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人懂我(129)
周五,颁奖仪式如期举行。
学校很重视这一次评奖,险些每一其中场休息都有节目演出,原来玉琉只是给崔妈伴奏的,但崔妈正在实习,于是伴奏就酿成她的独奏了。
她在第三位,在老师评奖快要结束的时候,她便去后台准备了。
古琴已经从古卫那里拿回来,银色的琴弦在黑与金与红中显得格外突兀。
她已经试弹过,音色没有以前那么好,虽然换了最好的弦,但即便再贵,也没有原装顺手。
玉琉抚摸着琴身,叹了口气,拿脱手机,拨通丰宁的电话。
“玉巨细姐,有什么付托吗?”
“左丘幻那里已经弄好了吧?”
“Yes,Sir,保证大屏幕上泛起左丘小姐的美照。”
听此,玉琉眉头一皱,想了想,才说,“算了,直接放到网上去,别破坏了今天的仪式。”
“行吧,就你最善良!”
“善良?”
听到这个词,玉琉一愣,突然笑了。
“只是换位思考一下而已,我可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这次的仪式不仅是对学生能力的夸奖,照旧对教师教学结果的认可,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左丘幻而被破坏掉呢?
兴奋的日子就应该兴奋,不需要泛起晦气因子。
“总之,做好你的事,用度我会打给你的。”
“诶,钱倒是不必了。”
丰宁一手敲着键盘,一手拿着大鸡腿,对于玉琉发过来的微信红包视而不见。
加入帝爵,她收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破解文件,另一个就是全力资助玉琉。
用度帝爵报销了,她也不是贪心的人,更况且,丰业还要靠帝总,为了弟弟,她不能做出什么特此外举动来。
“收下吧,就当是我给流浪动物的生活费了。”
玉琉笑了笑,看着左丘幻走过来,眯了眯眼睛。
“我先挂了。”
只见左丘幻身穿红裙,嘴角挂着轻蔑的笑,走到玉琉的面前。
“接着吧,里面有两万,足够你换一根好的弦了!”
玉琉目光落在她脸上,随即又看向她手上的信用卡,挑了挑眉。
“不用了,你照旧留着自己用吧,说不定会以后流逝你的救命钱呢!”
笑了一声,玉琉抱着琴上台了。
虽然是晚上,但大厅却是灯火通明,音乐学院也不愧它的名气,一个音乐厅就容下了学院的所有学生。
台下都是音乐学院大一到大三的学生,面对他们,不紧张那是假的,究竟大部门都是高材生。
玉琉先是对观众鞠躬,才转身牢固好古琴,席地而坐。
寂静了几秒,琴声响起。
丝桐合为琴,中有太古声。
古琴的音,大多为静。
散音即出,松沉而旷远,让人起远古之思,似有寒冰乍现,冷气自下而上。
其间音速极快,泛音如天籁,气温回暖,却徒增一丝疏离,清冷入仙之感。
尾声又缓了下来,一拨一挑,手指下的吟猱余韵、细微悠长,时如人语,可以对话,时如人心之绪,缥缈多变。
一曲结束,此时无声胜有声。
等那调琴之人站起谢幕,众人才回过神来,大梦初醒,是道“我不是仙人,仙人在天边”。
掌声顿起,嘹亮似乎要掀翻楼顶,人声嘈杂,但琴音彷徨于耳畔,久久不散。
或许,这是仪式开始后,同学们最活跃激动的时刻吧!
前排坐的是在学院当教师的乐协成员,几个教授早就听说了会长有个学生实力堪比行家,今日一听,果真是个能人。
“这小丫头的琴技认真不俗!会长可是收了个好徒弟!”
“哪能呢!要不是她的琴坏了,会弹的更好!”
古卫脸上不以为意,心里却是十分自得,同时也叹息玉琉的琴艺高明。
但令人惋惜的是,一把好琴就这样被人破坏了。
左丘家繁荣了几年,心也是不满现状,贪得更厉害了,就是惹了邹作那小子,和左丘幻订了婚。
摇摇头,古卫叹息,向几位校领导颔首,起身离去,几个教授也随着去了后台。
左丘幻刚回来,正巧撞见一行人,心里的不满愈增强烈。
她认识古卫,也知道乐协,她努力这么多年,古筝已是专业水平,频频申请加入,都被拒绝。
她不屑使用家族的势力,而玉琉成为会长的学生,却仅仅是通过关系,凭什么!
“阿幻,要不我们……”
“闭嘴!要去你们去,别拉上我!”
左丘幻瞪了小弟一眼,趾高气昂的离开。
她和左丘艺纷歧样,她的姐姐被恋爱冲昏了头脑,被明月洗去一身傲气。
左丘家历代都是国中贵族,即便没落,贵族的傲气也绝对不能丢,那样卑劣的事,她才不屑去做!
无人知晓左丘幻跋扈之下对贵族的执着,也无人记得曾繁荣一时的左丘家。
古卫推开门,对上邹作的眼,皱眉,掠过他,走到玉琉面前,绝不犹豫的夸奖。
“丫头,今天体现不错!”
玉琉见了老师和几位教授,立马放下琴站起身,理了理一身汉服,才行了一个礼。
“老师,教授。”
“小丫头应是学琴很久了吧,哪怕是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也自叹不如啊!”
“哪里!张教授可真是折煞我了!”
玉琉笑道,瞥到出门的邹作,低眉,手指微动,把微信里的草稿发了出去。
随即,便又与他们攀谈起来。
邹作穿着燕尾服追上左丘幻,见她站在舞台边上,正望着中央入迷。
勾唇,失笑,他走了上去。
“阿幻。”
左丘幻瞥了他一眼,伸手挽住他的手臂,脸贴着那结实的臂膀。
“我真的,很讨厌玉琉!”
玉琉似乎什么都能轻而易举的获得,学历,赞赏,名誉,权力。
而她是二女儿,一出生就是被当做交易工具培养的,要有姐姐的知书达礼,也要有贵族的气质,还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嫉妒玉琉,嫉妒她的色泽醒目,也嫉妒她有爱他的怙恃,朋友,另有帝爵。
可她,只有邹作。
世间晓我之人千千万,唯他一人知我心。
只有邹作,懂她的自豪,懂她的艰辛,懂她的忍受和悲凉。
“邹作,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吧?”
邹作一愣,抬手揽住她的肩,笑道。
“虽然。”
你若疯狂,我陪你一起又如何?哪怕灭世而不悔;
你若平静,我伴你老去又何妨?长相厮守终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