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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维利亚奇闻录

第五章

艾维利亚奇闻录 扬州吴猫猫 8185 2021-03-30 13:01:23

  “灰烬”这两个从大长老口中提到的词,立马浮现在眼前——殉难的德鲁伊们被烧成灰烬,而他们,同样的德鲁伊教徒们,是否也会成为灰烬。

  克瑞提斯想到此处打了个冷颤,但目光所及,所有的教徒们没有畏惧,只有同胞死难的恼怒和恼恨。

  此时一个年老的长老作声:“自然之灵将迎接他们回归,伟大的菲索尔兹姆将领导她的信徒前往自然之地。”这位应该即是大长老了,台下的听众都在大长老的声音中恢复平静,为死难的同胞做最后的祝福。

  “叛逆罗恩王国,或许只是权力、金钱,甚至其他种种可以理解的原因。”国王沉声道,显然德鲁伊们并不会太过加入王国的事务,这是一优良传统,许多贪恋权势的德鲁伊也会耻于和人提及。“但他们叛逆了德鲁伊之道,他们背弃了自然,杀害了曾经的同胞,甚至用烈焰将森林、山丘焚为灰烬。我来此向大祭司求助,我希望获得神灵的资助,挽回我们曾经的同胞,让我们的灵魂在未来足以安歇。”

  国王徐徐退下,他只是说出自己的事情,没有使用自己的权力去请求德鲁伊做什么。安弥勒尔示意大长老说话,大长老看起来比翡恩特还要年轻一些,至少头发髯毛没有那么灰白,脸颊上的皱痕足以说明他事务繁忙、尽心尽力。

  “马纳大长老、翡恩特长老另有上一任大德鲁伊安卡秋都是师从同一个老师。翡恩特是最富有知识的,马纳却最为平和,所以在大长老交替的时候翡恩特主动让位给了马纳大长老。”爱思特继续给同伴们充当解说。

  “听说安卡秋在一次意外中耗尽寿命,还在壮年时就选定了安弥勒尔继任。”爱妮特越发关注这种八卦一些的新闻。

  “这谁知道呢?只是听说安卡秋有四个学徒,安弥勒尔大祭司从小就聪慧异常,所以当安卡秋离世之前,她请求翡恩特和马纳侍奉安弥勒尔。”作为严谨的学者,爱思特对那些八卦野史很是不认同,他只会和别人讲述具有真实纪录的内容。

  马纳大长老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同胞们,用枯槁地声音道:“在祭祀开始之前,长老会已经对此召开了聚会会议,近三百年的宁静,德鲁伊教派今日将再一次面临风雨。亚特尼部族掌控着王国的五分之一,当他们叛乱时,就代表着西北部全面沦陷,代表着敌人的铁骑可以直面王都。近三百年的宁静,到今日终止,我不知道我们是否幸运,也许生逢乱世是我们的不幸,但在乱世之时我们依旧有钟爱的同胞,我们依旧沐浴在菲索尔兹姆的辉煌,即便我们身死,我们也将为我们的善行高歌,前往菲索尔兹姆的圣地安息。”长老的声音让所有叽叽喳喳都消失不见,每一小我私家都面带肃容地聆听。

  “我很希望看到每一个同胞都可以永恒地探索自然,但我也很悲痛……在回归自然之前,我们可能要蒙受每一份暂时的离别。在我的内心,我希望每一小我私家都可以退缩,退缩到平安渡过这段风雨时期,但这是不行能的——菲索尔兹姆已经预告我们,火焰将席卷整个王国,无论是王都照旧橡树圣林,都无法幸免,这一切都将在火焰中化为灰烬。但同样,我们见证了太多花卉在灰烬中重生,这是即便奥瓦德学徒都明白的原理,自然在生与死之间延续,我们在火焰中不光只有灰烬,同样会获得重生。”

  “亚特尼部族已经化为火海,自然之灵告诉了我他们痛苦至极,那里在驱逐自然之道,驱逐德鲁伊之道,那里在蹂躏菲索尔兹姆的荣耀。他们开始崇敬强大的力量,崇敬火焰,崇敬邪神,然后破坏自然平衡。这种痛苦的呐喊即即是孩童也不忍闻听,而我们,要在此迎难而上,将痛苦化为我们的力量。这是一场燃烧在亚特尼部族的火焰,他已经沿着自然,蔓延到了我们的心灵,我们必须熄灭他,将现世的火焰扼灭在原地,而心灵将在火焰中荣获新生。”

