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所以这两年来,远在江南的高瞻基础不回京。
这门亲事,实非他意,家中的信来得越急越多,他便越是反感不加理会。
倒是谈到他娘,另有年迈的老祖母,高瞻的神色才微微有了些动容。
“回去……我爹那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回去,他定要着手让我去结婚。
我虽然是个医生,但他也用不着塞给我一个病人。这崔荷我统共见过两次,照旧照面就过,换了你,你肯这样娶一个不通性情的女人?”
说起这个亲事,高瞻即是免不了一阵心烦。
他自小就体现出对医药的兴趣,遇上了师傅骆云长,师傅马上惊为天人,收他为徒。
所以他从八岁起就跟在了师傅身边学医,随着他四处周游,险些没有几多时间呆在京城。
至于那个崔荷,病倒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娘胎里带来的虚弱,日日免不了要喝药调养。
这样的一个娇弱女子,想也知道平日里深闺简出,需要有人在她身边时常嘘寒问暖。
单单这一条,他就不合适。
在三皇子失事之前,他就已经跟家中提出要退婚,只是他爹那脾性,是绝不允许人忤逆他的。
两人正说着,外面突然有了争执的声音传进来。
“怎么回事?”顾云忻拧了眉头。
晤言向来就喜欢热闹,听着声音里似乎另有女人,他笑了笑,说道:“我出去看看,这种地方也有人要闯着进来,真是奇怪!”
顾云忻与高瞻继续说着,也只是以为这外面的人是与他们不相干的。
而院门外的马车里,赵瑟则是坐得规则有仪态。
掀起车帘她看了一眼外面的消息,与劈面情绪不怎么高的崔荷说道:
“崔姐姐,这来都来了,你还在犹豫呀?你之所以随着我从家里溜出来,不是也想来见高瞻吗?”
“我只是被你骗上了马车。”
崔荷不安地说道,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到底是对照旧差池?
赵瑟笑吟吟地说道:“认真没有?那为什么崔姐姐不在其时知道以后就马上下马车?”
崔荷抬眼瞪她:“你少说两句可以吗?”
外面突然传来了消息,赵瑟一听这是晤言的声音,连忙欢喜地揭起了车帘。
“晤言,是我,你家主子和高瞻呢?”
马车里,崔荷也情不自禁地微微侧了个头,她想要跟赵瑟一样探出头去看,但又忍住了没动。
因为她跟赵瑟纷歧样,赵瑟可以斗胆地去追求她所爱的男人,没有人会去笑话她的蚍蜉撼树。
但她只是个病秧子。
她的双手握紧了些,不由想起了高瞻的那副嫡仙似的容貌。
他看着高冷,可或许相处起来,他会对她温柔一些。至少对她,会是这个样子吧?
而晤言在看见这张他绝对不会感应陌生的脸时,也下意识就想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