堆栈、将士营地,其他都是叛党府邸。

  刘胜占领雍城后,城里忠于大御国的黎民大多出逃了。剩下的多数是刘胜手底下士兵们的眷属,刘远哲旧党的眷属等。

  城内一片杂乱,将士们都在各处救火。

  “为何不实时扑灭?”刘胜怒不行遏,他顺手揪住一个正在救火的脸薰得黑漆漆的士兵。

  “回禀大王,火里有油,一着就放肆不行停止。”

  “查出是何人所为吗?”

  “回禀大王。随处杂乱,暂时查不到。”

  “传本王令,各将士不得骚乱,各就列位,莫要让敌军钻了空子。”

  城内火光冲天时,齐王领导士兵们抵达雍城下。

  “大王,欠好了,齐王雄师已经准备攻城。”

  “什么?密探不是说他们还在宿营吗?何时就赶到城下?”刘胜大惊。

  “传本王令,应战。”

  刘胜感受一种巨大的恐惧自脚底升起。赵墨松简直不行小觑,他到底如何让他的人混进雍城?

  这几日雍城扼守格外严格,不要说外面的人可以进来,连一只苍蝇都很难飞入。

  他绝对想不到,自己贪吃野味的习惯葬送他的命。

  御林军的那二十个精兵,都是齐王早些年安插在里面的暗卫。要害时刻,他们发挥巨大的作用。

  擒贼先擒王。以少胜多贵在战略。那几个山寨首领被砍了首级,即是断了刘胜的左臂右膀。

  如今,他只有自己的大本营应战,外援被切。

  赵墨松派出一名上将和刘胜一方的吴建兵开启反抗模式。几个回合下来,吴建兵中剑策马逃回去。

  “废物。”刘胜气得发抖。

  刘胜又派出一名上将,孟晓峰主动请缨,不负众望,又打伤对方。

  连挫两名上将,刘胜一方军心有所动摇,加上适才的折腾和忙乱,士兵们一阵躁动。

  赵墨松举剑朗声点名要刘胜应战。

  “大王不行已往。我看对方不外数千人,我们人多,不如开城迎战,大战一场。”吴建兵捂着包扎好的胸口说道。

  “齐王都点名叫本王和他对打,本王若不应战,这一场打赢了,本王也会落下一个懦夫的头衔。”刘胜争强好胜,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听闻那齐王武艺高强,大王千万不要中了他的奸计。照旧双方雄师正面交锋吧,战场上切莫逞强。”吴建兵苦苦恳求。

  “你的意思是本王不如那齐王,必败无疑?”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还敢教训本王。”刘胜扭身下城墙。“不要以为你打不外人家,本王就不敢接招。他赵墨松到底几斤几两,本王马上去会会。”

  “大王。大王。”吴建兵赶忙跟已往。

  “齐王殿下,别来无恙。”刘胜策马朝赵墨松已往。

  五年前,他们见过一面。那时赵墨松不外15岁少年。如今已是赫赫有名的大御国神将,令人闻风丧胆。

  “本王和逆贼并无友爱,接招吧。”赵墨松剑朝他伸出去。

  “好,今日本王与你分个胜负,让你领教一下我刘胜的招数,灭灭你们赵氏皇族的威风。”

  刘胜夹马上前,挥剑砍过来。赵墨松灵巧避开他的剑身,策马回手。

  两道冷光在熹微里如同蛟龙出海,变化无穷。两对将士看得精彩。

  刘胜终究不是赵墨松的对手,几十个回合后,他的胳膊被赵墨松划破,剑应声而落。

  “逆贼束手就擒,饶你全尸。”赵墨松厉声呵叱。

  “大王,不进则退,明哲保身。”吴建兵策马过来接应他。

  刘胜恨恨地尴尬地迅速退离。

  赵墨松举剑长臂一挥:“攻城!”

  一场恶战如火如荼展开。

  这日夜里,孟霖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间听见府内稍有躁动。她侧耳倾听,小院外脚步有些纷杂,几分钟后又恢复平静。

  她索性摸索起床,她也不开门,从窗户里翻身出去。

  奇怪的是,今夜屋顶的暗卫少了许多。只两三个各据一角,小院门外的守卫也不见人。孟霖熙灵巧地避开他们的视线,溜出小院。

  她尽可能往黑暗处挪动,不惊动屋顶的暗卫。

  今夜为何守备如此松懈?刚刚的脚步声莫不是那些暗卫们发出的?

  一会儿她来到前厅窗外。前厅灯火通明,人头晃动。

  她潜在窗户底下偷听。邓管家在说话。

  “殿下在大屿山受重伤昏厥不醒。临时召集各人做个交接:我马上带一支暗卫去接应殿下,互送他回府。现在起,各人要听从宋侍卫的部署,增强防卫,尤其是王妃娘娘的院子。只怕那些宵小之辈会乘隙偷袭王妃。”

  “遵命。”

  “府内巨细事务听从李嬷嬷的部署—”

  孟霖熙一听赵墨松昏厥不醒,一颗心莫名紧张起来。

  她悄无声息回到屋里,静静地躺在被窝里,心潮起伏。

  心神不宁又过了一日。第二天半夜,贵寓又一阵躁动。

  孟霖熙悄悄出院,看见书房的灯亮了,护卫们走来走去。

  李嬷嬷和几个婢女捧着一盆盆热水进去又出来,重复几回。

  孟霖熙忍不住靠近。

  “王妃娘娘。”护卫看见是她,赶忙行礼。

  邓管家听见消息走出书房。“这么晚,王妃娘娘怎么还没睡?”

  “我听见贵寓有消息,所以过来看看。”孟霖熙看着书房。“邓管家,殿下是不是在屋里?”

  邓管家敬重地行礼:“回娘娘的话,殿下回府了,现在正在书房休息。”

  孟霖熙迟疑了一下,她期期艾艾说道:“我想进去看看殿下。”

  “这个—”邓管家面色为难。“娘娘照旧请回吧,很晚了,快去休息。”

  “怎么?我不行以看殿下吗?”孟霖熙挖苦道。

  “属下不敢。只是殿下现在不方便见娘娘。”邓管家无奈说道。

  “让开。”孟霖熙冷言。

  胡明从屋里出来。“娘娘请进。”

  孟霖熙目不斜视径直进屋。

  榻上,赵墨松衣裳散开,胸膛下缠着纱布,他紧闭着眼睛,面色和嘴唇都呈灰青色。胡明正在给他换药。

  “殿下怎么啦?”孟霖熙的心马上抽紧,呼吸紧促。

  “娘娘,殿下受了重伤,至今昏厥不醒。”胡明语气极重。

  “他似乎中了毒。”孟霖熙说道。

  胡明眼神一亮。“娘娘,听说你也是一尘大师的门生,可否仔细看看?”

  孟霖熙凑近他,仔细检察。

  “胡将军可知这是什么毒?”

  “属下无能。虽实时运功逼出殿下体内大多数毒瘀血,但此毒极为稀有,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草药根治。如果三日之内不能彻底根除毒血,殿下的五脏六腑恐怕会被慢慢侵蚀,导致恒久昏厥不醒。”

  “你不是号称军营第一神医吗?为何没有对策?”孟霖熙问道。她也心慌,这种毒她基础没有见过。

  “属下无能。属下擅长种种刀伤等病症,也明白解毒。可这种毒极为稀有。”胡明内疚不已。

  “谁下的毒?对方抓到了吗?”孟霖熙问道。

  “唉。一言难尽。下毒者已经被太子杀死。”胡明自嘲道。

  “太子?”孟霖熙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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