  随着大长老的命令,导师们在领着自己的学徒开始忙碌起来,无论是回归任地坚守岗位照旧驻扎前线,都有条不紊的开始执行,显然这些行动在长老会期间已经制定完成。

  “玛莎、克瑞提斯、芬兰克尔,你们随我来。”翡恩特带着自己的三个学徒向着露萨娜走去,三个学生都不是德鲁伊的正式成员,按原理来说并没有他们的任务,但安弥勒尔却让翡恩特带着他们前来,这让长老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旦夕相处的三个小忘八。受到大德鲁召见原来应该是十分荣幸的事情,但三个学徒却兴奋不起来,他们宁愿随着爱思特、爱妮特去忙碌后勤,因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的“冒险”。

  大德鲁伊安弥勒尔、大长老马纳、国王马兰尔斯、长老翡恩特四人看着眼前三个“准学徒”,尤其是安弥勒尔温和的目光,反而让三个孩子心里慌起来。

  还好安弥勒尔并没有让这种尴尬连续太久:“孩子们,你们看到了菲索尔兹姆的神谕。”芬兰克尔和玛莎同时看向克瑞提斯,显然是克瑞提斯的一时失言袒露了这点,但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种行为同样袒露了自己。

  “难道……不应该看到吗?”克瑞提斯吞咽了一下。

  “菲索尔兹姆的神谕只有祭祀者可以看到,尤其是这种大神谕,通常只有大德鲁伊可以见到。”马纳和三个孩子解释道。

  翡恩特闻言瞪大了眼睛,这时候才知道自己三个学徒惹了什么货,他知道自己的三个学徒只有玛莎顶多算天赋尤佳,但绝对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一般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他们惹了大祸。

  “翡恩特,不用着急。神谕与他们有关并纷歧定是坏事,或许他们是诱因,或许他们正是破解神谕的要害。”安弥勒尔抚慰了一下自己的尊长,同时看向三人:“孩子们,你们的老师喜欢恐吓你们,不用畏惧,我小时候也经常被他吓唬。可以和我说一说你们看到了什么吗?”

  “恕我直言,尊敬的大德鲁伊。他们并没有学过任何解读神谕的能力,他们描述出来的或许会扰乱您的判断。”马兰尔斯躬身道,国王谦卑仅仅是面对德鲁伊前辈时。

  “亲爱的马兰尔斯左右,您多虑了。自然的长幼只是一次变化的历程,而不是一次结果,任何真实的反映都市有助于我们的行动。”安弥勒尔并不赞同国王的看法,而且有些担忧恒久的政治生活是否已经让马兰尔斯失去了做智者的基本素养。

  玛莎插声道:“国王左右请放心,我们一定会给出最真实的答案,罗恩王国和德鲁伊同样是我们的家园。”

  马兰尔斯惊奇于女孩敢于插入他们的话题,多看了她几眼,然后微微弯腰:“请原谅我适才的无礼,你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女士。”然后他看向一脸苦相的芬兰克尔:“亲爱的芬兰克尔侄子,在这方面你或许应该更具有勇气。”显然作为罗恩王国的国王,他和作为四大部族预备王子之一的芬兰克尔是认识的。

  “大德鲁伊,我看见一片金色的火海,然后化作霞光,最后消失。”克瑞提斯帮芬兰克尔解了围,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看见火焰不停燃烧,然后消失。”玛莎第二个说出看法。

  “我看见火焰,金色的,然后逐渐酿成光点消失。”芬兰克尔回覆道。

  “克瑞提斯你太过于理想,玛莎太过直接,而芬兰克尔你虽然很努力的客观描述,这样很智慧但是却最没有效果。”安弥勒尔笑着抚摸了三个孩子的脑袋,“但你们所说的正是我所需要的,所以克瑞提斯你应该去追逐美好的事物,即便理想显得很是虚无,你也应该一试,你会在历程中获得许多。玛莎看待问题很是简练,这是做学问的好要领,但却不是使用学问的要领。或许我该问一问,玛莎和芬兰克尔,我可以明显感受到你们的变化,玛莎并不是那么直接的人,芬兰克尔在我的印象中会更直接一些。”

