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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御剑录

第55章 古墓门人

沧海御剑录 鹿梦令 6394 2021-01-17 13:54:43

  且说阳川海出了嵩山,便往东南偏向行去。一路上他多方留意,不时探询,却仍是没有柳晓然的下落。但他并不气馁,既然已知柳晓然还在世,他的心中便有了希望和奔头,因而一路而行,只盼早日找到心上人。

  这日,来到开封远郊,阳川海一心赶路,不知不觉行到一个偏僻荒原,此时夜色将晚,他见四周并无客栈,也无乡村,方知错过了落脚留宿之地,难免有些无奈。

  阳川海又向前走了三里路,仍然没看到歇脚之所,但见自己东侧山坡之后,似乎有人言语之声。于是走了已往,一过那山坡,他便看见有十多辆镖车停在坡底,车子上面都插着三角形旗帜,旗上写着一个“秦”字。阳川海心想,看来这镖车的总镖头定是姓秦无疑。

  他心知这是某个镖局的车队,当下走上前去,朝一个正在给粮草打结的年轻男子施礼,道:“这位好汉,在下有礼了。”那年轻镖师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有何事?”

  阳川海道:“在下一时找不到落脚留宿的地方,今晚能否在此处借宿一晚?草垛堆或者镖车下即可,还望行个方便。”那年轻镖师摇头道:“这个我可做不了主,究竟我们镖车里押着一些货物,歉仄了,您得去问我们秦总镖头才行。”

  这时暮色中徐徐走来一男一女,男的约莫四十多岁,女的约莫二十岁,看上去像一对父女。年轻镖师一见,立刻站好,朝他们颔首,道:“秦总镖头好!巨细姐好!”

  那位秦总镖头问道:“请问何事?”阳川海抱拳道:“在下姓阳,因为赶路太急,错过了落脚留宿的地方,不知能否在此借宿一晚?”

  秦总镖头一听,皱起了眉头,道:“借宿?容我想想。”身边那个年轻女子看了看阳川海,又微微一笑,摇了摇秦总镖头的手臂,轻声道:“爹,有一个空车厢,里面没放什么工具,不如借于他暂宿一晚?”秦总镖头想了起来,点了颔首,道:“阳少侠,你看见那个镖车了没?”说着,他指着离车队有数丈之远的一个单独的马车,道:“那里面是空的,你可在那里头留宿。”

  阳川海心中一喜,抱拳道:“多谢秦总镖头,在下谢谢不尽。”那秦总镖头哈哈一笑,摇手道:“都是江湖行路人,不必客气,不外是举手之劳而已。在下是开封平远镖局的秦奋,这是我女儿秦红,你若另有其他需要,跟我们说一声就是。”

  阳川海心中敬佩对方热情豪爽,当下道:“幸亏遇见总镖头和秦小姐这样的古貌古心,多谢了!那在下就已往镖车那边,不打扰你了。”说着,一个施礼,便转身朝那个单独的空镖车行去。

  秦奋和秦红父女俩看着阳川海走远,便转身继续巡视镖车去了。

  这山野之地虽然荒芜,但自有一番寂静之美。阳川海在空车厢里躺了一会儿,因为赶路有些疲惫,没多久他便睡着了。约莫到了子时,阳川海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说话,于是醒了过来。他轻轻撩开空镖车的布帘,往外探看。只见不远处,秦奋和秦红父女俩正在说话,两人似乎在争执着什么,不知不觉的讲话声越来越大。

  秦奋皱着眉头,剧烈咳嗽起来,一会儿他看着女儿道:“红儿,听话,我们一起回开封。”

  秦红撅着嘴,道:“不嘛,离商丘不远了,剩下的这段路我来押运吧。”

  秦奋又是咳嗽,还用手捂住左胸,看上去似乎受了伤。秦红道:“爹,明早你照旧跟三叔一起回去养伤吧,起初我娘亲就不让你来,你偏要来,现在旧伤发作,让人看到了多欠好。”顿了顿,她看着自己手中的剑,道:“剩下的路,我卖力押运就行,另有二叔、四叔他们这些江湖老手资助,你不用担忧的。”

  秦奋仍然剧烈咳嗽,背都弯了下去,半晌,他才徐徐直起身,道:“爹就是不放心啊,听话,明早你带队,我们一起回去。”

  秦红秀眉一竖,一脸不宁愿宁可道:“不,我偏不!我就不!”

