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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御剑录

第60章 大元双雄

沧海御剑录 鹿梦令 8152 2021-01-22 17:45:19

  这日临近中午,牟山的驿道上走来一个年轻剑客,他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自然而然露出一股英气。

  此人正是阳川海。他边走边看,只盼能找到柳晓然的下落。已经离开封城并不太远,但仍然无柳晓然的任何踪迹,让他有些焦急起来。

  此时,前方泛起了一家客栈,名为“来福客栈”。阳川海昨日是星夜赶路,此时又饥又累,当下便想歇息一番。他走入客栈,吃了些工具,约莫半个时辰后,要了一间客房,便进去卧床歇息。

  睡了一个时辰后,阳川海被窗外的一阵喧华声叫醒了。他起床推开窗户,想一看究竟,见是四个武林中人,有的拿着棍棒,有的手臂受伤还在流血,有的鼻青脸肿,他们皆是衣衫褴褛。阳川海觉得他们像是丐帮门生,当下轻声问道:“诸位,发生什么事了?”

  那几小我私家正是丐帮门生,其中有一人仔细看了两眼阳川海,立马站好抱拳施礼,道:“在下丐帮门生彭三,见过阳盟主!”其他丐帮门生一听,眼睛都是一亮,原本受伤瘫坐在地的也想挣扎着站起来行礼。

  阳川海见果真是丐帮门生,当下推开窗户,轻纵跃出,落到他们面前,道:“诸位,你们为何如此模样,似乎跟人交手过?”

  彭三苦着脸,摸着腿上的伤口道:“不瞒阳盟主,刚刚我们四人在前头湖边行乞之时,遇见两个恶人,他们得知我们是丐帮门生,又明白武功,便出言挖苦,我们气不外,便与他们俩人争执几句,不意其中一人突然脱手,三拳两脚就将我们四人打成这样了,哎!”

  阳川海听了,思忖道:“这四个丐帮门生看上去也有些武功,竟然这么轻易就被一小我私家打伤。”他检察了丐帮门生的伤势,发现幸亏都没在要害,又问道:“一语不合就动手打人?何人怎么如此嚣张?”

  彭三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道:“打伤我们的人,身穿白衣,手持一把铁尺,自称是‘大元双雄’的卫雄。身边一人束手旁观,并不脱手,身穿黑衣,也拿着一把铁尺。阳盟主,那卫雄的武功很是厉害,我预计就算我们丐帮九袋长老来了,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阳川海一听,眉头一皱,道:“又是这‘大元双雄’,为何他们屡屡要跟我们中原武林人士为敌?”他看向彭三道:“他们现在那边,我要去会会他们。”

  彭三指着南边偏向道:“半个时辰之前,他们在离此不远的大湖边游览,现在就不知道还在不在那里了。”

  阳川海颔首道:“我现在就尽速赶去。你们且先到我房间歇息,敷些药物。”

  丐帮门生们躬身道:“多谢阳盟主!”

  当下,阳川海带着他们来到自己的客房,稍作安置后,他拿起铁剑,准备出去。走到门口,他转身朝彭三道:“彭兄弟,你等下召集几个丐帮门生前来,让他们尽快飞鸽传书,就说我在开封四周寻找‘大元双雄’,要向他们讨个说法,如若有其下落,要实时通报于我。”

  彭三颔首道:“遵命!我这就去办!”阳川海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提剑往外走去。

  他出了客栈之后,凭据彭三所指的南边偏向,快奔而去。他如今身为武林盟主,这“大元双雄”多次羞辱中原武林人士,让他很是不悦,心中只想着找到他们好问个明白,当下便施展轻功,身形疾速无比,朝前直奔。

  快行了十多里路,阳川海并没有遇见那双雄。他并不宁愿宁可,继续快奔十里路,仍然没有那俩人的踪影。

  他看见路边有一间草舍,此时觉得有些口渴,便走上前去,一来问问路,二来想讨杯水喝。待得走近之时,一其中年农妇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手上端着一个竹篾做的大圆盘,里面放着许多绿色的茶叶,看上去像是准备晒茶。

  阳川海朝她抱拳施礼,道:“这位大娘,晚辈有礼了。在下路经此处,想问能否讨杯水喝。”那中年农妇面色平和,微微一笑道:“自是可以,你且稍等。”说着,她将晒茶圆盘放在木桌子上,返身往屋里取水去了。

  阳川海致谢,随后在庭院门口踱步期待,突然他看到院子西边有两个小花盆,走近一看,眼睛马上一亮。那些花儿外形奇特,如一颗奇怪的卵石,还会开花,其花开艳丽,颜色富厚,形态奇特。阳川海心中惊喜不已,脱口呼道:“生石花!”