  安弥勒尔眯着眼,并没有质问,很是慈祥地让三个孩子坐下,然后才说:“其实神谕并非只有大祭司可以解读,所有的祭司——及格的,在一生中都或多或少会遇到过神谕。神谕只是伟大的菲索尔兹姆对世间的警示,在事情发生之前,没有任何人可以知道神谕的正解……或许每一种解读都市让事情往差异的偏向生长,每一种解读其实都充满了解读者的小我私家习惯。”

  马纳接过大祭司的话:“你们都是翡恩特的学徒,大德鲁伊同样信任你们,你们的品质我想应该毋庸置疑。这一次的神谕很是模糊,亚特尼部族只占有五分之一的土地,戎马强不外德斯尼,文书比不上洛兰,经济更比不上彼尔斯特。亚特尼的反叛,无论是邪神照旧外援,都很难和其余三大部族、罗恩王室反抗,马兰尔斯左右其实在之前已经和三大部族商议好对策,所以仅有国王一人来到圣地寻求资助——这一切都因为亚特尼绝不行能是一把可以燃烧整个王国的火焰。如果这把火焰真的是指战争,那么真正的战争绝不在此,所以大祭司很是看重你们的解读,实验是否可以从另一种角度解开神谕。”

  “亚特尼如果和周围国家配合进攻,难道也不会造成危害吗?”芬兰克尔问。

  “我亲爱的侄子,你比以前睿智了。”马兰尔斯难得表彰一句自己这个全国贵族圈都有名的淘气鬼侄子,“亚特尼自己不足为据,伟大的菲索尔兹姆接受了我们的祭祀,说明我们依旧在菲索尔兹姆的掩护中,即即是邪教兴起,也不行能造成太大危害。彼尔斯特占领着东南偏向的经济要道,同样也封锁了水道;洛兰驻守苏瑞姆高原一侧,自己苏瑞姆高原就少有居民,更不行能通过雄师,而西南方围绕高原的关口不适合雄师突击,即便有雄师也可以轻松扑灭,除非敌军可渡过每日都在咆哮的缪拉尔河;你的德斯尼常年和寒冰为伍,任何明智的军事家都不行能在风雪中进攻德斯尼。再加上原本的亚特尼镇守苏瑞姆高原的北部,罗恩王国才气伫立了三百余年也平安无事,如果仅仅依靠亚特尼的通道,只需要切断北苏瑞姆的山道,就可以关门打狗。”马兰尔斯国王胸有成竹,虽然德鲁伊并欠好斗,但并不故障罗恩王国的统治者有雄才简陋,就防御、进攻这一套方案显然已经取得其他三大部族的配合支持。

  如果说一场大火能让人恐慌,但这恐慌只是起始,就算明知道会烧完一切,只要已有了准备,就不会太过恐惧。可如果这场大火只是告诉你未来可能燃烧,你甚至不知道他的样子、形式、温度、规模,你也不知道他的结果,那么这种恐慌就会击垮人的意志。

  无论是大祭司照旧国王都很是明白这一点,当他们对外宣讲的时候,神谕必须是明确的,让人信服并为之奋斗,而真正的模糊、危险、无救的神谕必须私藏在角落,即便发作了也只能让他永不见天日。正如玛莎曾经在许多小说、怪谈中看到,无数的贵族在危机中瓦解,最后花天酒地以至于醉生梦死——他们绝非真的不明事理,而是宁愿去相信虚无缥缈的感受麻痹自己,这是德鲁伊们所不齿的。

  克瑞提斯第一次开始忏悔能够“聆听”神谕,也许和那些教徒一样充满恼怒的去复仇,或者无忧无虑的回到莱尔小镇继续学习然后事情生子,这样才是最好的。芬兰克尔和玛莎都陷入思考,一个是神造的“智者”,一个是天生的智者,克瑞提斯觉得自己再也听不到他们有关“畏惧”和“不解”有关的回覆——他们已经用逾越凡人的理智和勇气去看待所遭遇的事情。