  秦奋一听,满脸怒容,刚想发作,但又剧烈咳嗽起来。

  阳川海听到这里,心里暗道:“看来这对父女是闹矛盾了,这秦总镖头想返回,而他女儿却想继续领导众人押运这趟镖。”思忖一会儿,他心想:“这趟镖车是去商丘,我恰好顺路,不如帮帮他们。”当下他走出车厢,朝秦奋父女走去。

  那父女俩见阳川海走来,都是有点意外。秦奋一脸歉意,道:“阳少侠,这么晚了还不睡?想必是被我父女两人的打骂声给弄醒了吧,对不住了。”

  阳川海微笑道:“总镖头言重了,在下刚刚无意中听到二位对话,想说的是,在下凑巧也是去商丘的,因而若是秦女人押镖的话,在下愿意一路同行,资助照看一二。”

  秦奋听了,审察阳川海两眼,道:“多谢阳少侠的热情相助,不外这一路休咎未卜,我若不在,怕是会有一些妨害。”

  阳川海见其将信将疑的神色,知道秦奋对自己的身份和武功不太放心,当下微笑道:“秦总镖头,在下乃雁荡山派掌门阳川海,您尽可放心,此去路上我当竭力资助秦女人押镖,断然不会让盗贼掠夺了去。”

  秦奋父女俩一听,眼睛都是一亮。秦奋瞪大眼睛道:“阳…阳少侠,你…你就是那个雁荡山派新掌门?”秦红惊喜道:“就是八派剑盟的盟主?!”阳川海微笑颔首。

  秦奋又看了阳川海两眼,突然拔出剑来,刺向他的肩胛穴位。此剑脱手极为突然,且剑走偏锋,一般人恐怕难以躲避。但只见阳川海略略侧身,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飞快旋动,紧接着反手用自己的剑鞘碰开秦奋的来剑,再疾速迈出一步,飞快脱手点住秦奋的曲泽穴,对方手中之剑便掉落在地。

  阳川海知道对方只是试探自己,因而也不生气,弯身将对方坠落地上的剑捡了起来。

  秦奋见对方武功如此高强,当下不再怀疑,抱拳道:“果真是八派剑盟的盟主,武功深不行测!阳盟主,在下适才失礼了,冒犯之处,敬请见谅!”

  阳川海还礼道:“秦总镖头言重了,若非你们古貌古心,愿意收留我,今晚我还不知道在哪里留宿呢,哈哈!”

  秦红用崇敬的眼神看着阳川海,一会儿扭头对秦奋道:“爹啊,有阳盟主这样的妙手帮我们押镖,你现在另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秦奋咳嗽了两下,笑道:“我自然放心了,哎,我们平远镖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福气,今日竟然得遇阳盟主这样的高人相助,真是太好了。”说着,他又开始剧烈咳嗽,脸上开始红了起来。

  这时,夜色中急急遽走来一中年男子。秦红看见他,上前两步道:“三叔,您来了?”那中年男子颔首,看着秦奋的脸色,道:“年老,我整出了一辆马车,我们连夜返回开封吧,你这病来得太急了,不能等。”秦奋掏出绢布,擦了擦嘴角,勉强颔首,体现同意。

  阳川海不无担忧的问道:“总镖头,你感受如何?”秦奋道:“老毛病了,没事,我只需赶回开封去,吃几帖药就好了。哎,这次因为出来得慌忙,忘记了找医生配几帖药随身带上,这下好了,旧病发作,只能走转头路了。”

  阳川海道:“总镖头您照旧先回去吧,这里之事,尽请放心,阳某定当尽力相助!”

