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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维利亚奇闻录

第五章

艾维利亚奇闻录 扬州吴猫猫 5673 2021-05-07 09:48:58

  穿着灰色布袍的德鲁伊行走在大街上,他知道身后有两个士兵在跟踪他,究竟他的行头和脸色实在不像什么好人。当他来到巷子中,用了十几秒,就杀死了士兵。

  克瑞提斯冷漠地看了身后一眼,再一次融入人群,继续向着领主宫前进。对于他来说,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杀死新到来的玛尔达内领主,这个让伊尔莎、爱思特以及整个森林死去的罪魁罪魁。在现在,即便他犯下滔天罪行,他也无所忏悔——既然他无法保持平衡,那就杀死破坏平衡的源头。

  玛尔达内的领主宫并不壮观,这只是一个边缘小城,克瑞提斯估量了一番,自己一小我私家足以,便准备施展术数。

  “如果你踏出这一步,就回不来了。”声音从身后响起,这让德鲁伊待在就地,然后即是一个身影从背后拥住他。

  爱思特看着自己的老友,他不能在人群中说太多话,看了克瑞提斯后便转身离开。

  “克瑞提斯,我们没事。”在后面拥住德鲁伊的自然是伊尔莎,女孩拍着克瑞提斯的背部,感受到他放松下来,才松开手。

  “爱思特的能力,你应该相信的。”伊尔莎正经道,她对克瑞提斯的不信任感应生气,如果德鲁伊因为这种理由而失去生命,就太过不值了。

  “嗯。”克瑞提斯点了颔首,他看了一眼领主宫,照旧叹了口气,追随爱思特离开此处。

  “或许你应该解释一下……即便你杀死了他,我们也不会复生。”爱思特严肃道,如果克瑞提斯被怒火支配,他将失去德鲁伊的资格,菲索尔兹姆将不再守护这个忠诚的信徒。

  “但我照旧照旧要杀他。”克瑞提斯眯着眼睛道,他的眼中全是森林被焚烧的景象。

  “即便无关你们,无关德鲁伊,自然之灵的恼怒让我无法坐视不管。”克瑞提斯知道,自己的怒火在发泄之前是无法熄灭。

  “自然之灵会因为你的复仇而平息吗?你必须用德鲁伊之力去平衡他们。”爱思特也有些恼怒,和一个陷入恼怒的人交流实在不是他的长项。

  “克瑞提斯,能允许我吗?”伊尔莎蹲下来,从下抬起头看着枯坐的德鲁伊,“允许我不要去做这种事情。你曾经告诉过我,谨慎的使用自己的力量。”

  德鲁伊最后妥协了,他无法拒绝少女的请求。伊尔莎和爱思特都离开了,克瑞提斯还需要一段时间去调整心态。

  “伊尔莎,你做的比我好,我本不应该说……”爱思特叹着气,如今内忧外患都让他感受到形势严峻,“如果我要求,克瑞提斯同样会妥协。但是他并不会因此真正调整心态。现在你将他和你捆绑的越来越紧,他所有支撑精神的支点都只是在你身上,一旦你……好吧,如果泛起意外,他将会彻底瓦解。”

  “爱思特,我只是……”伊尔莎顿了顿,“只能做到这样。我不是德鲁伊,更不是父老,我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

  爱思特照旧亲昵的抚慰着女孩:“你做的比我好。现在我们只能尽力让自己平安。”

  第二日早晨,爱思特就向克瑞提斯离别,白马不应该这么快就离开老友,但形势逼人:“我必须带着他们前往苏瑞姆高原,在凯尔纳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行能获得平静。你和伊尔莎必须离开这里。”如果两小我私家都扮做吟咏诗人,那么危险会小许多,但也必须离开玛尔达内的领地,谁也不知道这个疯狂的信徒会做出什么事情。

  克瑞提斯和伊尔莎都换上吟咏诗人的装扮,那快破烂的打节奏的板子又被拿了出来,这几年险些没有时间再使用它。两人打着节奏偶尔唱一句的走在路边,这种流浪吟咏诗人有许多,所以他们并不显得突兀。

  “克瑞提斯,吟咏诗人都是过这样的生活吗?”伊尔莎问道,已往的女孩还太年幼,所以并不知道吟咏诗人的事情应该怎么做。

  “不,虽然贫穷的文学家总是有的。但是德鲁伊吟咏诗人更多的是一种试炼,通过赞美菲索尔兹姆来教化人们。罗恩王国的娱乐生活很大一部门都是来自于此,在我年轻的时候,许多德鲁伊都和人民很是亲密。”克瑞提斯回忆了一下,“日漫特破坏了这一切。”

  “也许,我们应该适应现在的情况。”伊尔莎越发在意克瑞提斯的情况,而不是罗恩和德鲁伊的情况。

  “我不能。”克瑞提斯看向远处,“如果我适应了,德鲁伊还能存在吗?如果我适应了,另有谁可以回到橡树圣林?我或许可以欺压自己适应,但是和我一起与日漫特奋斗的同胞们能够同意吗?”