  此时那中年农妇端着一碗水走了出来,觉察到了阳川海眼中的异样,便上前问道:“小兄弟,你喜欢这花儿吗?”说着将手里那碗水递给他。

  阳川海连水都不想喝了,激动的问道:“生石花!没错!”他看向中年农妇,问道:“大娘,这些花儿你是从何而来?”

  中年农妇道:“这花儿是一个女人送我的。她前些日子经过我这里时,突然晕倒了,我就扶着她进屋歇息,这阵子她在这里养伤,那日她就送我这两株花儿。”阳川海心中一喜,问道:“那她人呢?”

  中年农妇道:“今天她向我离别,说欠美意思再叨扰我。刚走不久,往东去了。”说着,她用手指了指东边的一条山道。阳川海大喜,当下拿出十两银子,交给中年农妇,躬身道:“多谢大娘您这阵子照顾我然妹,在下告辞了!”说着,他转身往那条山道疾速奔去。

  阳川海飞驰了五六里路,来到一个山坡下,他心中一动,跃上坡顶高处,往四方远眺,远远见前方麦田边有个白色身影,他马上眼睛一亮。于是提剑飞身纵去,片刻便来到那白色身影之处,凝神一看,心如鹿撞,喊道:“然妹!”

  那白衣之人转过身来,看见了阳川海,马上面露喜色——正是阳川海苦苦寻觅的柳晓然。

  阳川海疾步上前,心中狂喜不已,紧紧将心上人抱在怀里,泪水夺眶而出,他哽咽道:“然妹,你…你让我找的好苦…好苦!”

  柳晓然没料到今生还能见到阳川海,心中惊喜不已,现在俩人深情相拥之下,她也是喜极而泣,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伤和痛、苦与累,都被这柔情一拥之下,淡逝于清风之中。

  俩人阔别太久且情思甚深,此番相遇相拥,自然是感概万千,悲喜参半,就这样于麦田之间相互紧紧拥抱而久久不愿离开。俩人虽然不语,但其中的深情爱意已然非片言只语可以表达,当下只觉天地尘事都如浮云,相互心中都只盼望永远如此爱拥下去,可谓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久许久,阳川海才略略松开双臂,一脸怜爱地看着柳晓然的脸庞,问道:“然妹,这阵子,你受苦了!”柳晓然用纤柔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下阳川海的脸,道:“阿海,你瘦了!真的瘦了!”

  阳川海微笑道:“你不在我身边,我自然是瘦的了。”他握紧柳晓然的手,欣喜道:“对了,我厥后遇到蓝梦姑前辈了,她给了我一些药丸,你有救了!”

  柳晓然一听,马上面露喜色,问道:“真的吗?”阳川海使劲颔首,笑着道:“自然是真的!”他摸了摸怀里,接着眉头一皱,道:“不外那些药丸我没随身携带,搁在行李里头了,就在客栈里,我们一同回客栈去。”柳晓然心中悦然,微笑着颔首说好。

  俩人当下携手往客栈走去,不时有微风吹过,轻抚面容,四周的树木葱郁青翠,让俩人的心情更是舒朗无比。

  走了一会儿,阳川海问道:“然妹,那日你离开我之后,受了不少苦吧?在遇见宋大侠之前,你是如何苦苦支撑的呢?”

