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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罗兰与自由法国

第五章 梅开二度的肉馅计划(3)

紫罗兰与自由法国 超人日丹诺夫 3582 2024-06-15 21:12:08

  “我们这得有多长时间没一块执行任务了?”

  “你见老上司脑子乐傻了?”杜卡斯基最近刚感过一次冒,声音有些沙哑,“不是上午才去带了新航行员?”

  “不是……我是说真跟德国佬交上火的那种。”

  “那确实够久了,得追溯到库尔斯克的时候。究竟咱们现在各有各的部下和僚机,都不在一个大队里了。”

  “我听说你当年主动申请调过来是为了练法语。”罗贝尔不由得回忆道,“不外你现在险些不说法语,部下也全都是俄国人,来这支队伍的愿望算是落空了吧。”

  “嗨,什么练法语,托词而已。”杜卡斯基叹息道,“我就是不想再带着尸体回机场了。”

  伊尔-2攻击机的后座机枪手防护极为有限,可谓十分危险,而杜卡斯基的座驾——伊尔-2-1941型——更是防护裸奔,就连轻机枪弹都无法抵御。一旦飞机被咬住,就即是给后座机枪手判了死刑,偏偏伊尔-2机体又瓷实,很难被击落,于是杜卡斯基就在开战之初的三个月中连续换了九个后座机枪手,九人无一幸免。

  杜卡斯基由此早就萌发了转飞战斗机的想法,再加上自己还会点法语,调去和法国航行员们相助便顺理成章了。

  “原来另有这故事啊?”

  “别自以为是地认为所谓的法国文化有多大的吸引力啊。”杜卡斯基无情地揭穿了罗贝尔的理想,“虽然和法军战友并肩作战从没有让我忏悔悟即是。”

  “陈诉!”两小我私家很快到达了指挥所,在上任团长阵亡后,接任团长的皮埃尔·普亚德中校正和一名苏联内务部的中校对坐吸烟。

  “你们来了。”普亚德中校扬了扬他那又长又浓的眉毛,“直接坐吧,别这么正经,我也懒得回礼了。”

  “看来这不是个困难的任务咯。”罗贝尔开心地笑了。

  “确实不难,是关于新飞机试驾的事。”普亚德说完,便将一份资料递给二人,“这活原来不应归咱们管,但是空军部想尽快把这个‘新’飞机数据弄出来,就决定临时从前线抽调航行尖子试飞。”

  杜卡斯基还在皱着眉头看图纸和参数的时候,罗贝尔已经震惊地发问:“这算什么新飞机,这不就是英国佬的英俊战士吗?英国佬计划给苏联租借这个?”

  “是的。”

  罗贝尔没好气地摇摇头:“如果英国佬给的不是夜战型,我看照旧让他们自己留着吧,这玩意上了天就是活靶子,除非改成战术轰炸机。”

  一旁的内务部中校并不受惊,显然对英国往苏联送落后装备的事情见责不怪了。

  “那你们也去飞飞试试,别这么马虎地就得出结论。”

  罗贝尔无奈所在颔首:“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一早。”普亚德说道,“跟这位内务部中校一块返回。对了,他找你另有事。”

  团长话音刚落,杜卡斯基便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看向罗贝尔,过了一秒,才反映过来后者是法国人,不必担忧内务部的来人,这才放松下来。

  “罗贝尔·克吕尔上尉。”那位内务部中校用略带口音的法语向罗贝尔问候,“上午穆兰上校给您的家信你还带在身上吗?”

  “在身上,我还没来得及打开呢。”

  “请交给我吧。”内务部中校说道,“贵国的情报机构刚刚紧急联系我国,说令尊的家信无意中透漏了一些要害情报,需要我们代为接纳,您确定您或者别人未曾看过吧?”

  “我确定。”罗贝尔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了信,“您开,封口的胶水照旧完好的呢。”

  “那就好,咱们都省了事了。”内务部中校点颔首,将这封信小心翼翼地收回包里,“那就收拾一下工具,部署一下各自队伍里的事情,明天见吧。”

  第二天一早,杜卡斯基和罗贝尔提着各自的行李,上了吉普车,踏上了前往莫斯科的路。在下午一点十分,一行人驶入了莫斯科郊区一个偏僻而荒芜的野战机场,机场上压根没几小我私家,所谓机库也只是三个孤零零的帐篷,其中一个停的照旧一辆坦克,简直莫名其妙。

  车上的二人见此难免起了疑心,这里着实不像个试飞基地。

  一下车,那位内务部中校便见告二人真相了:“忘掉什么试飞任务吧,你们真正要做的是执行一项事关第二战线能否顺利开辟的重大任务。杜卡斯基上尉,红军需要你暂时背个处分,至于罗贝尔上尉嘛。”

  内务部中校看向了罗贝尔,脸上浮现出了玩味的笑容:“红军需要你暂时‘死掉’。”

  罗贝尔错愕地回覆:“啊?”