  “不,我觉得每一天都不应该着迷已往,每天都有每天应该做的事情。”伊尔莎截住往前走的克瑞提斯,她定住德鲁伊的肩膀,用真诚的眼神看着他。

  “你照旧巴德,等你成为……”

  “不。”伊尔莎第一次打断克瑞提斯的话,她就这样看着德鲁伊,让他有些艰难地想移开自己的视线,“我现在就是伊尔莎,不是德鲁伊教徒。我用伊尔莎的身份和你说话。”

  “即便没有日漫特,我们同样要面对差异的明天,不是吗?”女孩语气也松懈下来,她无法用猛烈的语言去和克瑞提斯诉说,“我来到橡树圣林还没有几天,战乱就发生了,我感受每一天都在变化,可能第二天就有新的同伴死去,可能第二天连我自己都市死去,我一直想要抓住每一天,让每一天都过得至少自己可以接受。”

  德鲁伊不能放弃自己的想法,但他用额头轻触了少女:“对不起。”简直对不起,现在已经不是已往,不是凭借年龄、经验、职位就可以恰到利益的判断一小我私家的知识和能力,在乱世中,每一个凯尔纳人都支付了艰辛努力,即即是那些投机者、叛逆者同样心惊胆战地过着每一天——在乱世中,每一小我私家都是平等的,都在挣扎着去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少女摇摇头,她不需要克瑞提斯的致歉:“我们走吧。”她说的是离开玛尔达内的领地。克瑞提斯呼出几口气然后颔首,这让少女露出笑容,她笑道:“那今天你跟在我身后,直到我做一个及格的吟咏诗人。”他们还必须积攒一定的铜币去购取生活物资。

  少女走在前面,不停地吟唱曾经克瑞提斯教导的诗歌,收获颇丰,这让克瑞提斯无奈地摇头。女性吟咏诗人虽然并不稀有,但简直会比男性吟咏诗人受到接待,光是为了听一听她们灵动的声音,就会有大批闲人打赏许多财物。

  在伊尔莎提一下,他们走进酒馆。“一杯麦酒。”伊尔莎召唤了一声,他们也只能喝得起这种平民酒,预计照旧掺水的劣质版本。

  “吟咏诗人可不能喝酒。”克瑞提斯道,“酒会让人失去判断,我们虽然是吟咏诗人,但照旧……有我们的信仰。”最后照旧没有说出菲索尔兹姆的名讳。

  伊尔莎咯咯笑着将酒杯推向德鲁伊:“不,这是你喝的。”

  “我同样不能……”

  克瑞提斯还没说完,伊尔莎就抢道:“今天我才是吟咏诗人,你太需要这杯了,虽然质量不怎么样。”少女似乎喜欢上抢克瑞提斯的话了。

  克瑞提斯看着麦酒中的污浊颜色,又有些叹息,上一次喝麦酒已经是和芬兰克尔、玛莎一起的时候了,在那之后发生了太多事情,他作为一个巫师、德鲁伊教徒,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最为紧张的神经,他太累了,两鬓的黑发已经开始发白。他自嘲地一笑,他知道伊尔莎的美意,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酒水顺着邋遢的髯毛向下降低,这让他第一次觉得是否应该修正一下面容。

  “我们向橡树圣林前进吗?”伊尔莎问道,他知道这是克瑞提斯的一场心病,对于这个德鲁伊来说,即即是身死道消也希望在圣地。

  “回橡树圣林嘛……”德鲁伊呢喃了一下,这简直是近几年来所有德鲁伊教徒都期盼的,但是认真正提出来这个议题,反而迟疑了,他最终照旧摇头:“不,我们去南国。”