  柳晓然捋了捋乌黑的秀发,道:“离开你之后,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日,有天经过一个山谷,不慎一脚踩空,坠入一个深坑怪穴。你也知道我不会轻功,那窟窿很深,四壁圆滑,我基础爬不上去,只得无奈的在那里期待路人经过好向其求救。当晚,我内伤发作,痛苦不已,便昏了已往。醒来之时,不仅伤痛加身,还感受腹中饥肠辘辘,我身上没带干粮食物,又不想就此饿死在窟窿里,于是想起了那日新罗婢赠送我的两株百年野山参。”

  阳川海道:“那位新罗婢说是他爹爹在高丽的深山老林里偶然挖到的。”柳晓然继续道:“其时我吃了一口那百年野山参,奇怪的是,那些内伤引起的剧烈伤痛很快就消失了。”阳川海听到这里,眼睛一亮,道:“看来我们要谢谢这新罗婢了!那厥后呢?”

  柳晓然道:“我发现新罗婢的百年野山参管用,心中也是欣喜的很。又过了一天一夜,有两个猎户经过那个窟窿,我作声求救,他们便将我从深坑里救了出来。自那以后,每当内伤发作,我便切取一片新罗婢的百年野山参服下,剧痛就消失了,而且内伤发作的时间也间隔很久,远远没有像以前那样频繁发作。”

  阳川海微笑道:“太好了,看来百年野山参能治你的内伤。”柳晓然听了这话,却摇头道:“厥后我也去药铺买了一些百年野山参,内伤发作时切片服下,但发现并不管用。”阳川海眉头一皱:“不管用?”柳晓然颔首,道:“是的,不管用,只有新罗婢赠我的百年野山参才有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阳川海大惑不解,道:“这可奇怪了!同样是百年野山参,为何仅有新罗婢的百年野山参才气治你的病呢?莫非她这山参有不为人知的特殊之处?或者是其家人用某种特别泡制之法,用其他什么药物浸泡特制过?”

  柳晓然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总之那段日子,我就靠着新罗婢的百年野山参来续命了。再厥后,我遇见了刀侠前辈,他与我结随同行,还常用浑朴内功为我疗伤缓解疼痛,厥后我们遇见一股元兵侵扰,就失散了。”

  阳川海问道:“那野山参还剩几多?”柳晓然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打了开来,里面只剩两根细细的山参须。柳晓然道:“已经都吃完了,就剩这两根小参须了,还不知道有没有用呢。”

  阳川海一脸怜惜地看着她,道:“然妹,你辛苦了,哎,都怪我,没能好好地在你身边照顾你,才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头,经历了这么多妨害。”

  柳晓然一脸幸福的将头靠在阳川海的肩膀,道:“不能怪你,要怪就怪拳怪师徒那两个坏蛋。”

  阳川海道:“告诉你一个消息,拳怪他死了!”柳晓然一听,问道:“是吗?”阳川海便将那日拳怪与自己交锋并不慎踩空跌下悬崖之事说了。柳晓然听完,长舒一口气,道:“铁大铁二兄弟两的仇,算是报了,哎!”

  突然,柳晓然身子微微一颤,脸上变得苍白起来,呼吸开始急促。阳川海感受不妙,握紧她的手,感受其手掌火烫,便紧张问道:“然妹,是伤势发作了吗?”

  柳晓然颔首道:“上一次发作,照旧一周之前。没想到,今日又发作了。”她痛得闭上了眼睛。阳川海赶忙打开装山参的小盒子,取出仅剩的两根参须。柳晓然一脸痛苦状,道:“也不知道这点参须是否有用。”说着,她张嘴将其含入口中,咀嚼几口便吞咽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阳川海关切问道:“然妹,你觉得舒服些了吗?”

  柳晓然满脸通红,痛苦的摇了摇头,她只觉得内心无数小火苗横冲直撞,全身火烧,头痛欲裂,认真支持不住,只得闭上双眼。

  阳川海赶忙将她扶好,伸出左掌,与柳晓然右掌相抵,将内家真气运行一通,随着阳川海掌心中传过来的热气徐徐散入柳晓然体内,她的痛苦逐渐减缓,身子也没有像刚刚那般哆嗦了。

  柳晓然呻吟道:“阿海,你…你照旧带我回客栈服药吧,这样子太消耗…损耗你的内力了。”阳川海摇头道:“那客栈离这里另有些距离,你这般痛苦,回去一路疼痛难当。没事,我真力日渐浑朴,已经差异往日,很快就能恢复。”说着,他运用真气,继续为柳晓然疗伤。