  秦奋一脸释然,颔首道:“有阳盟主在,我就放心了!”

  这时,一个车夫牵着一辆马车走了过来,那个“三叔”扶着秦奋的手,两人徐徐上了车厢。秦奋进了车厢坐好之后,撩开布帘,抱拳向阳川海致谢一番,随后,马车便开始动了起来,往开封偏向跑去。

  等那马车跑远了,秦红开心地看着阳川海,道:“阳盟主,你这么年纪轻轻,武功就这么高强,到底是怎么练的?”阳川海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秦红看了看天边的月色,道:“阳盟主,可以陪我到周围走走吗?我有许多几何话儿想请教你呢。”阳川海见夜色已晚,微笑道:“秦女人,请恕在下失礼,夜已深,在下连日赶路,有些疲累,有什么话,明日去商丘的路上再慢慢聊,如何?”

  秦红嘟着嘴,一副无奈的样子,随后做了个鬼脸,俏皮隧道:“好吧,那不延长你休息了,我先走了,明天见。”说完,将剑鞘扛在肩上,独自往自己的马车走去。阳川海等她走远了,便也返回自己的车厢去睡觉。

  第二日一早,阳川海早早就起来了。他一出车厢,见车队在秦红和几其中年男镖师的调治指挥下,已经准备就绪。没多久,随着秦红一声命令,马车队开始出发,向商丘偏向行去。

  这一路倒是海不扬波,没遇到什么歹徒或者劫匪。阳川海心想,看来这平远镖局在开封一带颇有声望,小劫匪之流的看见镖旗,不敢来打主意了。期间,秦红缠着阳川海,问这问那,好奇地询问许多江湖帮派之事。阳川海都是微笑以对,逐个与她说明。

  就这样又行了一日,车队来到了商丘四周。到了一个叫云雾谷的地方,秦红让车队听了下来,她来到阳川海身前,道:“阳盟主,前头不远是云雾谷,我义父住在里面,我想已往看一下他。你可否等我片刻?”

  阳川海颔首道:“秦女人但去无妨,我们在此等你回来。”

  秦红微笑道:“那就谢谢了。”说着,她返回车厢拿出一些糕点茶叶,然后骑上马背,“哒哒哒”的沿着小路往北边去了。

  阳川海环视了一下四周,只见山势雄伟壮丽,山壁雄峻,幽谷迂回。山坡上长满了郁郁苍苍的大树,风吹而过,沙啦啦地响,山野中自然的青草与蓝天白云相交映,再加上不时吹拂而来的清新之气,让人舒畅无比。

  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秦红骑着马儿回来了,远远看去,她满脸笑容,手里还捧着一个花盆。待得走近了,秦红翻身下马,看着阳川海道:“阳盟主,让你久等了。”

  阳川海微微一笑,道:“无妨无妨。”突然,他看着秦红手中的花盆,眼睛一亮。那花虽然小但很丰实,还长着黄色花瓣,格外显眼悦目。

  秦红觉察到了阳川海眼中的异样,便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花盆,不解道:“阳盟主,你喜欢这花儿吗?”

  阳川海跨步上前,定睛一看,马上激动不已,脱口呼道:“生石花!”他一把将那花盆拿了过来,激动问道:“秦女人,你从哪里拿到这花儿?”

  秦红一时是丈二僧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阳川海为何看到这一小盆花竟然会如此激动。她道:“这是从我义父那里拿的。阳盟主,你…你为何如此激动?”

  阳川海眼中有光,道:“这是‘生石花’,极为稀有,目前据我所知,只有然妹会栽种。”

  秦红不解道:“然妹?”

  阳川海飞快颔首,道:“我的未婚妻子。我正在随处找她。”

  秦红一听,心头似乎一震。阳川海没察觉到她的神情,只是兴奋地看着手中的生石花,道:“莫非然妹来过此地?”