  “孩子们,正如适才所说,神谕并非固化,或许火焰与结果都象征好的意义,只是恰逢反叛才让我们下意识认为是坏事。更或者,神谕只是一个诱因,他只是去见告你们所要面对的事情,我们所做的一切行为都可以破解结果。”马纳大长老并不希望这三个孩子对此太过着迷,无论是畏惧照旧好奇,都并不是适当的。

  “或许我们应该给他们时机……”大德鲁伊轻声道,然后对翡恩特轻轻弯腰:“翡恩特,如果他们开始接受德鲁伊入教密仪,您认为合适吗?”

  翡恩特听闻一愣,思索了一下道:“虽然他们是我的学徒,但这件事情还希望他们自己决定……”然后对三个孩子说:“这无关你们是否知道秘密,只是大德鲁伊左右对你们的一次机缘,你们现在放弃并不代表以后将没有时机,所以不需要太过犹豫。你们虽然只是义务教育的学徒,凭据规则至少等教育结业、满成年才可以加入德鲁伊教派的考核,因为考核充满了生命危险,你们必须有足够的知识和足以对自己行为卖力的勇气……而现在,无论是神谕照旧现状都代表我们将做一次‘不寻常’的举动——大祭司允许你们现在就加入入教密仪,前提是你们自身真正希望学习德鲁伊之道。”

  “我愿意。”玛莎听完之后直接回覆,“我没有冒失,这是我期盼已久的,我不会忏悔。”女孩又增补了一下,显得自己适才的快速回覆不那么慌忙。

  “导师……我并不认为我适合做一个学者。”芬兰克尔挠挠头,男孩觉得自己的智慧已经获得了菲索尔兹姆的祝福,不需要更多的学习秘密,因为这些对他来说并不须要,所以也没有经过太多的思索,做一个能征善战的英雄要越发切合心愿。

  翡恩特点颔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克瑞提斯身上,男孩立即开始紧张,手心都攥出汗水——无论是成为德鲁伊照旧默默无闻,男孩都没有排斥的念头。

  男孩很难想像玛莎可以如此迅速的回覆,他原来以为芬兰克尔一定会抢在第一个,然后追问德鲁伊的秘闻——但他的同伴们超出了他的预计,他感受到了陌生,在两个不足半米远的小身影之间感受到了强大的距离感,所以他犹豫了,在一个本可以随众的问题上犹豫了。

  安弥勒尔笑道:“我们给克瑞提斯太大压力了。”安弥勒尔本就处于“母亲”的年龄,每当说话都可以让克瑞提斯感受到温暖,少年逐渐平静下来,但他无法分清优劣得失,甚至连分清他们的念头都无法明确。

  芬兰克尔凑已往小声道:“玛莎可是希望你陪她一起研究。”

  克瑞提斯激灵了一下,犹豫了片刻才回覆道:“我愿意。”

  “克瑞提斯,你要说出自己的本愿,不要被其他人的提议干预干与。”翡恩特皱着眉瞪了一下芬兰克尔,他虽然不知道芬兰克尔说了什么,但肯定影响到了克瑞提斯的判断。

  克瑞提斯偷偷瞄了一眼玛莎,玛莎见克瑞提斯如此紧张便笑了一下,男孩心中大安:“导师,我不会忏悔,我愿意学习德鲁伊之道。”

  翡恩特点颔首,然后看向大德鲁伊:“玛莎和克瑞提斯距离成年另有很久,密仪的尺度是否更改。”

  大德鲁伊没有思索便颔首应下:“应该如此,我们便让他们一起完成密仪吧。”两位长老和国王都对大德鲁伊微屈,对大德鲁伊的命令体现遵从。

  德鲁伊入教仪式一直很是神秘,无论是普通学徒照旧长老都讳莫如深,但无一例外都认为这种仪式是很是须要的,也正是这种仪式才让德鲁伊教派从有文字纪录至今连续了数百年,这数百年中险些少有背离自然之道的事情发生。

  凭据翡恩特描述,在越发古代的时期正是这种神秘性让人们崇敬德鲁伊教派,当纸笔用于纪录书写之后,仪式的神秘性本应不复存在,但德鲁伊教派刻意维持了这种密仪形式,仅仅是为了保持教派的纯粹,不回复本目的。