  一个时辰之后,柳晓然气息越来越均匀沉稳,脸色虽然照旧有些苍白,但已然没有刚刚的痛苦状。阳川海心头松了口气,继续盘膝而坐,气运丹田,内力不停地往柳晓然体内输入。

  如此又运气疗伤了一个多时辰,柳晓然的脸色略显红润,心头不觉得痛苦难忍,她微微睁开双眼,轻声道:“阿海,你不要再运功了,我感受许多几何了。”阳川海见她已能开口说话,马上一喜,便停了下来。他的双掌抽回之后,觉得自己胸口感应闷塞,瞬间感受气虚不调,心头略为一沉,知道自己的内力损耗了约莫一半。但他以前为柳晓然疗伤时遇到过这种情况,知道这只是暂时而已,明日自己的内力即可恢复。

  柳晓然用疼惜的目光看着阳川海,道:“阿海,让你费功力了。”阳川海握着柳晓然的手,道:“没事,到了明日,我的功力即可全部恢复。走,我们回客栈吧。”

  于是俩人携手继续前行,走了十多里路,来到一个湖边,此时劈面走来两个年约五旬的男子,他们脸色通红,走路踉踉跄跄,其中一人手上还拿着一坛酒,边走边喝,另一个也是醉眼迷蒙,似乎随时都市跌倒。待得走近了,阳川海闻到了两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扑鼻酒气,便携着柳晓然往一旁避让。

  突然,阳川海看到了他们手上都拿着一把铁尺,心头一动,想起了丐帮门生彭三描述的“大元双雄”的武器和行头。当下站住,朝那俩人问道:“大元双雄?”

  那两醉汉一听,立刻站住,转过身来,其中的黑衣人嘴里嘟哝道:“你…你是谁,怎么知道我俩的名号?”俩人看上去都是脚步浮乱,下盘不稳。

  阳川海见果真是此二人,当下抱拳道:“在下阳川海!”

  两醉汉一听,马上眼睛一亮,脱口呼道:“阳…阳川海!?那个武林…武林盟主?”阳川海颔首称是。

  大元双雄马上一激灵,将手中的铁尺扬起,其中穿着白衣的汉字道:“来得正好,我们…我们正要找你呢!我叫卫雄,这是我师兄…师兄崔雄。”

  阳川海剑眉一扬,道:“如此甚好,我也正要找你们!”他朝柳晓然眨了眨眼,她心中会意,便道:“阿海,你要多加小心!”然后便走到一旁的树下去了。

  大元双雄一身酒气,崔雄道:“听说你的剑法精妙绝伦,我俩一直想试试!”卫雄仰头将酒坛子里的余酒一饮而尽,扔掉坛子,道:“对!我俩就想领教领教武林盟主的剑法!”

  阳川海看出他们喝得酒太多了,下盘不稳,醉眼惺忪,预计其武功水平已然打折一泰半,而自己内力也损耗极多,今日这要是比试起来,预计也是乱作一团,便道:“你们烂醉陶醉一场,这样子下盘虚弱,脚步迷乱,我若赢了你们则是胜之不武。而且我今日内力损耗泰半,你们若借机赢了我,预计也是不痛快。是否这样,我们约个地方,七日之后好好比试一番,如何?”

  大元双雄一听,瞪着红通通的双眼相视一下,似乎觉得阳川海的话不无原理。卫雄打了一个酒气嗝,眼珠子骨碌一转,歪歪扭扭走到阳川海跟前,吐着大舌头道:“不外我…我照旧觉得,今日就…就这么错过,有些可惜了!”说着,他举起铁尺,脸色一沉,道:“你照旧接我两招吧。”说着,他身形疾速闪动,手中铁尺劈向阳川海的右臂。