  秦红缄默沉静片刻,她道:“我义父说,不久前他的一个故人带着一名年轻女子来此住过一阵子,那女子似乎身患重疾,便在此疗养,在此期间,那女子栽种了一些生石花并留赠给我义父。”

  阳川海一听,心中大喜,道:“秦女人,能否带我去见你义父?”

  秦红颔首,道:“自是可以,我让镖车一同前去,你且稍等。”当下她走到头车厢那里,和几个男镖师言语一番,随后众人调转车队,向云雾谷徐徐行去。

  阳川海一边行路,心里一边兴奋不已,暗道:“这下或许有然妹的具体下落了。”

  云雾谷坐落在山坳之中,四周重重叠叠的高山,看不见一个乡村,看不见一块稻田。远处的瀑布,似乎是一条闪着银光的缎带,镶嵌在青山之间,它从半山倾斜而下,撞击在周围的岩石上,便飞花碎玉一般溅射出细小的水珠,在阳光的折射下,周围之树木物便被笼罩在这茫茫的水雾之中,让人马上觉得神清气爽。四周不时会看到一些石墓,或大或小,沿着山坡和草丛而建。

  阳川海看着身边马背上的秦红,问道:“秦女人,你义父是做什么的?居住此间多久了?”

  秦红叹了口气道:“我先跟你说说我义父对我的膏泽吧。”她看了看四周的石墓,道:“十岁那年,我曾从一个古城墙上摔下,立即昏厥,昏迷不醒,足足有一个多月,厥后一度没了气息。我家人都以为我死了,便计划将我安葬在离此不远的家族祖坟里。送葬队伍行到半路,凑巧我义父经过,他驻足看了看我的棺木,说我未死。”

  阳川海道:“哦,竟有如此高人?”

  秦红继续道:“我父亲起初还以为我义父是想捣乱,但厥后照旧信了,命人打开棺木后,我义父对我进行了医治,我便睁开眼,还能挣扎着起身,其时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就这样,我今后认他为义父,经常来看他。”阳川海听到此处,也是啧啧称奇。

  过不多时,车队来到一个古墓前。只见这古墓颇大,四周都是石头,正中间是一个长方形的土石堆,几株大树在南北两侧荫蔽,看上去这个大古墓很是朴素无华。

  秦红下马道:“我义父就住在里面。”阳川海听了,不由一愣。

  秦红走到那几个男镖师面前,嘱咐了几句,示意让马车队在此地期待。随后,她带着阳川海返身走到古墓前,将手放在在一个圆符上,那圆符外貌是黑白图纹,略显凸出。秦红用力一按,只听“咕噜”声响传来,北边的一块墓石便徐徐上抬,露出一面门——原来那个凸出的圆符是开门机关。

  秦红弯身走了进去,阳川海赶忙跟在她身后往石墓里面走去。两人一进去,那石墓门便关闭了。

  进去之后,下了几个台阶,拐了两三个弯,眼前便豁然开朗,阳川海环视四周,暗叹不已,只觉这俨然是一个地下城堡,满是结实厚实的石头墙基,另有神秘的门,挂壁的烛台,摇曳的烛火,光线昏暗,进深极深,给人一种神秘幽暗之感。

  穿过几扇石门,秦红带着阳川海来到一个大堂,只见一把古色古香的木椅子上,已经端坐着一其中年男子。他身穿墨色的缎子衣袍,手持一把折扇,眉宇间露出和气神情。

  那中年男子看着秦红,微笑问道:“小秦,你又返回,是为了何事?”

  阳川海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是因为晚辈之事。在下阳川海,想请教前辈一事。”

  那中年男子道:“在下千际中,你既然是小秦带来的,也不必客气,请坐吧。”

  阳川海指着秦红手中的生石花,问道:“请问千前辈,栽种这生石花的女子,现在那边?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正四处找她。”

  千际中审察了阳川海一眼,微笑道:“我想起来了,我听刀侠说过你,哈哈!”