  “为什么?”轮到伊尔莎惊讶了,少女一直以为回橡树圣林是德鲁伊最大的愿望,而她自己也愿意陪伴他完成心愿,无论结果如何,她相信有自己在,是可以照顾好克瑞提斯的。

  “你没有足够的能力。”德鲁伊恰似随意地说道,他从年幼就不擅长表达情感,他体贴着伊尔莎,让少女陪他在千军万马中冒险是不明智的。

  “好。”少女笑起来,她没有说多余的话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当他们到了南方,就会拥有大量的时机去做应该做的事情,足以让克瑞提斯恢复足够的理智。“那我们今早出发吧。”克瑞提斯既然做出选择,也不愿意多纠结,他明白自己的状态不佳,每多拖延一会,就会发生更多变故。

  “我去买一些物资。”克瑞提斯看了周围一眼,“你就在这里等我吧。”这里是酒馆,原来就鱼龙混杂,也有一些吟咏诗人占据角落在卖力的事情,所以反而是比力宁静的。少女点颔首,克瑞提斯能做出这么多妥协,她已经很是感动。

  克瑞提斯微笑了一下,然后走大门,嘴里还残存着一些酒味,这些味道刺激着他的身体,双眼被阳光照射的有些朦胧,这是近些年他第一次认真看天空——紧促的时间让他无法去做任何缺乏足够效益的事情。天照旧那么蓝,阳光依然那么耀眼,视线逐渐恢复,人群模糊的身影也徐徐清晰,德鲁伊将兜帽重新戴起,遮住与年龄不符的灰白头发,才向着市场偏向走去。

  克瑞提斯和商人讨价还价了一番,他们的资金限制了他们的补给。德鲁伊叹着气,照旧多给了几个铜板,他比力厌倦这种意义不大的事情,多给一两个铜板换来耳边清净也算值了。克瑞提斯还未走动,就听到有铁甲撞击的声音,他目光一凌,急遽闪身到人群。这是一队巡逻士兵,但却穿着重铠。

  “玛尔达内简直是个疯子。”即即是克瑞提斯都发出叹息,自从这位中年狂信徒接任了领主,整个原来平静的都市立刻成为了讨伐异端重灾区——所有的士兵都酿成了战时状态,所有的进出人群都受到严格的僧侣们的考察。

  克瑞提斯有些心烦,他期待巡逻队离开后,便快步走向酒馆。当他来到酒馆,马上愣住了,这里险些空无一人,桌椅板凳摊在地上,酒杯也滚落四周。德鲁伊咬着牙寻找着伊尔莎的踪迹,但照旧没有找到,他快步冲进酒馆,自然之灵告诉他在酒柜后还躲着人。

  “我想你需要解释一下。”德鲁伊是真的动了怒火,绝不客气的把酒保拎起,摁在柜台上,顺手拔出腰间的匕首抵在对方的喉间。

  “不!不!是城防军!”小伙子吓得手足无措,这才让德鲁伊恢复了一些理智。

  他收起匕首,眯着眼继续问:“说清楚。”

  酒保瘫倒在地,但照旧勉强说出了实情:“城防军进来要带走所有的吟咏诗人……”

  “那其他人呢?”伊尔莎适才并没有充当吟咏诗人,而绝大多数客人也都只是普通平民,这里的打架觉不寻常。

  “一个……一个和你一样衣服的女的站出来,她似乎对城防军抓人的行为很恼怒。然后酒馆里的人也一起恼怒,最后被城防军暴力赶出去了。”酒保回忆了一下,想起欠好的回忆又开始发抖。

  “那个女孩呢?”那肯定是伊尔莎,在这个凯尔纳,如果另有人肯为凯尔纳吟咏诗人出头的,一定是还坚持本心的德鲁伊。

  “和吟咏诗人们一起被带走了。”

  克瑞提斯转身就离开了,他现在必须探询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允许吟咏诗人继续生活是日漫特王的命令,一般的领主绝没有权力更改,他们也不是冲着伊尔莎去的,只是恰逢其会。

  德鲁伊还没走太远,就听远方有人群尖叫,他心里一紧,险些用最快速度冲刺已往。当他到达那里,果真见到伊尔莎,这个年轻的德鲁伊教徒高举双手:“你们无权剥夺别人的生命和自由!”一些冒险者和重甲士兵打在一起,显然是随意抓捕人群的行动让凯尔纳人的怒气发作。

  “伊尔莎!”人群中传来克瑞提斯的召唤,伊尔莎有些惊喜地看向他,但间隔很远,只能对着克瑞提斯颔首。正在此时,一个士兵直冲向伊尔莎,这个激励着人群反抗的少女成为了头号标靶。不用克瑞提斯提醒,少女就一个翻身同样掏出匕首抵住袭来的长刀。