  阳川海见对方虽然醉得厉害,但快尺如电,端的是内劲雄厚,暗道:“果真是武林妙手!”当下他略一闪身,拔出剑来,化解了对方的攻势。

  卫雄见他剑法精妙,颔首道:“好剑法好剑法!”说着,手中铁尺划了个弧圈,漫天发抖,罩住阳川海的几个命门。阳川海识得厉害,此时他内力损耗泰半,当下不做硬碰,扭身一闪,避开铁尺,随后在空中虚劈一剑,这一剑自上而下,守中带攻,攻中有守,乃是沧海剑法中的攻守兼备的凌厉剑式“海立云垂”。卫雄脸色一沉,铁尺末端蓦地挥转,指向阳川海右肩,此招虽然看似稍缓,实则内藏差异精妙功意,余招不尽且后劲凌厉,不外他今日滥饮过头,脚下有些缓滞,因而威力并不太大。饶是如此,阳川海仍然不敢怠慢,将横剑一封,剑尖斜指,刺向对方上路。这一招迅疾无比,卫雄脚下未便,只得奋力挥舞手中铁尺,退却了两大步。

  一旁的崔雄见俩人已然离开,便道:“阳盟主果真好…好剑法!师…师弟,我看你这腿脚都倒霉索了,照旧按阳盟主的意…意思,七日后再约战吧。”卫雄刚刚一番抢攻,却没捞到什么利益,有些兴趣索然,此时烈酒后劲又汹涌上脑,他觉得下盘虚浮,便下意识地用真气压制几许,然后看着崔雄道:“好…好,师…师兄,我听你的!我们走…走!”说着,捡起地上的酒坛子,向阳川海一扬手,摇摇晃晃朝前方门路走去。

  崔雄道:“七日之后,牟山的御风台见,如何?”阳川海颔首。崔雄当下向阳川海抱拳告辞,脚步踉跄,随着他师弟的脚印往前走去。

  等大元双雄走远了,柳晓然走了过来,皱眉道:“此二人脱手特殊,武功极为高强,不知是何来头。”阳川海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道:“我听雾墓门的千际中前辈说过,当年其师在世时有一本《雾墓秘笈》,里面纪录了一门很厉害的武学。那一年,两个西域友人来访,他们名叫‘大元双雄’,乘人不备,偷偷潜入雾墓门密室,偷走了《雾墓秘笈》。莫非就是此二人?”

  柳晓然道:“拳怪虽死,但又冒出这一对妙手来,阿海,你日后要多加小心啊。”阳川海眉毛一扬,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何惧哉?”他握住柳晓然的手,道:“然妹,我们先回客栈,等你服下蓝前辈的药丸,再谈此外事。”柳晓然颔首,于是俩人携手同行,往客栈走去。

  回到了来福客栈,一进门,便见彭三等几位丐帮门生在那里期待。他们见阳川海归来,便迎了上来。阳川海将自己遇见大元双雄之事说了,彭三等人听了,颔首叫好,道:“太好了,没让这两人溜走。来日决战,盟主您定能让他们见识我们中原武林人士的本事。”

  阳川海点了颔首,随后向众人介绍柳晓然。他见丐帮门生中有小我私家很是眼熟,不禁多看两眼,那名丐帮门生走上前,抱拳道:“在下许昌分舵舵主杨越,参见盟主。”阳川海这时恍然想起,不日前在嵩山派上,就是此人向伍百一通报大元双雄击败丐帮九袋长老之事。当下朝他微笑颔首,问道:“不意能在此遇见杨舵主,不知伍百一现在那边?”

  杨越道:“启禀盟主,伍兄应该一两日就能领导一些丐帮兄弟赶来此处。”

  阳川海扬眉道:“哦?”彭山道:“我已令这一带的丐帮门生传出讯息,说阳盟主你在这里,另外我们也飞鸽传书给正在嵩山的伍百一舵主,因而一两日他应该能来这里与你回合。”

  阳川海颔首道:“如此甚好,你们也辛苦了,先回屋歇息吧。”众丐帮门生抱拳告退。

  阳川海扶着柳晓然回到自己屋里,从行李里取出当日蓝梦姑赠给他的药丸。柳晓然取了一粒,用温水服下,纷歧会儿,气色果真大为好转,脸色红润了许多,全然不像刚刚那般无精打采。

  阳川海看在眼里,心中欣喜,道:“然妹,好些了是吗?”