  阳川海眼睛一亮,道:“您认识刀侠前辈?”

  千际中颔首道:“实不相瞒,不久前,刀侠同一位受重伤的年轻女子来此,她叫柳晓然。我和刀侠兄轮流为此女子施治,但她伤势极重,我们只能勉强护其性命,却无法让她痊愈。在此疗养期间,柳女人栽种了不少生石花,留赠于我。”

  阳川海上前一步,问道:“那然妹现在那边?”

  千际中叹了口气道:“柳女人伤势太重,刀侠认为其心脉之伤极为凶险,便带她往河南而去,说是找人为其根治内伤,半个月前他们就已经走了。”

  阳川海一听,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柳晓然的病仍未痊愈,喜的是有刀侠带她去找人疗伤。阳川海抱拳问道:“前辈,当日多谢你收留然妹并为其疗伤。”

  千际中哈哈一笑,摇手道:“你客气了。柳女人是刀侠兄带来的,我和刀侠兄的友爱,自然是不用说的了。”

  秦红好奇问道:“义父,那刀侠武功盖世,你是怎么跟这位名满天下的绝顶妙手成为挚友的呢?”

  千际中笑道:“其实啊,这要从我师父说起。师父他老人家是雾墓门第三代掌门,跟刀侠友爱甚好,当年刀侠还帮我师父赶跑了两个坏人呢。”

  阳川海问道:“那前辈您的师父,想必武功也是极为高强了。”

  千际中摇头,道:“我师父他武功平平,但为人正直,且爱书画,跟刀侠是数十年的老朋友。五年前,我师父去世后,刀侠念及故友,经常来此走走看看,我和他如今也是老朋友了。”

  秦红道:“义父你适才说,刀侠还帮雾墓门赶跑了两个坏人,是怎么回事呢?”

  千际中叹气道:“说来话长喽,当年我师父在世时,并不爱习练武功,但他有一本《雾墓秘笈》,里面纪录了一门很厉害的武学。那一年,师父的两个西域友人来访,他们名叫什么‘大元双雄’,具体我忘记了。师父对此二人太过信任,没料到这‘大元双雄’乘着师父酩酊烂醉陶醉之时,偷偷潜入本门密室,偷走了《雾墓秘笈》。他们原本还想偷我师父的丹药,幸亏刀侠来访,那两个贼人知道刀侠的厉害,赶忙从后门偷偷溜走了。”

  秦红道:“原来刀侠跟雾墓门有这么深的渊源啊。”

  阳川海朝着千际中抱拳道:“多谢前辈见告我然妹下落,不打扰了,晚辈告辞了!”秦红也道:“义父,我们的镖车还在外面,不宜离开太久,我走了。”

  千际中颔首,道:“好!”他看着阳川海道:“阳少侠,刀侠兄很看重你,料想你也定是个英雄好汉,以后接待常来我雾墓门做客,哈哈!”

  阳川海颔首施礼,当下随着秦红,往古墓外头走去。

  两人出了古墓,见镖车平安无事。秦红道:“阳盟主,你照旧赶你的路,去追寻柳女人吧?”阳川海道:“离商丘不远了,我允许过要帮你们押镖的,我们先去商丘吧。”说着,他策马在前头开路。

  于是众镖师押着镖车,在秦红的调治下,一起往商丘城中行去。

  众人又行了半日,便来到商丘西大门。秦红道:“商丘已到,阳盟主,多谢你了!”阳川海哈哈笑道:“秦女人,你太客气了。我多谢你才对,若不是遇见你和你义父,我可就找错偏向了。”他向众镖师抱拳,道:“诸位,后会有期了。”说着,看了秦红一眼,颔首致意,便独自往北行去。

  秦红看着阳川海远去的背影,只觉阵阵惆怅,待得阳川海消失在暮色之中,她心头竟然开始忧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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