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例行聚会会议酿成了池修兆池长老的片面输出。
现在没有讲话的除了掌门和顾修临,就只剩下了一开始被池修兆呛得惨兮兮的眯眯眼长老。
林琅胡乱分析了一下。
那个铁公鸡老头是管账的,那个瘦猴是墙头草,那个被她揍了的如果是想杀了陆修亦的,那么这个眯眯眼就是把控食堂的?
虽然她不认识这个眯眯眼,但是本能上感受到那家伙应该不太一般。
究竟她师父警告过她,总是带着笑的人其实很可怕,相反那些心情很可怕的反而单纯得很。
“我这边兼管着医庐,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止血药一天到晚不够用,人手也不够,”顾修临见没人再说话,便开始汇报起自己的情况来,“虽然了,我那边的情况只能跟掌门私下里汇报,诸位见谅。”
“顾修临,你这家伙一天到晚也不去给门生授课,天天窝在医庐里成何体统,”也许是有小女人在场的缘故,今儿个池修兆体现欲极其强烈,“掌门,顾长老果真违反剑宗划定,必须要罚。”
“......”顾修临想起来了,这货也生了他的气了。
还不是上次管他要那方面的药结果他没给人家嘛!
至于这么记仇吗?
“我之后就去领罪,”顾修临摘了眼镜放身上蹭了蹭又戴上,“还望掌门罚轻点。”
“把你那堆事做好再说受罚的事。”陆修亦一双鸳鸯眼在顾修临脸上停留片刻,尔后又扫视了一番周围每小我私家的心情,最后的最后,停留在那眯眯眼脸上。
“李元谷,该你了。”
注意到语气和气氛的变化,就算缓慢如林琅,也抬眼看了一眼陆修亦。
这家伙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杀气......似乎是领地被入侵的虎豹一般,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敌意。
难道……林琅皱起眉头。
难道陆修亦真的特别讨厌吃剑宗食堂的饭菜?
“我没什么好汇报的。”被点了名的李元谷仍然保持着笑容。
“一切一如既往,只不外掌门之前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连剑都提不起来了,这可真是让我担忧不已啊。”
顾修临先意识到了事情的差池劲。
掌门在姬城被魔修重伤的事李元谷怎么知道的?
姬家算是陆修亦本家,不行能随处乱传陆修亦的伤势。
况且也没有那么严重,回来的时候不还挺正常的?
而剩下知道陆修亦受伤的人,除了林琅和他和陆修亦本人,再无他人。
“乱说八道,掌门怎么可能受重伤?”池修兆一拍桌子站起身,食指直指李元谷眉心,“我看你就是觊觎掌门之位,下贱。”
其他人也纷纷开始窃窃私议起来。
“掌门受没受伤,拉开衣襟便知分晓,”李元谷仍然保持着那种令人反感的微笑,“这里又没有外人。”
“我为何要特意拉开衣襟让你看?我又没受伤,”陆修亦冷笑起来,“你这人也忒不讲原理,怎么,你是馋我的身子么?”
“受没受伤,拉开衣服让我们看看便知。”李元谷寸步不让。
“可是我不想让你们看,”陆修亦皱起眉头,“我确实是受了些伤,只不外……”
这句话险些引燃了所有长老的情绪,就连池修兆也开始相信陆修亦确确实实受了重伤了。
现在陆修亦是无论如何也得掀开衣服一辨真假了。
林琅被这凝重气氛搞得很慌,究竟他陆修亦是实打实地被地母神穿胸而过了啊!
这种伤口就算痊愈了也会留下伤疤。
看来陆修亦要阴沟翻船了?
陆修亦看了一眼林琅,朝她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
“不用担忧我。”
林琅懂了。
林琅彻底懂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家伙笑得那么奇怪,绝对是搁这儿演戏呢。
只见陆修亦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慢慢悠悠地宽衣解带,也许是心虚,也许是羞怯所致,整小我私家的行动慢到了极点。
林琅看着这家伙慢腾腾地脱着衣服,心说这画面也太刺激了太活血了,这不是她这个年龄段能看的工具吧!
一想到这儿,林琅就默默把眼睛捂住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今儿个陆修亦穿的衣服还比力难脱,再加上他行动慢慢腾腾,让急性子的人看了都忍不住上手替他扒。
“陆掌门最好快一点,各人都忙。”李元谷也嫌弃这家伙脱得慢,直接推波助澜。
吊足了胃口了,也该上正餐了。
陆修亦拉开右边衣襟。
只见这家伙胸口白皙得很,不要说重伤伤口了,就是个胎记都没有。
虽然要说伤口,也不能算是没有。
池修兆盯着陆修亦带着点点深红色淤斑的脖颈看了又看。
“掌门照旧要多注意注意身体,就算是新婚燕尔也不能……”池修兆一想到自己看中的女人就这么成了别人的妻子,不禁鼻子一酸,话说一半就讲不下去了。
啥?
林琅满脸都写着疑惑。
这货脖子上的红点儿咋回事?
蚊子咬的?
这跟新婚燕尔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这一群人直接开始红着脸咳嗽起来了?
“另外一边呢!”李元谷也被闹得脸红心跳,但他明显感受到事态正朝着奇怪偏向生长已往,连忙作声控制事态。
陆修亦把左边衣襟一拉。
同样的,完全没有任何受伤痕迹的白皙肌肤展现在众人眼前。
“满意了吗?”陆修亦低头看着不死心的李元谷,“要不要我把裤子也脱给你看?”
“……是我多虑了。”李元谷这种情况之下也没法多说什么,只是咬牙切齿。
陆修亦一把搂过原地待机装傻充愣的林琅,冲着眼前这群人笑。
“你们可别再觊觎我的身子了,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
其他人还能说什么,只能颔首称是,那几个脸红的厉害的长老都恨不得脚趾扣条缝钻进去。
真是,陆修亦的把柄没抓到不说,还给自己惹了一身骚。
。
“所以你脖子上的红点是什么情况?跳蚤咬的?”回去之后,林琅忍不住追问,“为啥他们都红着脸咳嗽?”
“我早上自个儿抠的,就为了让这群家伙尴尬,”陆修亦靠在椅子上,脸上波涛不惊,“虽然你不知道最好,这种工具你不需要知道。”
陆修亦清修这么多年也没有近过女色,但没吃过猪肉总归见过邻居吃猪肉还带猪回来炫耀。
池修兆每天早上回山那脖子上顶着的那些红点淤青总不行能是自个儿掐的。
“那你的伤疤呢?”林琅又问。
“还在,只不外我用易容术遮挡起来了而已。”陆修亦掀开衣襟让林琅看。
只见左半边那穿胸而过的伤疤还未好完全,狰狞得很。
不仅如此,这家伙身上新伤摞旧伤,层层叠叠,看着不舒服。
“李元谷想要这掌门之位,可惜这人也不是很智慧,稍微耍一耍还挺有意思。”陆修亦整理好衣服,重又把注意力放在手里的闲书上。
“只不外今天的事,我怀疑他和魔修有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