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盯上了
坂本居酒屋
在男孩的邀请下，宫泽背着仍有些晕乎的雪樱，来到了这家只有资深吃货才气发现，隐藏于原宿巷道的居酒屋。
“开动啦！”
自称御门三思的男孩手拿刀叉，迫不及待的把餐盘中的牛排切成细腻的小块放进嘴里。
看着对方一脸享受满足的样模样，一同随来的莫奈衣眼角抽搐，吐槽道：“三思老师，明明是你自己想吃牛排吧？”
御门三思笑眯着眼，脸颊两边升起一抹幸福的红晕：“呀，被你发现了，还真是欠美意思呐~”
“老师？”一旁拿着筷子却毫无食欲的宫泽轻声疑问。
妹妹雪樱正靠在他的肩头，呼吸均匀的瞌睡，今晚她受到不少惊吓，虽然苏醒过来，但到现在也是迷迷糊糊，没有缓过神。
宫泽本想先带着她回家好好休息，但决定照旧先把今晚的诡异情况搞明白再说。
“嗯，看着不像吧，其实我36岁了哦~”男孩说出令人惊讶的年龄。
宫泽心情一僵：“3...36？”
男孩扬起一个笑脸，眨巴着眼睛：“显年轻而已。”
莫奈衣在旁一脸羡慕嫉妒恨的颔首赞同：“他说的是真的。”
宫泽扶住额头一阵无语，今晚的经历太过匪夷所思，以至于看到这么个36岁的小孩儿似乎也不怎么受惊，只是有种涨了见识的想法。
“那，两位前辈，都解释一下那个胖子究竟是什么生物么？另有....你们的身份。”
宫泽直奔主题。
莫奈衣没说话了，埋头干饭，这种事情解释起来太麻烦，一般都由身为老师的御门三思卖力。
可御门三思也只想干饭，他眼神示意莫奈衣，瞧对方不动，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戳她胳膊，并敦促道：“快快快，莫奈衣同学，该你服务儿的时候了。”
“唉。”莫奈衣叹了口气，放下筷子，严肃道：“首先，你的说话有误，我和你是同龄人，你喊三思老师前辈可以，但请不要喊我前辈，人家可是甜美系的清纯美少女，You know?”
她手抵着脸颊上的甜美梨涡。
“ikonw ikonw，美少女。”宫泽嘴角微抽。
“算你识相。”莫奈衣掰着手指，说道：“先回覆你的第一个问题，那个胖子是厄灵，在最开始我就已经和你说过。至于厄灵是什么...你可以理解为妖怪，只不外这种妖怪源自人类的负面情绪而降生。”
“源自人类？”宫泽蹙眉。
莫奈衣颔首，道：“没错，人类自降生以来，会发生种种各样的负面情绪与欲望，如嫉妒，怨恨，暴怒，色欲，食欲种种。这些情绪欲望并不会随着人类的心情好转而消失，而是久而久之的聚集，最后形成了厄灵。”
喝了一口餐桌上的热茶，莫奈衣道：“日本神话中的妖怪或许有善有恶，但厄灵却是一种极端的“恶”，它们绝对没有善的看法。整个日本乃至全世界总会发生一些未知的恐怖事件，这些事件里的受害者经常死状凄惨，临死前遭受了巨大的折磨，但却总找不到凶手。无一例外，这全是厄灵所为。因为厄灵行事，不会留下任何指纹之类的线索。之前我和你说了，普通人是看不见厄灵的，除了我们。”
宫泽指着自己，疑问道：“我们？”
莫奈衣微笑：“嗯，你也是我们的一员，准确的说，你可以成为我们的一员。”
宫泽挠着头：“你是说，东京除灵高级学府么....”
“yes！”旁边手拿两串烤鸡翅的御门三思说道：“我们是炫酷的除灵师！”
“三思老师，不要打断我讲话！”莫奈衣小脸一皱。
“毛的问题！梨香酱请继续，我干饭！”御门三思因塞入鸡翅太多的腮帮鼓成了松鼠模样。
莫奈衣自得的哼了一声，继续对着宫泽说道：“既然有厄灵，自然也就有专门抹除厄灵的职业，也就是我们除灵师了。”
“我们是普罗公共中的异类，在到达的一定年龄后，就能痛过双眼看到厄灵，这代表我们体内和厄灵有相似的能量，我们将这种能量称之为“式”。拥有“式”人类，就拥有成为除灵师的资格。”
莫奈衣顿了顿，继续道：“而东京除灵高级学府，就是一个脱离政府掌控，专门容纳培养除灵师的特殊机构。我们在这里学习掌控“式”的要领，并同时接受各地的厄灵委托任务，将之抹除。”
“我要讲话！”御门三思跳出来举手道：“虽然不受政府统领，但我们可不是野鸡学院！”
“呃，我知道了...”宫泽对这位生动的36岁男孩大叔稍有汗颜，但紧接着他问道：“可我更想搞清楚的是，那个胖子厄灵是因为我才来的餐厅，照旧碰巧来到的餐厅？”
这是宫泽最关注的点。
他对于厄灵或者除灵师虽然好奇，但也仅是抱着发现新鲜事物的心态，他更希望能牢固的过日子，看着妹妹长大嫁人。
所以搞清楚胖子厄灵的行为意向很重要，如果对方是偶然来的餐厅，那证明只是偶然事件，下次发生这种事情几率就很小了。但如果是专门找上他，或者是找上妹妹上善雪樱，那问题就相当大条了。
莫奈衣反问：“你觉得是偶然事件？”
宫泽如时回覆：“我不知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莫奈衣耸耸肩，旋即咬着牙齿愤愤道：“我今天也是碰巧路过，一直在你劈面的化妆店试用最新款的dior口红，结果照旧碰见了厄灵。活该的，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的寒假！”
她双手一握锤向餐桌，发出巨大的声响，把正在居酒屋里热聊的大叔们吓了一跳，纷纷把视线移过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少女生气呀！”莫奈衣河东狮吼。
大叔们又被吓的纷纷别过头，心想现在的年轻女性实在不像昭和时代那样的妹子灵巧温柔了。
宫泽扶住额头，略为无语。
“我知道哦~”御门三思终于吃完了，他把抹完嘴的白色餐巾纸抛出一个完美弧线，扔进远处的垃圾篓，说道：“它是被你吸引的。”
“被我吸引？”宫泽预感应不妙。
御门三思打了个嗝，在桌上寻找牙签道：“应该说是被你和你的妹妹吸引。”
听到妹妹两个字，宫泽的心咯噔一下，他蹙眉问：“究竟什么意思？”
御门三思剔着牙说道：“那个找上你的厄灵并不是普通的厄灵，我们将它称之为暴食·饕餮。一个可以吞噬“式”，并将“式”具象化的特级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