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车上闲谈
淅淅沥沥的雨终于停了下来，湿润的空气洗刷着都市工业化的味道，灰色的天空乌云初开，在林立的大厦间撒下一层层金色的光晕。
一辆玄色敞篷车从马路过道轰鸣行驶，速度奇快，闯了好几个红绿灯，沿途的交警紧急吹哨叫停，不外对方似乎奈何不了车主，甚至没贴士一张罚单就又放行了。
玄色敞篷行驶了一段距离后，在一个满身湿透的青年身前停下，带着墨镜的桥本京微微低头，眼眸透过镜片的上方看向宫泽：“哟！宫泽学弟怎么酿成落汤鸡了？没带伞？”
“不，中途遇到了点事儿。”宫泽审察着弧线充斥着高级美感的车身，有些讶异，看样子桥本京是个富二代么。
“上来再说吧，否则别人以为你在东京街头演什么狗血偶像剧。”桥本京嘴角微翘，十分享受宫泽有些受惊的眼神，他从后箱扔出来一件白衫：
“先换上。”
“嗯。”宫泽接过看了一眼，白衫上面写着FABRIC TOKYO的标识，这是一个挺花钱的订制品牌，宫泽曾在某个电视广告上见过，他嘴角微抽：“你还真有钱...”
“唉，怙恃做点小生意，也就在东京有百来套屋子吧。”桥本京别头望着天空的那抹阳光，嘴角的嘚瑟简直要溢出来。
“.......”宫泽一阵缄默沉静。
“哈哈哈。”桥本京放声大笑，又道：“去哪儿啊？”
“神谷町。”
“OK！”
二话不说，桥本京让宫泽再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飙车族，一路连闯好几个红灯，变道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吓得好几个车主从车窗探出头破口痛骂，宫泽察觉到湿漉漉的发丝都快风给吹干了，他抓住胸口的宁静带微微汗颜道：
“虽然除灵师有特权，但你也要遵守交通规则吧，不怕出车祸？”
“出车祸？哈哈，放心好了，只要没有厄灵作梗，对除灵师而言这基本是不行能的事情。”
都市中的大厦从两边飞速闪逝，桥本京肆意的享受着在大道上飙车的快感。
不行能出车祸？宫泽微微一怔，侧过头，从桥本京墨镜的侧面看到他眼中淡蓝色的光点：“你用了术式？”
“很意外么，这高级术式，名为鹰眼，通过把‘式’控制在眼睛上面，可以放缓视觉中所有物体的速度，现在的车速对我而言和普通人平常开车上班没什么区别。不外我用的还不熟练，现在只是趁着开车的时间练习而已。”桥本京快速扭动偏向盘变向。
“术式另有这种效果么...之前倒是不知道。”宫泽愣了愣，他到目前为止都是把‘式’聚合在拳脚上，以此来到达伤害厄灵的目的。
桥本京吐槽：“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才来学府半个月，你还想酿成百事通不成？”
宫泽不在意的笑笑，抬头望着两边走马观花的高耸大厦，呈思考神色道：
“可照你这么说，只要把不停地锻炼鹰眼，完全能到达电视剧中慢行动的效果，换言之，也就是《黑客帝国》里面的子弹时间，子弹射过来的速度在动态视觉里极其缓慢，可以用身体躲已往。可这险些和咒式没差异了，人人都可以是超人。”
桥本京单手抚了一下墨镜：“理论上是可以，但你忽略了一个点。”
宫泽一怔：“什么点？”
桥本京一副你还太嫩了的心情，笑道：“叫声学长就告诉你。”
“太幼稚了吧...”宫泽脑门垂下黑线，转过视线看着街道上来往的人影，眼睛一亮，说道：“你是指人体么？”
开着车的桥本京嘴角马上一抽。
注意到这一细微心情宫泽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了，他微笑道：
“我刚刚忽略的点应该是指人体自己的限制，对吧？理论上通过‘式’的锻炼确实能告竣所谓的“子弹时间”，但人体自己的上限摆在那里，就像试卷的满分是一百分，所以考试前岂论怎么温习，最终只能到达一百分，无法凌驾这个数字。通过‘式’锻炼眼球或者其他身体部位的效果也一样，始终有一个上限，对吧？”
桥本京咽了一口唾沫，傻眼道：“你这脑子也太好使了吧，我现在相信你是东京大学的学生了。”
宫泽淡淡一笑：“内疚，原来是想去哈佛或者剑桥的，可惜舍妹独自一人在家，我出远门的话不太放心，所以就含泪拒绝他们的录取通知书了。”
“.......”桥本京一阵缄默沉静。
“haha，其实是骗你的。”宫泽手指插进风干后的发丝，望着天空呢喃道：
“我要是能上哈佛剑桥，拖家带口的也得去，否则怎么改变人生赚大钱照顾好妹妹？”
桥本京舒了一口气，旋即不屑道：“原来你上好大学的目的只是为了赚钱么，我还以为你有更为高尚的理想。”
“赚钱也很高尚。”宫泽微笑，不与这个何不食肉糜的说太多，而是接着刚刚的话题问道：“对了，既然人体有上限，那么这个上限的数值具体是几多？”
桥本京打了个哈欠，开车转过弯道：“因人而异，但普通除灵师最高只能是人体动态视觉的2.5倍。”
“也就是视线所及，所有的一切时间最多放慢3倍么..”宫泽低声重复了一遍。
“怎么，你觉得低了？”桥本京笑问。
“不低，很高了。但感受照旧不太够。”宫泽指的是上限，把动态视觉放慢3倍确实很强，但如果还能在提升就好了。
桥本京道：“别不知足，即即是3倍，在不借助咒式的情况下能做到这一点的除灵师也不凌驾四个，而且你知道这四小我私家里面，最着名的是谁吗？”
“三思老师？”宫泽不假思索的回覆。
“虽然三思老师能做到，也挺着名，但照旧没有我要说的那小我私家着名。”桥本京回。
“是谁？”宫泽皱眉。
桥本京没有卖关子：“宫本武藏。”
“...”宫泽眼角抽搐：“你在开玩笑么？”
桥本京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NONONO，我可没开玩笑，当年宫本武藏在岩流岛一役中对战佐佐木小次郎，就是通过鹰眼放慢了对方出刀的速度，看破了对方剑招中的破绽后一击致命，也凭此役一举成名。”
“那他是除灵师？”宫泽临时信了。
“不是，但他是体内拥有‘式’的人。鹰眼的使用措施就是我们凭据宫本武藏的一本手书中研究出来的。”桥本京回。
宫泽缄默沉静了。
半响，又问：“那厄灵呢？厄灵能使用这种术式吗？或者它们对咒式的使用有上限吗？”
桥本京摇摇头：“不，术式是凭据人类的身体而开发出来的使用方式，一切都遵循人体脉络。但厄灵自己是由‘式’组成的生物，和人类完全是两个物种。确切地说，我们只是从人类的方面给它们安上了“视觉”等等知觉的名词而已，它们究竟有没有类似我们的感知系统都是未知的。所以术式并不能套用在它们身上。”
“这样么，我懂了。”宫泽道：“这种术式感受是必修课。”
“空话，术式是除灵师的通用技术，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桥本京踩住刹车，打开了车门。
“到了？”宫泽左右望了望。
“我买包烟。”
桥本京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朝着街道边的便利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