  书籍纸张一直是很是昂贵稀少的工具,即便有羊皮、树皮等替代品,也不是凡人家可以拥有的。翡恩特在很久前曾讲述过历史,作为一名严谨的学者,德鲁伊长老已经尽己所能地详尽讲述,但却仍然很是含糊。在三百年前罗恩王国建设前,此地一直被称为凯尔纳大陆,而生活于此处的凯尔纳人先后经历了部落、大酋邦时代。

  远古的人们聚集在一个又一个部落之中,在同一个部落中,人民分享着所有物,同样也侍奉着同一个神灵。

  正如后世所纪录,这些神灵有些是虚构,更多的被称为伪神或副神。那些原始神灵凭借着太阳、月亮、树木等等力量或多或少指引着人们生活。同样,在差异信仰的刺激下,部落之间的斗争从物质斗争也逐渐附带上信仰斗争。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太阳神和月神之间的传奇斗争,当太阳神和月神赋予了部族勇士力量,传奇太阳勇士马尔格尼特拉和月亮勇士比尔特拉斯在苏瑞姆高原旁的圣马尔特山脉展开殊死屠杀,这是一场赌上两神荣耀的斗争,太阳神和月神让日月同时泛起在高空,整个凯尔纳大地因此四时杂乱,日月不调。最终两个勇士无法忍受人民的苦难,祈求上天平息神灵的怒火,也正是此时,隐居山林的智者告诉人们,无论是太阳照旧月亮照旧自然万物都是伟大的菲索尔兹姆的化身,太阳、月亮之神仅仅是菲索尔兹姆的一角。

  大先知教授了人们菲索尔兹姆的故事,申饬人们尊崇菲索尔兹姆之道,当日月勇士心悦诚服之时,伟大的菲索尔兹姆降下神迹,所有的自然神灵都膜拜在她脚下,在她所计划的世界中各司其职。

  菲索尔兹姆又赐予信仰者们相同精灵的力量,可以在于自然之灵的交流中感悟世界、获得指引。

  菲索尔兹姆划开天空乌云,展露出星辰的辉煌,将星辰的力量赐予信众,让他们在探索自然的同时可以祈求星辰的力量掩护自身。

  菲索尔兹姆的悲悯作用了众人,最大的日月神部落合并为一,成为信奉菲索尔兹姆的大部落,其余小部落则是信奉副神,以辅佐大部落,从而开启了大酋邦时代。

  所谓的大酋邦就是以日月神灵部落为中心建设的部落联合国家,在此之前的部落战争催生了书写的降生,凭据史学家推断,其时正是因为日月两大部落率先绘制了舆图(并非以纸作为载体)才使得战争胜利。

  尔后的大酋邦正是因为有了书写,现今流传的许多脍炙人口的诗歌也都是那时候降生,讲述着远古部落时期神灵与勇士之间的故事,许多故事即即是“非文学喜好者”的克瑞提斯都能朗朗上口。

  在大酋邦时代,尽管大部落自命为菲索尔兹姆的代言人,但其实在巨大橡树“露萨娜”之下一直存在着智者团体,他们不停吸纳每一个及格的智者,出世则梅妻鹤子,入世则行侠仗义,智者们被流传为“橡树智者——德鲁伊”。

  无论是巨细部落都很是尊崇德鲁伊们,但当三百年后,大部落领袖企图获得德鲁伊的力量,不再满足于祭祀菲索尔兹姆来获得微小的引导——他们围攻了露萨娜,直到大智者引导菲索尔兹姆的恼怒摧毁了千人雄师,才结束这一灾难。

  尔后的大地又一次陷入征伐,直到一百年后才降生了信仰最为坚定的罗恩大部落,在战争中联合了另外四大部落统一整个凯尔纳——这也就是如今的罗恩王国。尽管罗恩王国已经不再是部落制度,但其余四大封国依然以“部族”为称,德鲁伊也成为教派的名称,德鲁伊教徒们也以智者形象深入到整个王国。

