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木锦鸢想要发怒,却不知为何怒气难生,喝斥的话到嘴边,却酿成了疑问。
“嘘,那是人王印,你现在已经被我奴役控制了。”
见木锦鸢居然没有动手,或发怒,凌辰认为是人王印乐成起到了作用。
“现在告诉我,你是不是这里职位最高的人?”
对木锦鸢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凌辰问出了自己最体贴的问题。
如果对方不是此地的掌权者,那他就会认为,自己白白浪费了一枚人王印。
“我就是这里的主人。”
木锦鸳如实回覆道,她也不知是什么缘由,对眼前的这小我私家,她生不起厌恶和抗拒的感受。
但听到凌辰的解释,木锦鸢也只能把这一切的原因,归罪于所谓的人王印。
不外,她对此并没有讨厌的感受,或者说,是无法发生讨厌的感受。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围堵追杀我?”
知道对方是此地的掌权者,凌辰的心也算是彻底放了下来,问出了自己体贴的问题。
但凌辰照旧有些疑惑,按宋知那里的经验,被人王印控制后,会自甘为奴。
行事,称谓,都市本能的改变。
可眼前的这小我私家,不仅没有改变称谓,甚至还会对人王印发生疑问。
“另有,你桌上的那些卷宗,是干嘛的?”
只是凌辰并未在乎对方与宋知的区别,只当有些细节,是因人而异的。
因此也没多在乎,对凌辰而言,横竖效果一样就行。
“我叫木锦鸢,木秀于林,锦绣纸鸢。围堵追杀你是因为……”
等凌辰把话说完,木锦鸢也不隐瞒,如实回覆。
“等等!你说你叫啥?”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凌辰大睁双眼,惊疑的打断。
“我叫木锦鸢,怎么了?”
有些不明白凌辰为什么如此讶异,但木锦鸢照旧回覆了凌辰,同时也疑问了一句。
“对了,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么?”
没等凌辰缓过神来,木锦鸢再问一句。
虽然凌辰以黑布遮面,但在她面前却如同无物,木锦鸢能清楚的感知到凌辰的样貌。
她确定自己不认识眼前人,只是这越发让她疑惑不解,那莫名的熟悉感,亲切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锦鸢也确定,这绝不是因为那什么人王印而发生的,究竟她感受到熟悉时,还没被凌辰种下人王印。
“你是……天汉长公主?”
凌辰虽然不敢相信眼前人,就是那皇城的万金之躯。
但似乎只有这个答案能够解释,为什么一个临时的营寨,都打造得这么奢华又雅致,而且桌案上还放着,一堆有关天汉皇朝的卷宗。
为了证实自己的推测,凌辰咽了口唾沫,也没管木锦鸢的问题,直接开口问询道。
此时现在,凌辰那已经放下的心,又再次被吊了起来,甚至比之前差点陷入绝境还紧张。
倒不是因为对方长公主的身份,而是因为,对方可能是木清言的姐姐。
“不错,我就是。”
木锦鸢同样没有丝毫隐瞒,简朴直接的回覆道。
“你怎么了?对了,你还没回覆我的问题呢。”
但她回覆完,就见到凌辰如遭雷劈一般,呆愣在原地,不由作声问道。
“啊?没,没什么……”
现在的凌辰,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忙乱。
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完全没听清木锦鸢的话,回覆都有些胡乱。
凌辰现在正不停实验着,收回木锦鸢的人王印。
但岂论如何实验,仅凭他目前已知的部门驭天印,基础无法收回已经种下的符印。
“你没事吧?”
看着凌辰的反映有些异常,甚至露出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
木锦鸢不由作声问道,语气不自知的带着紧张关切。
“没事……等我一下。”
来回在脑海中翻阅驭天印的内容,却始终找不到解决要领,凌辰已经开始焦急。
基础就来不及多想,直接脱口回应着。
“等你?你在做什么?”