  柳晓然颔首,微笑道:“确实是,蓝婆婆真是妙手神医,我一吞下这药丸,便觉得胸口通畅,神清气爽,一点都不感应疼痛了。”阳川海大喜,道:“太好了!真是要谢谢蓝婆婆!”

  柳晓然见他面色疲倦,不由心疼,道:“阿海,你这阵子太辛苦了,刚刚为了给我疗伤,还泯灭了不少内力,我看你照旧先回屋好好睡一觉吧。”阳川海点了颔首,道:“好,那我先回屋歇息去了,你也多休息。”两人深情凝视一眼,随后阳川海便返回自己客房。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阳川海觉得有些饥肠辘辘,正欲开门让店小二做些工具来吃,听到有人敲门。他一开门,见是杨越。只见杨越笑容满面,手里端着一大碗热乎乎的肉汤,另有一大份炒面,他道:“盟主,我看你劳累了一天,回来也还没用饭,就让店小二给你做了点吃的来。”

  阳川海兴奋道:“多谢杨舵主,我正寻思着找些工具来吃呢。”他看了看那肉汤,问道:“这是何美食,怎么如此清香?”

  杨越微笑道:“此乃是驴肉汤,系河南著名小吃,在这一带也很受接待。据纪录,有助于甘酸而平,放心气,补血益气。”他把驴肉汤和炒面放到阳川海的桌子上,道:“盟主,你乘热吃吧!我先出去了。”

  阳川海道:“对了,请帮我让店小二煮一些百合粥,给我然妹送已往,她晚饭爱吃这种粥食。”杨越颔首,道:“我这就叫人去煮。你慢用,我先告退了。”说着,他走了出去。

  阳川海当下坐了下来,将那碗热乎乎的驴肉汤和炒面吃了个洁净,觉得甚是可口,不愧是当地知名的美食小吃。热饭热汤下肚,他马上觉得痛快酣畅了不少。连日来他星夜赶路,东奔西跑,身心颇为劳累,于是略坐一番,便觉得睡意袭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待得醒来,他感受全身有些困乏,一睁开眼,见柳晓然就坐在一旁看书。他伸了伸懒腰,问道:“然妹,你什么时候过来了?我怎么感受睡了很久的样子?”他边说边揉了揉眼睛。

  柳晓然微微笑道:“自然是睡了很久,都一天一夜了。”阳川海一听,马上一震,茫然道:“什么?我睡了一天一夜?”他看看窗户外面,果真是星稀月夜,便知道自己确实是从昨夜睡到现在,便道:“然妹,我昏睡这么久,你也不叫醒我?害得你一人坐在那里。”

  柳晓然微笑道:“没事的,我料想你这阵子来太过劳累,所以才睡得这么香,便不忍心叫醒你。”

  阳川海站起身来,运了运气力,眉头不由一皱。他只觉得体内真气有些虚浮凝滞,并不充盈。柳晓然觉察到了什么,问道:“阿海,你怎么了?”

  阳川海皱眉道:“奇怪了,按理来说这都一天一夜已往了,我的功力已然恢复九成,但刚刚运气之时,丹田之真气混浊不升,一到任督二脉便开始阻滞。”

  柳晓然脸上紧张,道:“为何如此?那怎么办?”阳川海怕她担忧,便微笑道:“不碍事,可能是我最近有些劳累,所以功力恢复得慢了一些,过一两日应该就好了,你莫要担忧。”他握住柳晓然的手,道:“等下我带你去这四周一带走走,散散心?好吗?很久没和你一起去散心了。”

  柳晓然赫然一笑,颔首说好。她柳眉弯弯,杏眼含春,这么赫然一笑,端的是风华无双,阳川海见她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际,带着几疏散漫,直觉得她气质雅致出尘,温润如玉,便道:“然妹,你今天又是纷歧样的美。”

  柳晓然听到情郎的褒赞,心头马上一甜,将头轻轻倚靠在阳川海的肩头上,心中幸福无比。

  随后,两人一起出了客栈,到四周的山湖美景之处散心。两人先前经历了死生契阔般的离别,此番久别重逢,对对方都是越发珍惜,因而情意更浓,散心之时相互依偎,情话绵绵,自然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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