  “不,你应该运用自然之灵的力量。”克瑞提斯在心中焦急,伊尔莎的防身术并不差,但这只是应对单打独斗,在这种情况下,她必须作为一个德鲁伊祭司去使用应该拥有的力量。德鲁伊在焦急中念动术数,但还没念完,就感受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天而降,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僧侣团团体到来。都市内部发生动乱,一定会导致日漫特人倾城而动。

  克瑞提斯无力再和伊尔莎对话,转过头,只和那些赶来的骑士和僧侣对视一眼,就单手伸出,巨大的土刺伸出,阻拦了骑士的进击,在原来就狭小的街道这一个小术数足以欺压骑士放弃骑乘。

  欧甘音节随着另一只手的挥舞一起念出,星光从天而降,打乱了僧侣们的阵型,这让感受到的压力锐减。但德鲁伊术数的发动让日漫特人陷入疯狂,骑士们高喊:“异端!”这险些让所有军队都陷入狂热,掉臂死伤的更疯狂的进攻,甚至围攻伊尔莎、吟咏诗人和冒险者们的士兵都开始向克瑞提斯这边冲来。

  德鲁伊只能祈祷女孩可以乘隙脱困,便开始了高强度的集中精神,险些整个都市的自然之灵都被调动起来,剧痛刺激着大脑,但克瑞提斯必须维持住术数。强大的风暴突然从四面八方汇聚,距离克瑞提斯较近的衡宇在片刻后就开始动摇,然后飞沙走石中崩坏,所有的碎片都随着飓风在空中飞翔。欧甘音节随之而来,气流化作无数利刃,携带着碎片如山洪海啸一般顺着街道席卷开。

  克瑞提斯在杂乱中无法找到伊尔莎,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一咬牙,顺着狂风冲出困绕,最后消失在杂乱中。德鲁伊剧烈咳嗽着,他甚至感受自己会把内脏咳嗽出来,精力的太过消耗险些使他昏厥,能够突围已经是最洪流平的力量了。

  欺压着自己沉入冥想半个小时,德鲁伊才逐渐恢复对外界的感知,他必须去寻找伊尔莎的踪迹。半个小时足以那些士兵收拾残局,然后整个都市彻底进入关闭,所有的军队和僧侣都开始不中断地搜索异端。

  “看来伊尔莎照旧没有成为祭司。”克瑞提斯苦笑一声,这反而是好消息了。城中至今没有传来有异端被抓住的消息,想必伊尔莎只是被当做寻常的叛乱者,但即即是叛乱者,他们的情况也都堪忧。他很轻易就打探到了消息,那些士兵将叛乱者抓捕起来,一同押送到了领主宫的牢狱,想必不久就会迎来审判。

  城中异端的信息肯定让这个狂热的领主戒备,他会在最短时间内处置惩罚这些叛乱者,甚至来不及等到正式的审判——在全力搪塞异端的时刻,不容许太多的横生枝节。克瑞提斯伪装后逐渐靠近领主宫,但又听闻一件事情:在押送叛乱者回去路上,一个女子激励凯尔纳人觉醒,导致又一次发生更大的冲突,甚至许多手无寸铁的凯尔纳平民都开始反抗日漫特的暴政。

  叛乱者被军队斩杀,但所有听闻这件事情的凯尔纳人都开始恼怒,他们争相传告着这些事情,然后表达着对日漫特人无尽聚敛和压迫的敌视。那个女子在激励着这座原本的凯尔纳都市,即即是士兵也开始无力阻止整个都市的暴乱,人们比克瑞提斯先一步围堵了领主宫,各人高呼着凯尔纳本土的诗歌。

  伊尔莎只给克瑞提斯留下一片一角,德鲁伊虽然可以辨认,这就是伊尔莎的衣物,而衣服的主人将无从相见。克瑞提斯并没有责怪伊尔莎的激动,如果是他,同样会做这件事情,不,只要换做任何一个心中还存有“正义”的凯尔纳人,都市这么做。

  就像伊尔莎最后留给人们的那句高呼:“凯尔纳是全体凯尔纳人的!我们绝不能将未来只留给某一小我私家奋斗,只有我们真正觉醒了如曾经的勇士般的勇气和智慧,才气夺回我们的凯尔纳,夺回失去的正义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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