凌辰没经过大脑的回覆,更让木锦鸢疑惑又没来由的担忧。
“没,没事,我刚刚突然有所顿悟,现在好了。”
实在没有措施,凌辰也只能暂时放弃解决此事。
也不再去想如何给木清言解释,凌辰计划暂时先瞒着。
“好,好大……”
收起思绪,凌辰这才认真重新到脚,审察了一眼木锦鸢,下意识的发出一声惊叹。
“可惜,穿了鞋……”
暂时无法解决人王印的事,凌辰也很洒脱,似乎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心性也恢复了正常。
“你真的没事吗?一直在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但凌辰的一系列行为,和含糊不清的言辞,让木锦鸢由心而生的担忧更浓。
也没思索凌辰所言的意思,出口体贴道。
“嗯,我没事,咱们照旧说说,你们为啥围堵追杀我吧。”
感受自己被木锦鸢,当成了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凌辰并没有解释。
凌辰也不想在之前的事上继续纠缠,于是选择岔开话头,问询道。
“嗯,事情是这样的,有一个神秘组织,窃取了天汉的一处穴眼。”
木锦鸢没有继续提出疑问,也没有在意凌辰的审察,反而体现出一副有问必答的模样。
朱唇不停开合,以天籁般的嗓音,开始回覆凌辰的问题。
“我带人以法器搜索追拿,但这法器对穴眼的感知,却到这一带便消失了。”
“甚至我的灵识感知,也无法搜寻到丝毫的踪迹。”
凌辰一边听着木锦鸢的回覆,一边摩挲着琥珀,低头看向地面。
时不时还点颔首,似乎在思索什么。
“因此我判断,窃取穴眼的人,自知无法逃脱,便布下了阵法或者结界,用以屏蔽感知。”
“但是这样一来,他们也就即是是成了笼中困兽,早晚会被我们搜寻出来。”
木锦鸢继续给凌辰解释着,天籁之音,宛若流水,温柔入耳。
若是木锦鸢身边的那些面具人,见到木锦鸢这幅语气模样,怕是会惊得大叫:‘妖孽你是谁!’
他们从没见过,甚至从没想象过,向来坐立皆有霸势,开口不怒自威的木锦鸢。
竟然能有如此温柔的小女人态。
“只是,我除了要追回穴眼,还想要抓一个神秘组织的活口。”
但岂论之前如何,木锦鸢现在,简直温柔至极。
“这个神秘组织的人,一旦发现自己逃生无望,立刻就会以秘法自尽,整个身体都市化作飞灰!不留下丝毫线索。”
若说在下属面前,木锦鸢坚如万年寒冰。
“为了不让他们感应绝望自尽,我选择在此地安营扎寨,以待时机。”
那现在给凌辰解释的木锦鸢,就如同那柔软的松雪。
但凌辰听了半天,仍然没有解开自己的疑惑,于是继续作声问道:
“所以,你们打我干啥?关我屁事儿啊?”
“因为你之前突然泛起,而且手里拿着穴眼。”
木锦鸢如实回覆道,虽然难以对凌辰生出敌意,但依旧有些异样和疑惑。
“你们说的穴眼,不会是这个盒子里的工具吧?”
略一思索,凌辰伸手划过琥珀吊坠,石季交给他的盒子便泛起在木锦鸢眼前。
“对,就是这个!你能……给我吗?”
盒子一泛起,木锦鸢呼吸都有些紊乱。
一方面此物很重要,但一方面她又无法发生抢夺之心。
这让木锦鸢内心无比纠结,到最后才软绵绵的憋出一句请求。
“这到底是什么工具?”
虽然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只是凌辰并未同意,但也没有拒绝,而是询问了一句。
“这是天汉大地的穴眼之一,就像人的经脉窍穴一样,天汉大地,也有着这样的穴眼。”
木锦鸢依旧没有因为凌辰差异意而动怒,仍然有问必答的给凌辰解释着。
“一般来说,这穴眼是无法被摄取的,但这群黑衣人似乎有特殊的手段。”
“不仅准确定位到穴眼所在,甚至直到他们取走穴眼,我们才有所察觉。”
说到这,木锦鸢心情有些凝重,能够取走一个穴眼,代表这个神秘组织也能取走第二个。
“所以这穴眼,到底有什么用?”
从木锦鸢的反映体现来看,凌辰或许明白此物很重要,但依旧不明白作用在哪。
“此物算是天汉灵根之一,如果缺失,会发生极大的损害!”
“往小了说,缺少穴眼后,那一方土地会逐步灵气枯竭,就算有灵脉,也会导致灵气稀薄。”
“往大了讲,穴眼缺失,甚至会造整天汉大地的地脉不通,更会影响天汉气运!”
木锦鸢越说,凌辰面色越极重,他现在只想找夏皓然,把事情问个清楚。
“原来是这样,如果把穴眼给你的话,你能给它弄回去么?”
但烫手山芋现在还在手上,凌辰决定,首先处置惩罚穴眼的事。
“应该可以,但是很麻烦。”
木锦鸢沉吟一会儿,如实回覆道。
“行,那这工具就交给你了,现在把我送出去吧。”
获得木锦鸢的回复,凌辰将盒子交给对方,尔后要求道。
“嗯,好的。另外我能问两个问题么?”
对凌辰的要求,木锦鸢没有拒绝,或者说不想拒绝,但照旧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问吧。”
凌辰也没在意,点了颔首回应道。
“你……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一员么?”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木锦鸢脸上明显带着忧虑,她畏惧那样的可能。
“不是,我也不了解这个组织。”
获得凌辰肯定的回覆,木锦鸢松了口气,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那么,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