  英美盟军的欺诈方案与去年登陆西西里前的那个颇有相似之处,因此方案名称也起了和“肉馅”类似的“糖馅”,但二者所要告竣的目的却大不相同。

  上一次,英军用了一具拥有假身份的真尸体,向德国佬投送一份情报,使德军认为盟军登陆点是撒丁。但这次,英军却委托苏联向德军投送一具拥有真身份的假尸体,再次向德国佬投送一份情报,使德军认为盟军希望德军做出登陆点是诺曼底的判断。

  要做到这一点,需要苏军一丝不苟地配合英国情报部门完成整个欺诈历程:

  首先,德内尔和家人以法国海岸线为配景,拍一张照片寄给罗贝尔,英国则将一架英俊战士重型战斗机派往苏联。

  接着,苏军以试飞为理由,将罗贝尔和杜卡斯基调往后方,并找来一具尸体伪装成罗贝尔,还带上那封没打开的信。

  然后,由杜卡斯基拉着这具尸体飞到战线四周,再找一架战斗机将这架飞机“误击”,使其坠落到德军防线上。

  最后,苏军宣布罗贝尔已经“牺牲”,而且处分杜卡斯基,再全军通报禁止航行员携带信件或照片出击,法国和英国方面随后划分给罗贝尔办葬礼,以便坐实尸体的身份。

  剩下的步骤就需要德国佬去完成了。

  如无意外,德国佬会缴获“罗贝尔”尸体上的信件,然后他们便会发现,德内尔“无意中”泄露了登陆场是诺曼底。

  但是,两个因素会让德国人意识到英国人在耍花招,第一是他们究竟在西西里登陆上过一次当,自然会对这“熟悉的一幕”发生怀疑。第二则是那具尸体究竟不是罗贝尔的,德国人只要找来后者的照片(至少薇尔莉特那里肯定有),很容易就能确定尸体是冒牌货。

  于是,德国人便会认为,盟军希望他们将军力集中在诺曼底,进而将防御队伍,特别是装甲队伍放到加来偏向。

  如此一来,盟军的战略欺诈便大功告成了。

  罗贝尔了解到方案的全貌后,首先提出了一个问题:“德国佬不难找到我的照片,因此可以轻易地发现尸体不是我,难道他们就不会起疑吗?”

  “我们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易地分辨出尸体的身份。”内务部中校体现,“我们会完全破坏尸体的面貌,只是不会破坏四肢和躯干。”

  罗贝尔立刻反驳:“但是在空中很难破坏尸体的面貌,搞欠好就打碎了其他不应打碎的工具,甚至把飞机驾驶员也打死。如果是在地面上做的,和在空中毁尸差异可就大了。”

  “不必担忧这个问题,我们有措施解决。”

  苏联人也想到了罗贝尔所想的问题,而他们的解决方案很是之血腥:他们找来一辆T60坦克,计划利用坦克上的战斗机同款施瓦克机炮,装上穿甲弹直接轰爆后座尸体的脑袋。

  啊,原来机场旁边的坦克是干这个用的。

  为了保证效果完美,内务部还计划在轰爆尸体脑袋的时候让杜卡斯基本人坐在驾驶座上,确保飞溅的脑浆和碎骨会被他盖住该盖住的那部门,以免德国人觉察这一纰漏,也制止杜卡斯基降落后身体过于洁净,从而让接应的红军战士怀疑。

  杜卡斯基听了这个部署后整小我私家都欠好了。

  罗贝尔可怜地看了杜卡斯基一眼,接着提出了下一个问题:“那么万一飞机被打着了,尸体和信件全烧成黑炭怎么办?”

  对此,苏军也有预案,他们计划在地面上就用得仕卡机枪给飞机左翼上的油箱开个洞,让里面的油在起飞阶段漏光,这就相当于让飞机只带半油出击,等到目的地,飞机的油也该漏光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漏光,就让杜卡斯基再飞一会即是了。

  “最后一个问题。”罗贝尔说道,“万一我们遭到德国人突袭,飞机被提前击落怎么办?”

  “我们在当天回部署红空军在其他偏向上发动一次佯攻,最洪流平地牵制德国佬。实在不行就再来一次,英国人给我们准备了两架英俊战士。”

  可以说,英国和苏联人已经把计划完善到无懈可击的水平了。

  “杜卡斯基这几天先适应一下新飞机,咱们挑一个多云的天气执行这个任务。”

  杜卡斯基闷闷不乐地立正称是。

  四天后,行动正式开始。

  苏联人为了保证尸体死亡时间正确,甚至直接将一个跟罗贝尔身材、年龄和毛发颜色都相仿的党卫军战俘在世带到了机场,直接在飞机跑道上毙了,然后把尚未僵硬的尸体塞进了战斗机后座。

  这一幕让旁观的罗贝尔感应很是不适。

  虽然,比起杜卡斯基将要经历的,这点不适基础算不上什么。罗贝尔看到,自己这位好战友进入驾驶座时,身体甚至比后座上的尸体都要僵硬。

  随着一声炮响,从一侧射击的T-60坦克炮手精确命中了尸体的脑袋,只保留了一小节下颌骨还连在躯体上。尸体脑浆碎骨四处飞溅的同时,英俊战士的后座玻璃也被打了个稀碎。

  后背上满是人体组织的杜卡斯基战战兢兢地启动了飞机,于此同时,飞机侧后的内务部士兵也操作高射机枪给飞机的右翼开了几个洞,玄色的燃油漏了一跑道,飞机步履蹒跚地上了天。

  英俊战士离开跑道后,另一架雅克-9轰炸机紧紧跟了上去。

  “你似乎很不舒服?”内务部中校问罗贝尔道,“因为枪毙了那个德国佬?”

  “是有点。”罗贝尔苦笑道,“不外我知道现在不是虚伪地谈论道德的时候,我绝对没有责备你们的意思,换我也会这么做的,我只是……没做美意理准备。”

  “我们可没乱杀无辜。”内务部中校回覆道,“我可是特意挑了个罪大恶极的,我去把卷宗拿给你看看。”

  结果不用十五分钟,罗贝尔的恻隐之心就彻底消失无影了,甚至于开始可惜做刽子手的不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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