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越回到寓所时,已经是深夜。
推开门,只见凤笑立刻迎上来。
“杨师兄,这是贺长老发给你的灵石。”凤笑说着拿出一枚菱形的晶体。
这菱形晶体一泛起,杨越立刻感应到了其中所散发出的浓郁灵气。
灵石,他照旧第一次见到。
“这是一枚下品灵石,贺长老说,每一名集训门生每可以获得一枚。”
凤笑说道。
杨越接过灵石,试着运行了一下凝气决,立刻感应一股灵气沿着经脉流入丹田之中。
果真是好工具!
杨越将灵石揣入怀里,对凤笑说道:“凤师弟,我有一位朋友前来造访,这几天要和我住在一起,所以麻烦你搬到韩道友那边去吧。”
“这……”凤笑神色一滞,眼中充满了失望之情。
随后,韩立将凤笑的铺盖收拾起来塞到后者的怀里,打开门将凤笑推了出去。
“阿澜,进来吧。”凤笑走后,杨越松了口气,对着外面说道。
“是,主公!”
阿澜闻言,迈步走进门。
“阿澜,以后在人前就不要叫我主公了,叫我杨兄,或者直呼其名也行。”杨越说道。
“是,杨兄。”
阿澜说道。
“你先睡吧!”杨越摆了摆手,连续几日的斗法大赛,再加上凤笑添乱,让他觉得有些疲惫。
但是杨越却不能睡,因为他知道目前自己的修为还太低,要想在宗门大比中获胜,就必须全力以赴投入到修炼之中,他并非天赋异禀之人,所以基础没有偷懒的资本。
单手握住灵石,杨越盘腿坐在了床榻之上,只要他运行功法,马上便有一股暖暖的灵气沿着经脉进入体内。
灵石与丹药的差异之处,在于效用的持久性。
丹药发挥作用的时间短暂,药效迅猛,通常用于攻击瓶颈的要害时期。而灵石的灵力绵远悠长,可以连续不停地提供灵力,在平日的修炼中,灵石要比丹药更为有用。
有了这一枚下品灵石,杨越预计自己的修炼速度可以翻倍增加。
如此经过一夜的修炼。
天色微明,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
杨越双掌徐徐下按,呼出一口浊气。
洗漱用餐之后,杨越便来到了试剑阁中。
由于是第一天集训,贺长老先是对门生们作了一番激励,随后便开始教授功法心得。
杨越感受贺长老在传功方面自有独到之处,但是有些刻板,对于灵气运行方面远不如贺青解说的透彻,这让杨越对于集训感应稍稍的失望,难免开始纪念起贺青来了。
功法课结束之后,所有门生便离开了试剑阁。
“杨越,你留一下。”杨越正要起身离开,此时却被贺长老叫住了。
“是,贺长老。”杨越停住脚步。
贺长老的面色有些凝重,徐徐走到杨越面前,略一思索,问道:“昨日你与叶昊斗法之时,使用的是何招式?”
“哦,是一套门生祖传的刺杀术。老祖当年自创了一套武技,叫做刺杀技,专门偷袭对手的背后。”杨越搪塞道。
“杨越,老实说,我你杨家老祖杨露玄有些友爱,当年我遭遇对头追杀,身负重伤,带着青儿前来投靠问道宗,那时候杨露玄照旧问道宗内的一名杂役门生,是他救了老夫。”贺城风看着杨越说道。
杨越闻言,立刻想起当日在登仙镇之时,贺城风询问他与陆剑平的家世,当得知自己是杨露玄的后人,而且杨露玄已经过世之时,脸上掠过了一丝悲痛之色。
那日,贺长老也确实袒护了自己,处罚了陆剑平。
原来贺城风果真与老祖有些友爱。
“所以,你那套刺杀技你到底是从那边学来的,老夫也不想多问了。因为我相信你不会做出不义之事。”贺长老说道。
“出什么问题了么?贺长老?”杨越突然觉得贺长老的话中有话,似乎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叶昊失踪了!”贺长老叹了口气,说道,“在我赶去审问叶昊的途中,他便已经消失了,与他一同消失的另有看守他的两名门生。。”
杨越没有言语,但是立刻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叶昊失踪,极有可能是被魔道所为,而且这问道宗内一定混入了魔道之人。
“我怀疑,问道宗内部混入了魔道中人。”果真,贺长老叹息道。
“接下来的局面对老夫很倒霉。”贺长老继续说道,“叶昊是我的徒弟,又是在斗法角逐中使用了噬魂幡,现在他失踪,一切没有了对质,下一步必有醉翁之意者将叶昊失踪栽赃到老夫的头上。”
“师父关押叶昊之处,都有谁知道?”杨越问出了要害的问题。
“叶昊被关在地牢之内,地牢的位置,只有老夫身边的几个道童知道。莫非……”贺长老眼睛一亮,喃喃自语道。
“如此说来,极有可能是丹炉峰之中泛起了魔道内鬼,而且是师父身边的亲信所为!”杨越说道。
贺长老点了颔首。
“杨越,你先脱离集训,去问道峡谷之中修炼!”贺长老突然说道。
“为何?”杨越问道。
“因为老夫身边已经出了内鬼,而你又是老夫最为器重之人。我担忧这个内鬼会盯上你,会对你倒霉。”贺长老说道。
“门生遵命!”杨越说道。
贺长老道:“老夫在问道峡谷内有一个隐藏阵法,阵中有一些灵石,另有一部黄阶中品功法书,你可以随意使用。
我会嘱咐青儿,让她不定期去看你。记着一定要在这两个月里勤加修炼,争取宗门大比之时战胜陆剑平!”
于是杨越当日便离开了丹炉峰,带着阿澜来到了问道峡谷之中。
现在丹炉峰是不能在待下去了,因为杨越已经感应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
他走的时候并未告诉过任何人,包罗凤笑和韩立。
既然丹炉峰泛起了魔道间隙,那这小我私家一定隐藏的很深,而且一定跟贺长老以及自己走的很近。
在这种时候,相信任何人,向任何人透漏自己的行踪都是极为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