  大部落围攻露萨娜的历史已经不行考,但依然流传是被利益腐蚀的许多德鲁伊违背了教规,私自收徒而没有经过密仪——这是简化入派密仪的结果,也是从四百年前起,德鲁伊定下今后绝不允许任何教派成员改变和泄露密仪的行为。

  德鲁伊的密仪和许多故事中流传的“外教”神灵祝福等仪式完全差异,尤其是当“秘密”揭开之后——当克瑞提斯和玛莎被丢进苏瑞姆下的原始森林,甚至没有留下任何工具,两个孩子才开始面色苍白。

  翡恩特最后才告诉他们,德鲁伊的密仪一直被戏称为死亡仪式,将考验者丢入自然,在这种绝境中存活下来,才可以算作是被自然认同,而不能认同的人自然也就只能回归自然了——但翡恩特并没有告诉他们大德鲁伊允许指派一位长老会成员黑暗陪护,这是作为未成年人的特权,即便失败也不会真的死亡。

  克瑞提斯还在畏惧的时候,玛莎已经冷静下来,开始审察周围的情况,这里可不是橡树圣林,没有那么多友好的同胞们,即即是地面也充满了不友好——无法辨认的植物、充满尖刺的枝条、杂乱无章的树木花卉,就算这是告诉他们出路他们也基础无法辨认方位。

  “克瑞提斯,歉仄,是我的急切让你面临这样的险境。”玛莎真的很内疚,但同样希望这样的致歉可以缓和气氛,现在至少两人需要都平静下来才气细细计划。

  如果他们可以在完成义务教育后再加入密仪,至少他们可以分辨出植物和方位,生活所必须的技术也会掌握许多。玛莎并不讥笑克瑞提斯的胆怯,因为她自己也很是胆怯,但是又对此充满了期盼和勇气,这是一种她自己也不能理解的执着,只能归结为菲索尔兹姆的翡翠之心的祝福。

  “不,玛莎。是我允许你未来要协助你做学问……”克瑞提斯小声应答了一下,他不愿意让自己在女孩面前显得太无能,只能深吸一口气,正视眼前的问题。

  玛莎显然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才让克瑞提斯来冒险,她瞪大了眼睛,本想说:“那只是玩笑。”但最后没有能开口,原以为是芬兰克尔的激将法才让男孩激动。

  女孩咳嗽了一下,跳过这一话题,然后才接着说:“其实我觉得我们不用张皇……好吧,确实张皇一些好,如果失败就会死亡。”玛莎最后也只能耸耸肩,然后接着说:“但我想长老不会让我们徒步走回橡树圣林,那可能需要好几年,也不会让我们爬上苏瑞姆高原……我想德鲁伊的考研应该是和自然融为一体。”

  克瑞提斯没有理女孩的冷笑话,因为确实欠可笑,但后面的分析照旧很感人心的,至少这样听起来并不难完成,男孩也学着玛莎耸耸肩:“至少我们前段时间见过成千的经历过考验的生物。”女孩掩嘴一笑,两人这才相视松了口气,在这一时刻无故推测前程是最无效的,在无知无畏的情况下去做到自己所能做的才是当务之急。

  作为翡恩特的学徒,克瑞提斯和玛莎都赋有人生知识,在此时就似乎种种咒语从脑海里飞出来,不管有用没用都开始浮现在眼前。

  克瑞提斯抚摸了一下周围的植物,手指上立马被划破一个小口,男孩半闭着眼睛道:“我想我们需要先去宽阔一些的地方,在这里连坐下都困难。”

  玛莎撕下腰带包扎了男孩的手指:“这样应该可以止血……我想或许我们应该往北方走,北方的昼夜温差会小许多。”玛莎学习到的南北方其实相差很远很远,但女孩显然还对数字没什么看法,认为只要往北方走就会立马有所改观。

  男孩抬头看着太阳,因为是正午,辨认偏向照旧很是容易的,想必是翡恩特想到了这种情况才会选择此时作为考验的开始。

  克瑞提斯脱下外套,用力撕成四份:“玛莎,把这个裹在手上,应该就不会被划破了。”然后笑着先给玛莎做了一个示范。

  玛莎一边随着一边笑道:“和被包裹的马蹄一样。”折腾完毕后两人便顺着北方,撕开前路的荆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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