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南亚人
“说吧，她给你几多钱，或者是多诱惑的条件，能让你舍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身份和职位？”
“职位？我有职位？真是可笑，我从在沃顿商学院结业开始，就服务于迭戈团体，到现在，二十五年了，做了两任老板的秘书，而现在，却把我扔在阿姆斯特丹，给一个纨绔子弟做保姆事情！”阿诺德有些歇斯底里地咆哮出来。
“纨绔？我怎么不觉得，芮算是我见过的富家千金里性格相当平和的了，甚至，还比你更懂是非。”
阿诺德手上的血已经大致止住了，此时正无力地靠在保险柜上，惨笑了一下：“是非，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没什么关系，但是，我相信你是个惜命的人。”柯琛立即拔脱手枪，瞄准毫无反抗能力的阿诺德，“说出谁收买了你，我们还可以把你交给警察，然后你申请掩护。如果不说，那等门开了以后，警察看到的，只有我们出于正当防卫夺下了你的枪然后一击毙命的景象。”
“我确实不想死……”阿诺德将断指的手捂进口袋里，另一只手撑着保险柜，显得有了些精神，“但我和他的契约，已经决定了我的命运。”
“契约？等等，你这是和恶魔签订了契约。”
阿诺德再次惨笑。
“你连心脏的作用都不知道……”柯琛有些不敢相信。
“那不重要。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了。”阿诺德将断指的那只手凑到眼前，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已经过了，我没有将心脏交到他手上，契约已经开始生效了。”
说罢，阿诺德的臂膀无力地垂了下去，皮肤开始徐徐地发红，柯琛也不管太多，箭步走上前，来到阿诺德的身前。
阿诺德的皮肤徐徐渗出极其细小的血珠，满身上下不停地出汗，血与汗混杂在一起。
“真没须要，就没想过跳槽？是金子哪里都能发光嘛，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吗？现在我也很苦恼啊，不知道怎么救你。”
阿诺德的语气明显虚了许多，毫无生气：“这不是跳槽能够解决的问题……不外也确实是我错了……我一直认为已往二十年的我过于软弱，但仅仅就是这一次的强硬，也只是被人看成棋子。”
“还没回覆我问题呢，到底是什么条件，让你放弃了原则？”
“杀了他们。”阿诺德微微一笑。
“他们？你是说，芮的家族？”
“是的。”将死的阿诺德看起来有了悔意。
“杀了他们，你能获得什么，从一个管家蹿升为团体总裁吗？再说，芮也是你看着长大的……”柯琛有些不解。
阿诺德摇了摇头：“能解恨。”
“那你可够无聊的，话说回来，你想的话，刚刚就可以一枪崩了芮。”
“那不是我的目的。用自己的手杀人可不够艺术。”
柯琛直接笑出了声：“哈哈哈，艺术？现在追念，是不是觉得很讥笑，很抽象？”
阿诺德的皮肤开始糜烂，脓水逐渐流了出来。他完全瘫坐到了地上，后背靠着保险箱，勉强能直视柯琛。
“所以，你现在也没有什么选择了。不如那个幕后凶手的身份告诉我，我去替你复仇。”
阿诺德将那只完好的手伸进口袋里，摸出一盒烟，用单手艰难地打开，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可以，但有个要求。”
“说吧。想你临死前也没什么太过的想法了。”柯琛依旧把话说得很难听。
“照顾好芮，别让她受伤害。”
“啊？”
“那小我私家，那小我私家是个南亚人，拥有着数个恶魔，”阿诺德猛喘了一口气，“他很是富有，但从外表上看不出来……记着，掩护好芮，别让她受到伤害……”
阿诺德的脑袋垂了下来，嘴里未点着的烟也掉落下来。
柯琛抚下阿诺德的眼皮，叹了一口气，回到早纪身边。
“他是不是精神破裂啊，一边想杀了芮全家，一边又要我掩护好芮。”
“也许吧，谁能窥全一小我私家的精神世界呢。他的理性和感性也许是完全割裂的，甚至存在破裂……”
“现在更需要考虑的，是怎么出去。已经又已往了快十分钟了。银行的人应该知道我们在下面，难道说现在还在坚持当中？”
“据我的了解，许多人质绑架的事件，都是会连续上几个小时甚至几天的。或许他们觉得，把我们困在这里，越发宁静吧。”
“那也是绑匪足够强势人质也足够多的前提下，这银行里才几多人……况且我始终觉得，这警察来得也太快了些，就像部署好一样……”
“是有一点，但我们现在也没有措施。”早纪耸了耸肩。
“话说，阿诺德刚刚说的南亚人，你有什么头绪吗？”
“这不是很明确吗，幕后的凶手是个南亚人。”
“南亚也分许多国家啊，从尼泊尔到马尔代夫，都是南亚国家，仅从外貌判断，或许就是印度人的长相吧。”
印度？柯琛想到了郑老说到的，五十年前的追捕事件。和这次险些一样的情况。
关于泉源……
“也算是有用的信息吧，虽然算不上很准确，但确实是缩小了规模。”
“可惜目前来看，用处不大，难道你想找出整个阿姆斯特丹的印度人吗？”
“而且他还很有钱……”
“阿诺德说，从外表，是看不出那小我私家的富有的。”
柯琛挠了挠脑袋：“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向前了一步。不外，这忘八的保密措施做得是真好，就连立即就会死亡的阿诺德也仅仅是见过他的外貌……等等，感受照旧有些不合理。这小我私家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宁愿那么多牺牲，死了这么多人，从一开始派出的十余个杀手，到炼金之星，没有人能准确说出这个凶手的身份和外貌，而较为边缘的阿诺德却能看到，这并不合理。至于解释，也很简朴。”
“你是说，阿诺德签订契约来抢走心脏，这件事自己，其实是慌忙决定的，也许就是昨天晚上，巴特莱通知了这个凶手，让这个凶手不得不亲自出马，而且用自己的恶魔与阿诺德签订契约，来保证任务的完整性。”
“话是这样说，但照旧很难让人相信。做了这么多准备，却在最后……”
“往利益想，这是凶手犯下的，第一个纰漏，也是我们的第一个胜利。”
柯琛仰着头想了一会，说道：
“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你有再发消息给伊斯特伍德吗？”
“奥对，我有！”
早纪赶忙从包里拿出TT，打开屏幕阅读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